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
金毛猿正仗着实力的高强,非常愉悦的虐待着小妖兽,忽觉身后传来凌厉非常的压迫感,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中,似是有着死亡悄然逼近的身影。
它本能的想要逃跑,可惜还未有所动作,只觉天旋地转,剧痛临头,而后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与它无关了。
“罪过,罪过……,难道我与金毛猿有着无法解开的牵扯和仇恨,怎么每次见到它们,都会让它们无脸见人?”
天河喃喃的念叨着,目瞪口呆的看着脑袋被他砸进胸膛里的金毛猿,只觉这好像是某种宿命轮回一样。
“呜……”
幼兽的一只翅膀被金毛猿抓伤了,无力继续飞翔,四肢着地,可怜巴巴的瞅着天河。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天河似是能够听懂幼兽言语之中的含义,他话一出口,那只幼兽似是长吁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用脑袋蹭着它的小腿,似是在述说着什么。
阵法之中的迷雾慢慢的散去,周围的草木清新如故,甚至有着几滴露珠压弯了草茎,轻轻的滑了下来。
“咦,状如狮子,头生羊角,颔生羊须,肋生双翼,你好像是……”
天河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的打量着幼兽,思索道:“神兽白泽?原来如此,传说神兽白泽知天下万事万物,能与人沟通,难怪你能听得懂我的话,我也能清楚你想表达什么。”
白泽似是讶异于身份被拆穿,惊恐的往后倒退了两步,一脸小心谨慎的盯着天河。
“不要怕,都说了不会伤害你。”
天河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被人,哦不,被一只神兽当成坏人,那种感觉好像自身真的成为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河以饱含沧桑的口吻,无奈道:“还不都是女人惹的祸!我是追着一个女子来到这里的?”
“呜……”
白泽似是知道什么,扭头看了看阵法深处,又回头瞅了瞅天河,似是在思索什么。
“我跟她什么关系?”
被问到这个问题,天河的脸一时红了起来,总不能跟一头神兽说。我刚毁了人家的清白吧,那样哪怕就是长了十张嘴,也铁定会被当成cǎi_huā贼。
“她是我师姐,我是来找她的。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个法阵?”
白泽思索了一会儿,人性化的点了点头,慢慢的在前引路,示意天河跟在它后面。
一人一首,在密集丛林之中七拐八弯,非但是他们在动,就连整片树林也在同时转动,若非对这阵法知根知底,想要离开实属不易。
“呜……”
白泽似是非常得意的鸣叫了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前行走,就像是一名将军在检阅它的部下。
“这叫八卦地龙阵?以先天八卦结合地龙之气,辅以草木之精,日月之华,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天河听着白泽的解释,半信半疑的重复道:“八卦衍生出六十四卦,每卦重叠又将产生全新的变化,威力无穷。如果没有你在阵中,八卦地龙阵将会对误入的生灵展开最猛烈的攻击,让它们尸骨无存?这是你母亲设下的阵法?”
天河听得有些恍惚,只能感慨世道日下,人心不古,不但人喜欢吹牛,就连一只神兽幼崽都有把牛吹上天的本事。
走出了八卦地龙阵,天河只觉眼前一亮,碧树芳草在万千如水月光之中,焕发着晶莹璀璨的光泽,仿佛这些生灵全部活了过来,正在吐纳吸收着天地之间的灵气。
“你不是我师姐,你到底是谁?”
前方,那道将天河引入八卦地龙阵的身影遥遥在望,然而天河却不敢继续追踪她,而且从她的背影也看出了与虚瑶的些微不同。那道身影似是更加的成熟丰腴,更加的风情万种。
“呜……”
白泽同样看到了那道身影,轻声呜咽起来。
“什么,她只是一道残留的执念?想引领有缘人替她完成生前夙愿?”
听着白泽的解释,天河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说的好听一点叫做引领有缘人,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就拿刚才的八卦地龙阵,天河虽是不精通阵法,可也能够感受出那座法阵的繁复多变,且脚下地脉之气澎湃磅礴,若是真的被引动,只怕他现在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你让我跟她去?白泽,我可是刚救了你一命,你不能恩将仇报啊,好歹你是神兽,不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呜……”
白泽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跟在那道身影背后,回头示意天河跟上。
“她是要先给我好处?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毕竟师出同门,只要她不使坏,帮她完成一些未了心愿我还是很乐意的。”
天河屁颠屁颠的跟在白泽身后,心中幻想着前方的那位前辈究竟要给自己什么好处?灵丹妙药?貌似自己对于这个并不缺。绝世功法?用不着啊,一本道藏,半本神道,如今自己不过是揭开了它们的一鳞半爪,还得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将它们吃透。
神兵利器?虽说自己是铸剑师,不必假手他人,可铸剑的原料的确是多多益善。
天河歪歪之中,一人一兽跟着那道身影来到了一处寂寥冷清之地。放眼望去,周围尽皆长满了漆黑如墨的蔷薇,绵延成海,无边无际。朵朵绿叶的衬托之中,那层层绽放的黑蔷薇似是化为了一只只诡异的夜之眼,静静的凝望着造访的客人。
夜风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