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留下!”塔洛斯在心中焦急的怒吼,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一样的剧痛。
“陛下,陛下。”有人在耳边叫他的名字。
塔洛斯猛然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
“陛下,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芬里尔正激动的坐在塔洛斯的床边上。
伊密塞和几个股肱大臣,见他醒过来都围了上来。
原来是个梦而已,只不过是真实的梦。真实到他生育弗尔塞提时候的那种剧痛,和巴尔德在战场上给他的那一刀有的一比。
然而在圣战眼见就要胜利的关头,他居然又上了这种当。
不过还好,一万多年前,他成功的一刀杀了自己,这次看来……失败的很彻底。
塔洛斯咽下一口气,眼中的表情高深莫测,让人看了胆寒。
“戴纳,我睡了多久?”
塔洛斯皱眉问身边侍立的人,他抚了抚余痛未消的心脏,光洁的身体上面胸肌形状完美,左胸的地方只有一道浅红色的伤疤。
“七个魔历日。”戴纳回。
“刀口太深了,只差一点就正中心脏。治愈师只是修复了外表伤口,陛下您还需要再修养几日。”伊密塞见状说。
“嗯。”塔洛斯点头,顺从让戴纳给他披上衣服,便对着一众大眼瞪小眼的观望自己的下属说,“都聚在这里干嘛?难道是分配你们的职务太少了?”
话落,众人大眼瞪小眼。
胡基连忙摆手,对着众人嘻哈道,“不不不……我们忙得很,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宝贝儿,我们回家。”
说着便搂了芬里尔的腰往外走。
“喂,我警告你,以后在战场上不许你像今天那样对我。”芬里尔见了胡基,便怨气纷纷的对他说。
今天,这个家伙居然在他狼化中,最威风凛凛,骇人听闻的时候揉他的耳朵!这也太损他的威严,简直丢脸死了!
胡基却装不知道的表现的大惊,冲着芬里尔哭诉道,“冤枉啊,老婆大人……天呐……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在有敌方的战场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可爱的老婆,三界第一萌狼,芬里尔殿下做什么天理不容之事?”
“你你你……你变态……”芬里尔一时间又被自家老公逗红了脸。
芬里尔已经不是当年娇小的少年模样,成年的他身材清瘦、骨架颀长,撇去婴儿肥的消瘦鹅蛋脸更加耐人寻味,早早当过母亲的他却一样的还是与换情人比换衣服勤的美人蛇哥哥性情完全相反,总是这么害羞,这么容易脸红。
无奈,胡基顾忌着老婆的承受能力,立即和芬里尔先行告了辞。
“哎……秀恩爱,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好?”耶提姆酸溜溜的冲着离开的两人说,其他人早已经习以为常的撇都不撇桌子上这堆散着的洁白骨头架子,骷髅眼里却火冒精光的“人”。
“哼……”讨了个没趣,耶提姆哼了一声,从散架的状态喀喀喀的又将身上的骨头归位成一具枯瘦的骷髅架子。
要说,他本来是英俊无比,fēng_liú倜傥的大权贵。不就是他妹的在战场打架的时候多调戏了几句那个自仗长着一张美颜就不把他们魔族放在眼里的光明神吗?至于一把火将他肉都烧没了吗!
还好,塔洛斯殿下怜惜他是个“fēng_liú倜傥,举世无双”的人才,用魔法将他练成了骷髅人。只是……耶提姆向下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胯骨架子,他的美人们啊……无福消受了啊!
“陛下,既然这样,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先退下了。”安格尔波达带领着众人朝着塔洛斯微微欠身。
“嗯。去吧。”男人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的将身子半倚在床头。
“陛下,您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叫治愈师再来给您看看?”戴纳弯下腰,给男人拉了拉被子,关切的问。
“不用。这个伤,谁也治不好。”
塔洛斯目睹着远方摇摇头。真正的伤口不在身上,而是在心里。在说,论治愈能力,天下间谁又强的过他?
纵然强如魔王,男人是绝不会轻易露出哀伤的,只是这话里不可避免的有着一丝落寞。
听了这话,正在离开的众人顿了顿脚步才继续想外走。只有耶提姆的黑骷髅眼里蓝火猛的烧旺起来,他做恍然大悟一般的转身,对塔洛斯说:
“刚才忘了告诉陛下,伤您的罪魁祸首,也就是您那位心尖人,已经被抓我们抓来了!陛下切勿哀愁,不立即生龙活虎起来怎么对得起在牢房里苦苦等待的人家?”
自从变成骷髅的那一刻开始,耶提姆就发誓,一旦找到机会,一定要狠狠的报复那个臭屁的光明神!
这不,机会来了。
“你说什么?”塔洛斯的脸上现出惊讶之色。
“耶提姆!”伊密塞叫了一声耶提姆。这该死的骷髅,不是说好了为了不妨碍魔王养伤,先不告诉塔洛斯的吗?
耶提姆转头看了一眼伊密塞,“我说你呀,还是先把你家里那位大神弄服帖了再管陛下的事吧。”
“要你管!”伊密塞一时被噎的脸上尴尬,想着家里那位不老实的……向着塔洛斯告了一声别就退下了。
耶提姆:“切……”
“够了!”塔洛斯呵斥了一声,身形一个忽闪竟然从床上向耶提姆抓来,只不过在男人即将掐上骷髅的那细受颈椎那一刻,耶提姆忽的又散了架,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塔洛斯的手空空的在半空停住,收回,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