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微微一怔,“没想到老朽久居沙漠,竟然名声在外。”
叶如陌嘴角微扬,划过一丝蔑笑,“医术不行,人品更不行。”反正逃不出了,索性与这老头子过过招。
神木,“……”自己在天狼谷待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在他跟前这么放肆,更何况是个小女娃。
面色徒转阴寒,嘴角划过一丝狞笑,“小姑娘,竟然知道老朽人品不行,还敢说出口,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知道阁下当然有诸多办法让人生不如死,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小白鼠,如果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想必您也吃不了兜着走。”
神木,“……”不得不说,再一次被面前的叶如陌震撼住。
小小年纪口齿伶俐,神情坦然自若,知道自己不敢把她怎样,竟然有恃无恐,嚣张到极点。
“没节操的老头,我告诉你,你今晚抓住了我,索性和你挑明,旁边这位小姑娘以后便是我的贴身丫头了,我一日三餐没她候着,便不舒服,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但失聪,且失明了。”
说罢,人已向着出来时的方法走去。
神木紧随其后,心里郁闷地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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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洁,落入不远处的沙丘,在沙丘的后面匍匐着几条黑影,一动不动地望向面前场景。
许久,直到所有的身影消失于沙丘,才站了起来。
“爷。”一道熟悉地低唤声响起。
“嗯,暂不打草惊蛇,继续守着。”说罢,俊逸的身影已经向沙漠外掠去,留下怔在原地的云鹤和冷月。
原以为,王爷见着叶姑娘会不顾一切扑向前去,竟然这般冷静,一时间,怔愣在原地,特别是冷月,已经做好王爷冲出去自己善后的准备了。
星光璀璨,月光姣姣,云鹤紧跟上奚辰逸的身子,唤道,“爷。”
奚辰逸一声不吭,继续向前而去,他怎么不知云鹤的想法,他是多么想冲上去,但是面对叶如陌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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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小院里,叶如陌被几个彪形大汉连同着小梅,一起带入了原来住着的房间,小燕依旧未曾醒来,微微地鼾声在耳边响起。
烛火摇曳,光线幽暗。
木桌前,红衣姑娘手执茶杯,轻抿了一口,袅袅茶雾遮住了她的美眸,望向床榻上沉睡不已的小燕,嘴角微勾,带出一抹笑意,“叶姑娘,真是好雅兴,千方百计想着外出赏月,只不过怎么不和红衣说一声?我也好带着你们出去,省得你们迷路。”
叶如陌面色淡然,语气清冷,“谢谢红衣姐。”
红衣姑娘不以为意,“小燕睡得这么沉,估计元药师给叶姑娘带来的药尽数落了这傻姑娘的肚,也罢,竟然姑娘现在有新的丫头伺候了,我就将小燕带走,如果有一日,姑娘再出什么岔子,小燕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叶如陌,“……”果然个个是卑鄙小人,只知道使些下三滥的手法。
“记得,别耍花样,明日早点起来练舞,三日后,便是舞技比赛,我可不想中间出什么岔子。”说罢,腰肢一扭一扭地走到窗棂格下,一把将小燕横抱了起来,一气呵成,动作潇洒。
小梅瞪圆了眼,“这是平日里柔弱不堪,走路迎风摆柳的红衣姐。”这风姿,这气度,俨然一方女侠。
难怪,就算两人逃过一次,神木还是放心大胆的将自己送到这里来。
叶如陌眼眸微眯,望向红衣姑娘离去的方向,心里暗道,她的身份绝对不止领舞这么简单。
翌日清晨,两人起了床,照例向着练舞厅走去,门口处,小燕看见叶如陌忙迎了上来,“姑娘,昨夜好奇怪,我睡着了怎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都不知道,红衣姐说,我定是梦游了,舍不得先前的住处。索性让我回了原来的住处,其实我更不舍得的是姑娘。”说罢,望了一眼旁侧的红衣姑娘。
昏暗的练舞厅里,大家在忙着做一些排舞前的热身动作,红衣姑娘在一旁检查大家的衣饰,一如先前地温婉迷人,望向叶如陌,嘴角微勾带出一抹笑意,“叶姑娘,昨夜睡的可好。”
如果不是故意加重了“昨夜”两个字,自已都有点怀疑,昨夜在自己房里的那个煞气外露,扛起小燕仿若扛起拎起一只小鸡的姑娘,就是面前温柔如水的红衣姑娘。
看来,此人城府真够深的。
接连两日,大家都沉浸在紧张的训练当中,已迎接即将而来的舞蹈竞技,特别是舞姬们,日夜颠倒,大家之间的交流除了舞蹈,别无其他。
是夜,凉意森森,练了一天的舞蹈,累了,正想上床睡觉,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叶如陌打开门,红衣姑娘正站在门口,望着讶异的两人,说道,“稍微收拾下,明日舞蹈竞技,我们现在就出发。”
叶如陌眉头微蹙,现在?
怔愣间,红衣姑娘指了指她旁边的男子,再次说道,“叶姑娘,这是刑爷,等下出去时,就由他带着你们。沙漠的黑夜风大寒凉,小心点跟着,免得迷了方向,小燕会伤心的。”
小梅的身子微微一颤,背上的鞭痕还未消去,怎么又有与他照面了?
手背处暖意传来,叶如陌轻轻地握住了自己的小手,小梅感到莫名的心安。
回廊里,漆黑一片,房间里烛光摇曳,刑爷悄然而立,脸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眸底森凉,恍若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