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带领精锐之师出发了,太史慈紧随其后,也领着五百兵马离去了。阳乐只剩下李毅等人,还有剩下的官军俘虏。
面对这些百无一用的兵痞,李毅不禁锁紧了双眉。首先不能释放,这些人游手好闲,打家劫舍,吃喝嫖赌是家常便饭。若是将这样一群人驱逐到社会上,那辽西郡的治安将极具恶化。
不能遣散,就只好留用了。这群在旧制度下成长起来的老兵,战斗力差强人意,坏习气却充斥军营。在启用之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一儆百,严明军纪。
杀人需要令人信服的理由,为此张英想出一条策略,将所有降兵集合完毕,她宣布了一条让其震惊的命令:“全军出击,讨伐胡贼。”
众官兵听到此命令,众将士简直是目瞪口呆,让他们去打胡人?那不是以卵击石,没病找抽吗?
辽西郡兵与丘力居有过较量,当初为了争夺关卡的控制权,前任辽西太守,便统领人马大打出手,但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训练有素,作风顽强的乌桓人占领上风,杀得官兵望风而逃。
好在丘力居羽翼未丰,他并未痛下杀手,任官军逃回了阳乐。但经此一役,乌桓人的狠辣,给官兵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对方清一色的骑兵,辽西郡兵骑士不足三成,两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而经此大败,辽西军战马损失大半,战斗力更是大打折扣,从此谈乌桓色变,哪里还敢无事生非?
一阵窃窃私语,都是满脸惧怕的神色,但张英全做不知,她面色冷峻的说道:“此战事关成败,勇往直前者赏,萎缩后退者罚,具体军规已经下发,各位好自为之吧!”
表情也具有传染性,随着张英面色阴沉下来,众将士也变得心神不宁,冷峻异常了。
“即刻出发!”李毅一声命令传下,再看众降兵,只能心情忐忑不安的依令执行了。
大军浩浩荡荡,大张旗鼓的前进着,有一种唯恐乌桓人不知道的样子。这不是嘬死的节奏吗?降兵们心惊胆寒,哪还有斗志可言。
队伍行进的并不快,两天的时间,才进入乌桓游牧区域。
“此处山路崎岖蜿蜒,怪石嶙峋,林木茂密,茅草遍野,是一处得天独厚的伏击场所,尔等继续前进,遇到敌军不必与之硬拼,只要将其引至此处,便大功告成!”张英喊停了队伍,部署了新的作战方案。
我的个妈呀!几位司马都张大了嘴巴,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一眨不眨的盯住张英,盼望她改变主意。但众人又不敢反驳,恐怕保不住吃饭的家伙。
张英的想法已经成熟,岂会半途而废?她一甩袖子,众人的幻想就此破灭。
“出发!”声音有气无力,还带着几分悲凉。也难怪,初时有李毅的几百骑兵,那精锐之师,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让众人心惊胆战之余,又增添了几分生的希望。
但如今呢?孤军深入,面对的是凶残的异族人,从前吃的苦头至今难以忘怀,旧伤未愈又要添新痛,令这些人举步维艰。
只行出数里,降兵就各种毛病都来了,有的大喊腿痛脚起泡,有的嚷嚷着要上茅厕,还有的不知羞耻的要打退堂鼓……
但张英有令在前,军法森严,违者必杀,谁又想摸阎王鼻子呢?几位司马苦口婆心的劝着众兄弟继续赶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又前进了十余里,不知哪个人一声大喊:“胡人……胡人杀上来了,快跑啊!”
那乌桓人是好惹的吗?闻声众人心中大惊,想也不想的撒腿就跑,队伍一时混乱不堪,机灵的都跟着大部队急速撤退,也有极少反应慢了半拍的,被撞到在地,更有的遭到众人的踩踏,成了无畏的牺牲品。
“站住,都给我站住!”督队的司马责任在肩,亲眼瞭望无半个人影,知道是哪个胆小鬼临时起意,扰乱了军心,导致了无故的逃亡。
生死攸关之际,谁听你大呼小叫啊!再者说,队伍纷乱嘈杂,痛骂喊叫的大有人在,有几个人能听到叫停的命令?队伍溃退依旧,没有一点改观。
几个司马急得火冒三丈,他们哭的心都有了,大喊大叫之后,不得已只好采用极端策略,挥刀斩落了几颗脑袋。血淋淋的事实,惊醒了部分逃兵,但大多将士仍我行我素,依旧撒丫子狂奔不止。
逃跑的队伍有数里之长,仅凭几个人的力量终难阻止,最终落花流水的败了回来。
“站住。”只一声轻呼传出,逃兵便像遭受电击一样,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了路旁的精锐骑军。
“速传军令,集合队长以上的军职人员,我有话要说!”张英冷若冰霜的扔出了一句话。
传令兵心中一寒,立即奔马如飞,将命令传到每个角落。过不多时,数十人跑步来到张英面前,一个个像做了贼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出发前,我是如何说的?”张英冰冷的问道。
“引敌至此……”众人沉默不语,半晌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声如蚊蝇的讲出了四个字,之后便细不可闻了。
“敌军呢?引来了吗?”张英又叱问了一句。
“没……没看到乌桓人……”
“违抗军令者斩!”张英的面色冷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她挥了挥手:“将司马就地正法!”
“张将军,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违反了,请网开一面吧!”……
哪有那么多废话?张英毫不理睬,任执行的将士把几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