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杨清辉摇头,崔婧语和崔延孝的话他都听到了,觉得太蹊跷让人想不通,“我觉得语儿是知道什么,却不愿意说。”
他的话一落,崔岩跳了起来,随即后背的疼痛让他弓腰背,倒在常随身上,可还是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语儿是故意不告诉我们?”
“我只是感觉。”杨清辉若有所思,“并不敢肯定。”
崔岩脸色阴沉,因为后背疼的受不住,而跌坐在地上,杨清辉过去扶着他:“你回去歇着吧,语儿既然回来了,事情我们可以慢慢问。”
“嗯。”崔岩坚持不住,由常随扶着回了外院。
房间里,崔延庭不死心,追问道:“那天你是怎么被此人掳走的?”
“我站在街边等芍药,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有人上来用帕子捂住我的嘴,我挣扎了几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崔婧语努力回忆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爹爹,您别问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崔延庭脸色极其的难看,觉得崔延孝说的是对的,崔婧语的脑子根本就不正常了。
“我会请大夫来。”崔延庭吩咐崔婧文,“这两日你照顾她,不要再让她出去。”
崔婧文点着头,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让崔婧语一个人离开家里。
“爹爹。”崔婧语看着崔延庭道,“我没事,就是手脚被捆的有点疼,擦点药就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你不用请大夫。”
这一次,连三夫人也觉得她不正常了,受了这么多罪,她居然这么轻松的说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歇着吧。”崔延庭暴躁不已,拂袖便出了门,崔延孝和二夫人点了头,他跟着崔延庭出去。
“那你好好歇着。”三夫人看着崔婧语道,“我和你三叔先回去了。”
崔婧语点着头应是,三夫人又看了眼崔婧文,朝她招招手,两个人站在门口,她压着声音道:“我看,请大夫怕是没有用,要不要请道士回来做法?”
她觉得崔婧语是中邪了。
“请道士吗。”崔婧语回头看了眼崔婧语,犹豫的道,“我和父亲商量一下,让三婶您跟着费心了。”
三夫人摆摆手:“一句话而已。”话落,又道,“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差人去告诉我。”
崔婧文送她们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顾若离和二夫人以及崔婧文。
“顾若离。”崔婧语好像才看到坐在桌边的顾若离,奇怪的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滚,快滚!”
顾若离一直静静听着大家说话,此刻才转眸去看崔婧语,笑了笑。
“是你刚刚闹着请你三姐姐来的。”崔婧文道,“你忘记了吗?”
“我?”崔婧语一怔,好像想起什么来,点着头道:“对,我有话要问她,你们都出去!”
“语儿。”崔婧文皱眉,觉得崔婧语神神叨叨的,有些不正常,“二婶还在这里,你怎么说话的。”
崔婧语盯着顾若离,好像没有听见。
二夫人摆着手:“没事,没事。”说着,回头扫了眼顾若离,笑着道,“只要语儿没事就好。你们姐妹说话,我回去了。”
“二婶我送你。”崔婧文起身,又和顾若离打了个招呼,低声道,“她若是闹,你就出来,别受了委屈。”
她是怕两个人一会儿吵着动手了,崔婧语此刻不是顾若离的对手。
“好。”顾若离点头应了。
“我们就在外面,不会有事。”崔婧文去请李妈妈,“一家子姐妹,妈妈放心吧。”
李妈妈看到这样的崔婧语,其实倒也不担心,便跟着出去,守在了门里。
房间里,顾若离坐在桌边,崔婧语坐在床上,抬眼瞪着她,一改方才胡言乱语的样子,恶狠狠的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顾若离挑眉,看着她。
她什么都不说,难道是因为怀疑她做的?
崔婧语眯着眼睛,如果眼神是剑,怕是顾若离此刻已经是满身的窟窿眼儿:“你不要和我装傻,我被他绑走,是不是你吩咐的?”
他?是谁?
顾若离顿了一下,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崔婧语的话一落,她突然心头一跳,站了起来,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她不敢去想崔婧语话中的意思。
也一瞬间就信了,因为似乎潜意识中,她自己也曾这么想过。
“霍繁篓!”崔婧语压着声音,好像怕被人听到一样,咬牙切齿的道,“他视你如至宝,什么都听你的,如果不是你吩咐的,他怎么会绑我走,把我关起来。”
果然是霍繁篓绑的她?
真的是霍繁篓。
顾若离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脑子里,霍繁篓这半个月来所有的事情悉数涌了出来。
她一点都没有发现,霍繁篓也没有半点异样。
他绑她做什么?
忽然的,她想起来,那天他在量井的位置时说的话,他说:“没有她,你不是更加清净一些吗。”
那天他还说了什么?
“你不要搬出来,那边有郡主护着你,总比在外头好。我们这里住了这么多男人,对你来说也不方便。”
霍繁篓,霍繁篓!
顾若离站不住,扶着桌子堪堪稳住的身体,她看着崔婧语,结结巴巴的道:“你,你确定是霍繁篓?”
“呵!”崔婧语冷笑着,“他当初把我的腿打断了,就算蒙着眼睛,他一开口我就认出来了,更何况,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