“娇娇!”白世英走过去,顾若离要跳下来,赵勋一把拉住她道:“让她坐周铮的马。”
周铮策马过来,拉着白世英坐在前面。
场面就形成了对峙,唯有白徵站在马车边,静静看着这边,目光是一片死寂,毫无波澜和生气的,比之以往还要平静。
“白姐姐。”顾若离隔着马拉住白世英的手,“你没事吧。”
白世英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一点意外而已。”顿了顿看着她又道:“……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惊了。”
“别说这种话。”顾若离摇头,“你有危险,就算拿我去换我也愿意。”
白世英抿唇,看着她笑了笑,眼底含着泪光。
白徵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药,忽然笑了起来,这是顾若离第一次看到他笑,甜甜的甚至带着一丝少年的青涩,他专注的看着,在所有人视线中,他的手一点一点合紧,那药碎成了沫屑徐徐从他指缝中话落。
“这一次,你还是为了朋友。”他看着白世英,笑着,“在你眼中,别人永远都比我重要。”
顾若离听着心头一缩侧目看着白世英,就见她面无表情的道:“是!”因为别人都那么简单,只有你看不透。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喜欢我是真是假。
明明我们之间的仇恨那么深,你却还能像无事人一样的跟着我,你明明很恨我娘,却还能慈爱如兄长一般劝我回去,还能亲切的喊她一声夫人。
我自问我抛不开过去,而你呢。
你又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不为我所知道的秘密。
白世英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呵呵!”白徵笑了笑,拿了帕子出来擦了擦手,帕子从指尖话落,随风翻腾飞舞在夜空里,最终落在河面上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他换抓了手边的马,翻身上去,看着白世英道:“你终有一天会懂我。”
话落,他目光扫过众人,一拍马腹扬尘而去,赵勋指着白徵正要说着,顾若离拉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头,“他并没有伤害我。”
赵勋没有说话。
白世英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撤!”额森忽然翻身上马,好像准备了很久蓄势待发,“赵远山,三天后,你我痛快打一仗,谁赢了顾大夫就是谁的。”
赵勋大怒,喝道:“给我追!”
“是!”话落,陈达带着人就跟着追了过去,额森回头看了一眼骂了一句,边走边打,隋景护着他跑的极快,喊着道:“可汗您先走,我来断后。”
额森啐了一口,骂道:“赵远山这个疯子,居然真让人追杀老子。”
他们交手过很多次,彼此都有默契了,人多人少的时候一般还真会留个后路,他们追求的是光明正大,轰轰烈烈的战死对方,而千古留名!
今晚,赵勋显然没按牌理出牌。
“难道他也喜欢顾大夫?”额森忽然悟出来了,“可恶,家里有媳妇了,还惦记着别人。”
他逃着噗嗤一声身下的马被人砍了一刀,马咚的一声后腿跌跪在地上,他一个跟头翻了出去,抓了路过士兵的腿一下子跳到另外一匹马的马背上,两人一骑跑的极快。
追了十几里,等额森到军营时,他带出去的两百人活着回来的只有四个。
他郁闷的坐在门口喘着气,头也是昏昏沉沉的难受,隋景也坐在一边沉默着。
“白素璋到底什么情况。”额森不解的看着隋景,“他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办事这么不痛快。”
隋景其实也不了解白素璋,当年他跟着岳庆城时,白素璋是难得出现过几次,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他是岳庆城的亲生儿子。
而这个秘密,只有他知道,岳庆城在送他出关时,告诉他的。
至于这么多年白徵还留在白氏,还随着那位白小姐……他猜不透原因,但是一定不会没有目的。
可是,白家除了秘药以外,还有什么秘密?
“可汗。”隋景朝他伸出手,他的手心中赫然躺着一颗黑色的药,“白氏秘药,您快吃了,病就能好了。”
额森拿过来放在鼻子里闻了闻,问道:“就是那个解百毒的?”
“是!”隋景颔首,“吃完后不管什么毒都能解。”
额森想也不想就将药吞了,随即盘腿坐着蹙着眉头不说话,隋景就也不再开口,他知道额森在想事情,过了许久额森睁开眼睛,想到了什么,道:“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今晚他吃了大亏了,顾大夫没抢到还损失了两百人。
但是就算死再多的人,他也要把那个女人弄过来,以她的医术,往后他就是天下之王,战无不胜!
“什么办法?”隋景看着额森问道,额森就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隋景挺了挺摇头道:“此法不行,可汗的容貌赵远山太熟悉了,您一出现他们就能发现您。”
“那你说,怎么办。”额森来回的走,隋景忽然就想到了什么,道:“我想到了。”
两个人就交头接耳的商量起来。
顾若离坐在赵勋身前,说白徵的事:“……我没想到他会将我迷晕了,他在这前还将药还给我了,我就放弃了警惕。”
“这不怪你。”赵勋摸了摸她的头,道:“他做了调虎离山之计,将我派去盯着他的两个人打晕后,又用马载着欢颜朝方向跑,等追到发现以后,你已经不见了。”
是他大意了,应该多派两个人盯着他才是。
“你又不是神。”顾若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