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再不可如此待兰儿,兰儿的魂都給您吓飞了。”我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说道。
他道:“朕记得兰儿从前很是胆大,如今越发的胆小了。”
“胆子再大,哪里能够禁得住皇上三番五次的惊吓,皇上此番可提前告知兰儿,放心、莫怕呢?”
“此四字,兰儿可随时铭记在心,随时都可用的,朕绝不会令你再承受半的委屈,可好?”他极少待我如此温柔的,我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祸得福?
“天为何还不下雪?红梅没得白雪的覆盖,总显得有单调的。”他自言自语道,人在翊坤宫,心却不知在何处?
“倚梅园的梅花开得那么的鲜艳?怎么会单调呢?皇上可是感觉乏闷了?不如传歌舞来乐一乐。”
“正想要静一静,七阿哥跟茱萸公主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都爱哭,哭得朕的头都大了,温仪公主呢,自从到凤鸣轩学习礼仪以来,乖巧是乖巧,未免太过沉寂了些,朕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从不多说一句话,如今唯一能让朕欣慰的孩子就只有和兮了,无奈她身患寒症,这天寒地冻的也无法出门,朕即将半百之年,竟然无人承欢膝下,想想便觉得老天待朕多么不公啊?柔则难产血崩,母子双亡,皇后的孩子弘晖也未长大成人,齐妃的两个孩子也是,真妃也是因为难产而亡,福宜更是命薄的。”
“皇上乃是天子,理应万岁,后宫众多嫔妃,此后还会添许多孩子的,怎会无人承欢膝下呢?只怪臣妾无能,不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的。”若是当年我的孩子能够顺利的活下来那该多好啊?
“兰儿不必自责,若是要你若真妃那般用性命来诞下麟儿,朕情愿不要孩子,而要你。所幸的是,如今弘时懂事了许多,无论诗词还是朝政都有飞跃的进步,就连十三弟都都说他潜力无限啊?玉不琢,不成器,经历此劫,他终于能够在用心学习,不如当初那般浑浑噩噩的。”
听齐妃说近来弘时是非常用功学习的,在几位亲王的□□之下也终于步入了正轨,在朝政上也有了自己的见解与注意,而且都与皇上不谋而合,令皇上是大吃一惊的,待他是越来越喜爱了,甚至有封王的打算,如此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了。
可是心中也不免有些顾忌起来,若是齐妃跟弘时过河拆桥,那该如何是好?倘若弘时的羽翼丰满了,弃我不顾,该如何是好?
我道:“经一事,长一智,臣妾认为人若是不经历些困难总是难以成长的,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中人,皇上若是有心□□三阿哥,还是需要严厉些,免得他骄燥了。”
“言之有理,弘时的性子终究还是不成熟的,甚至有些弱了,他这个年纪正是该血气方刚的,却偏偏少了些血腥,一日不去他额娘的寝宫便失魂落魄似得,只怪朕在府邸之时,只要他一个儿子在跟前,难免宽松了些,没能好好管教,知道的晓得他是孝顺,不知道的还当他童心未改,离不开娘呢?”
胤禛思索一番道:“朕打算先派他到京外任职,也好历练历练,待两年后再命他到军营学习,如此精心□□才能堪当大任啊?若朕不能看着七阿哥长大成人,这个江山也要有人替朕传承下去的。”
“皇上如今怎么爱说胡话了?什么不能的?”按说年纪他虽然已步入半百之列,但是身康体健,怎么总是提到此事呢?他若是不在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哈哈,兰儿莫非真当朕能长命百岁么?朕从不做此感想,人生在世,有始有终,万岁又能如此?不过是个美好愿望罢了。”
“秦始皇一心一意要长生不老,结果如何?明朝的嘉庆皇帝修炼长生不老丹药,结果又是如何?朕只愿能如皇阿玛那般活至古稀便就心满意足了。”历代皇帝都奢求长生不老,没想到我的夫君却从未有此作为不免觉得这也是他的英明之处。
他见我矮桌上有文房四宝自然而然地要来教我写字,我却是因为刚刚抄写了许久而有些劳累不想再写了,他略略写了几个字便也觉得无趣,命人收了,朝我道:“兰儿陪朕下盘棋如何?”
“三招之内,胜负便分,能有何趣?”
“朕让这你还不成?大不了朕也教你下棋,好让你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何?”
“皇上是嫌弃兰儿不学无术了,后宫之中最不缺精通琴棋书画之人,皇上有此雅兴不如去别处?”
“整个后宫,也只有你能如此跟朕叫板?你就不怕朕罚你……”说着便朝我的腰上挠了几下,痒得我“咯咯”的笑了起来。
“谁刚刚让臣妾放心、莫怕的?哪里就怕你的罚了呢?倒是臣妾要好好地罚罚皇上,好报仇雪恨,如何?”我也不跟他客气,与他对挠起来,自然不是对手,双手还没开始犯罪呢,便被仅仅地抓住动弹不得。
“小丫头,你还能制服朕不成?你真是匹驯服不了的小驹马。”说到了马,我更是心痒起来,好久没骑马了,很是怀念。
“皇上答应兰儿的事儿还没做呢?不如带兰儿去狩猎可好?”整日里圈在宫中的确是闷得很啊?
胤禛听后很是无奈地在我鼻梁上一刮道:“长大不的小驹马,你可知道,天寒了,朕不让和兮出宫了,他一见到朕便是嚷着喊闷,也是一天到晚地要去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