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巴德,康鲁亚克三人分别被两名兽人死死的按压在了地面上。巨龟则被一名黑衣人手握着按在了牢笼的柱子边缘,原本还想再作挣扎的巨龟在接触牢笼的瞬间瘫软了下来。
“都给我斩了,晦气。”萨克大骂着,他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康鲁亚克的肩膀上,一口血水直接从康鲁亚克的口中喷涌而出。
“你可知道你家那个老东西是谁杀的?”萨克大笑着,又是一脚踹出,“是我,老子拿着巴德刀,一下,一下捅死他的。老东西到死都不明白为何我要杀了他,哈哈。之前前一天的晚上,我还陪他喝了点小酒。”
“啊!”愤怒的康鲁亚克挣扎着,不过身后两名兽人也不是吃素的,极力的按压下,任凭你康鲁亚克如何挣扎也是无法站起来。
“你老头子死的时候劝我放了你,你说可能吗?”萨克一口浓痰吐在了康鲁亚克的脸上,“你若是不死,谁去下面陪他作伴?”
“萨克,我一定要杀了你。”康鲁亚克嘶吼着,口中的血水不断的滴下,他的身上已经遍布伤口,可是这些疼痛还不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杀父仇人不断的在他面前叫嚣着,而他连站起来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了。
孤尾,此刻还等着他们前去营救,牢笼里的伊布,璃月。旁边同样被制服着的巴德,阿豪。
康鲁亚克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抖到他自己也无法让自己镇定下来。愤怒,仇恨,一瞬间的百感交集。
等邪武,等兽王?难道我康鲁亚克的杀父之仇非要等到这些人过来才能报吗?康鲁德夫的养育之恩,他康鲁亚克唯有以死来报。
父亲,等我。
康鲁亚克内心澎湃着,他仰面看着狂笑不止的萨克,突然猛的站了起来。身后的两名兽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撇向了一边,康鲁亚克的肌肉正在疯狂的膨胀着,周身的肌肤在他那疯狂的撕扯下发出阵阵刺痛。他紧咬着牙,一股洪荒的气息缓缓的弥漫在他的身躯周围。
“吼!”康鲁亚克的吼声传遍了整个牢笼。
“终极狂化,怎么可能,没有人指点,他怎么可能进阶到终极狂化,这整个兽人族也只有萨姆和兽王能够做到,他康鲁亚克到底是怎样的人?竟然终极狂化了,他的天赋到底是多么的恐怖,竟然年纪轻轻的就走到了这一层?”看着康鲁亚克因为膨胀而扩大的身躯,萨克心里默念着,不觉间他竟然往后退了一步,是自己胆怯了?
“嘭!”一拳将数百斤的一名兽人狠狠的击倒在了一边,被攻击的部位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康鲁亚克直接奔向了萨克的身边,迎着萨克那恐惧的眼光,康鲁亚克毫不犹豫的蹦跃了起来,硕大的拳头由空而下。
“不!”匆忙伸手抵挡过去,咔擦一声,伴随着萨克的一声惨叫,萨克的手臂瞬间骨折。
“萨克,我要杀了你!”怒火中烧的康鲁亚克仰面大吼着。
“都给我上,一定要杀了这个疯子。”萨克惊慌失措的大脚着,他脚在地面上使劲蹬着,让自己的身躯往后退去。
以一敌数十,康鲁亚克这一次是真正的疯了。挥舞着拳头,每一击都会有那么一名兽人倒下。而每一次闷哼,都表现着他已经被一把巨斧,或是黑衣人的长刀所刺中。不过,狂化后的他,**的痛苦已经被麻痹,他根本无法去感受。他只知道不断的进攻,不断的战斗,要去杀掉萨克,要给父亲报仇。
疯狂的厮杀,杀到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臂突然不听使唤了。他仅仅是瞥了一眼,他的手臂已经骨折,难怪感觉无法操控了。不过,他还有右手,他依然可以战斗。
终极觉醒,这家伙竟然可以终极觉醒。一边的梅拉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了,终极觉醒在千年前也是极为罕见的,难道康鲁亚克的血脉是?这孩子有情有义,今天就是拼着这把老命,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魔法盾瞬间撤出,在众多兽人的惊讶中,一股飓风以梅拉为中心疯狂的向四周狂吹而去。受力不住的兽人纷纷向后仰面倒去,梅拉本是一个以救济他人为初衷的贤者,可是这一次他却告诉自己,所杀之人,无非就是该死之人。这不算杀生,而是解救。
飓风不断的在他身体周围形成,向周围卷去。他静静的看着眼前因为飓风越来越强势,而将那些兽人,黑衣人分割成无数片碎肉。
“哈哈,梅拉。”一声暴喝远远传来,紧接着一人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森布拉!”梅拉的瞳孔猛然收缩,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赶过来了。
“祭祀大人,救我。”萨克瘫坐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缩着,在他的面前,数十名兽人的尸体上,康鲁亚克正赤红着双眼,一步步逼近着。
“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你们来过这里。”森布拉狞笑着,缓缓向康鲁亚克走去。
“你的对手是我,不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一边梅拉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这把剑其实就是普普通通的钢铁打造,不过在梅拉的手中,这把剑却散发着纯白色的光芒,这光芒如同当空的烈阳,将整个牢笼照射得一片大亮。
转身看向梅拉那边,森布拉的嘴角微微扬起,这个老头子这种姿势是要跟自己肉搏吗?要知道自己虽然是一名萨满祭司,可是自己还是一名真正的兽人。
“吼!”看向梅拉,森布拉发出了一声极具挑衅的嘶吼声,紧握着手中的手杖他疯狂的向梅拉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