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环顾左右道:“还请皇阿玛屏退左右为好。”胤禛这才意识到事情非比寻常,便示意左右退下,淑贵妃道:“既然事关皇室血脉,自然也干系后宫嫔妃,臣妾如今协理后宫,后宫之事责无旁贷,还请皇上恩准臣妾留下。”
胤禛颔首答应又朝我与弘历道:“起来回话吧!”。
弘历抱拳继续禀告道:“皇阿玛可还记得额娘身边的那个不能言语的灵芸丫头?”胤禛微微点头,弘历继续道:“她能够开口言语了,说了些胡说,吓得额娘不知该如何是好,故此才召儿臣入宫商量的。”
我接口道:“正是,那丫头从四岁开始便不能言语了,却不料今儿一早便突然能言语了,她告诉臣妾说……”
“说什么?”
“她说,当年她亲眼看见皇后娘娘推她额娘入井,还听见皇后说什么‘一定要是皇子才可以,不然本宫便是白白忙活’之类的话,灵芸还说她的三姨也是当初的真妃,她的七姨,也就是当初的秀嫔都是皇后娘娘害死的,臣妾见此事关系到皇后娘娘,不敢亲信,便罚在她雪地跪了一个时辰,谁知这丫头即便在睡梦之中都是说着这些话,故此也不敢不信。”
听到我提起皇后,胤禛再不敢不深思了,淑贵妃早早就除去皇后,窥视后位,无奈皇后避重就轻,又陪王伴驾多年,老谋深算,一时半伙找不到借口,眼下我恰好给了她一个缘由,她哪里不借题发挥的?
便故作惊讶道:“皇后为何要推灵芸的额娘下水?又为何要害死真妃与秀嫔?无稽之谈,真妃是难产而死,秀嫔是因为险些毒害臣妾与皇后娘娘才被皇上处死的,这与皇后有何干系?皇上切勿亲信胡言。”
明着是在为皇后辨别,实质却是引导着胤禛朝那不好的方面去想,好好的为什么要推人下井呢?自然是有事情的,好好地为何要杀人灭口呢?自然是为了掩盖某些不为人知的真相了。
胤禛沉思片刻冷冷道:“带那丫头来见朕。”语气虽然很是镇定,却不免携带着丝丝颤抖,皇后与她夫妻多年,他岂能接受自己的结发妻子做出这些个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我扭捏道:“可是那丫头此时神志不清,说的话未必能够当真,臣妾相信皇后仁慈绝对做不出这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胤禛见我推脱不由有些怒气将矮几上的茶杯一扫落地狠狠道:“朕说带那丫头来见朕……”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如雷贯耳,响彻云霄,不单单是我,就连弘历与淑贵妃都吓着了。
弘历忙道:“皇阿玛息怒,儿臣这就去带灵芸来见驾。”灵芸正是高烧之中,虽然勉强能够起身却极其地虚弱还未走到胤禛面前便浑身软弱无骨地摔倒在胤禛的面前,拉扯着胤禛的龙袍喊道是:“皇上,皇上,报仇,报仇……”说着便是眼泪哗哗地往外冒,本来就是身姿较小,又气若游丝,不由显得楚楚可怜。
胤禛不理会,抬脚朝灵芸的身子一退叱喝道:“贱婢想说甚?你有何仇要报,若是有半句虚言,朕抽你的筋,拔了你的皮?”
灵芸边流泪边用微弱的声音道:“本宫的孩子幼殇,老天不佑,多年不曾有孕,如今年老色驰,空有皇后的架子,却颇感无枝可依……”听到此处胤禛已然面露憎恨之气,又听灵芸换了另一种语气道:“皇后娘娘,不能啊,您不能这样做?”
“本宫若是不如此做,他们母子一人都保不住,本宫也是迫而无奈。”
“不,我要见去皇上,皇上绝不会让您这般做的……”
灵芸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一般,胤禛听着听着眉头似乎舒展开了,灵芸继续道:“就这样,皇后就将我额娘推倒了井里……”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皇后可是皇家功臣了,毕竟她保住了皇家血脉,胤禛虽然心疼真妃,但是更感谢皇后,故此震怒之情不如刚刚那般。
淑贵妃在旁边道:“原来如此,皇后娘娘的心肠可真是狠毒啊?竟然想到让太医将真妃的肚子剖开,那自然是没得活路的。”说着面露悲戚之色感叹道:“真妃妹妹真是可怜,好歹与我在永寿宫住过一段时日,我净是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我想若非当初她拖着皇上,真妃也不会那么惨死,秀嫔也不会恨她入骨,三番五次地冒犯于她,此时来装什么好人呢?
灵芸接口说道:“七阿哥,他,他不是龙种,他不过是皇后抱来的一个男婴罢了,皇后她、她狸猫换太子,偷天换日,我七姨正是知道了此事,才被皇后陷害致死的,皇上,做主啊……为我两位姨娘做主,为瓜尔佳全族做主啊?”
听到此处胤禛哪里还能镇定?腾的一下起身叱喝道:“你说甚?”,此时灵芸已然说不出话了,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满脸的痛苦表情,胤禛见她不言语,更是气愤狠狠地朝急灵芸的身子踹了两脚,不由很是心疼,忙着跪地求情道:“皇上,灵芸多年未开口讲话,没得道理张嘴就是谎言啊?尽管臣妾也不相信她嘴中所言,但是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灵芸如此模样,没得道理是要陷害皇后啊?”
淑妃在旁帮腔道:“皇上息怒,这丫头之话不可亲信,她说七阿哥并非皇室血脉,那咱们将七阿哥抱来滴血认亲,不就真相大白,若是这丫头所说是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