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有理想有责任的闫峰,就给我振作起来,好好的活着。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没有过不去的坎。”
灯光有些昏暗的楼顶天台上,邢天乐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闫峰面部流露出来的表情,目光呆泄,空旷无神。就那样一动不动半卧着在地上。
闫峰的态度,让本就尴尬的气氛陷入僵持。
看着如同活死人般的闫峰,邢天乐美丽的瞳孔骤然紧缩起来,僵硬的十指紧紧的握成拳,一颗受伤的心漫过深深的刺痛。她好希望,好希望以往那个冷静自持如斯如雅的闫峰在回来。回到以前那个阳光帅气,充满正能量的样子撄。
想到此,邢天乐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一样,双手用力像闫峰抓去,歇斯底里的对着他吼着,“你赶快给我起来,给我振作起来,给我恢复你以前的样子。”
“你听到没有,在这副鬼样我直接打死你算了。”邢天乐使劲的晃动摊到在地闫峰的身体。
闫峰没有一丝反抗,躯体就如同木偶一样,随着邢天乐的扯拽在左右摇晃着。
林子寒看着她情绪这般失控,疾步上前,把情绪激动的她揽入怀中,大手抚上的柔顺的秀发,轻轻的抚摸着,以此来给予她心灵上的安慰偿。
待邢天乐的情绪有所平静后,林子寒语气平稳温柔的对她说道:“乐乐,不要在逼他了,给他一点儿独立思考的空间,让他好好反省一下。我们回去吧!”
邢天乐听林子寒说要回去,眸底划过一抹迟疑,就这样把他留下,不就等于还是让去死一样吗?她怎能忍心丢下他,让他随意的自生自灭呢!不行,她坚决不能这样做,把他丢下。
这些话邢天乐虽说没有说出来,可还是被林子寒看穿了,林子寒投眸看向地上的那道身影,微顿一下,薄唇轻起,冷然开口,“放心吧!臭小子糊涂一次,糊涂两次,不会在糊涂第三次的。你大可以放心和我回去就是了。”
说完,他就搂着邢天乐奔楼下走去。随后,转身投眸抵给闫峰一个你好自为知的表情。
邢天乐还要说些什么,林子寒却轻声细语的在她耳边小声语道:“永远都不要怀疑你老公的判断能力,我既然敢扔下他,就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他不会在做傻事的。”
邢天乐的心还是有些不安,生怕闫峰在他们走后在做傻事,那后果就真的不敢想象了。
林子寒在她思绪不停的乱想时,明显又将她的内心洞穿,不急不缓开口,“不要在想了,他不会在做傻事了,相信我一次,好吗?”
邢天乐仰头望视,对上的是一双坚定又让人及其信服的目光。她蠕动一下樱唇,她现在很信任他,也就没有在说什么?听话的随着他一起回去了。
原来,在邢天乐厮打闫峰的同时,敏锐惊人的林子寒在一边也默默的观察着,他从闫峰呆泄的目光后看到了一些无奈,一丝不舍,还有就是一丝留恋。
当然,这个留恋一定是对他小老婆的,但他现在多多少少释然了。不管他怎么不舍,她终究都是他血缘上割舍不掉的妹妹。换位一想,他林子寒也就不太和他计较了。他想,闫峰这个臭小子以后一定能将这份爱转化成亲情,来好好对待邢天乐的。既然有亲情在,他在过多的计较,反倒显得他狭隘了不是吗?
随后,闫峰又像他投递求救的目光。林子寒读懂他意,他是不想让邢天乐看到他现在这般模样。既然他有所顾忌了,也就证明他有了生存的念想。他也就遵从他意,领着他家小老婆回去了。而且臭小子身边现在还有闫博涛在,量他也不敢在闹出什么别的名堂,他也就可以全身心的领着她离开了。
他们夫妻两走后,闫博涛拖着颤抖的身体过来,把半卧在地的闫峰扶起,奔天台下走去,回到了病房。
两人回到病房后,闫峰别扭的没有言语什么,颀长的身体直接倒在病床上,拽过旁边的被子把他的头直接盖上,不在去看闫博涛。
对他此举,闫博涛并未在意。他现在不敢苛求太多,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他现在一心只盼着只要他能好就行,他有生存下来的信念就好。能看着他每天都平平安安的就是他最大的幸事了。除此之外,他不敢在奢求他什么,念过半百才醒悟过来的闫博涛现在唯一的心愿也就如此,只要他这对儿女每天都能幸幸福福平平安安的,他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他——他就随着孩子们了,能接受他固然是好,如果接受不了他也能看开了。
隔壁病房内,他们夫妻二人回来后,林子寒让她直接上床休息,被邢天乐拒绝了。她想先去看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林静静,和她说会话,和她讲讲闫峰已经平安无事的事情。
通过今天的种种事情都以表明,闫峰现在可以活脱脱的存在世上,是她,林静静的功劳。邢天乐现在很感激她,如果没有她这份执着的爱,伟大的付出,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邢天乐想,也许和她多说说闫峰的事情,也许会对她恢复苏醒是有帮助的。所以,她来到林静静的病床边坐下,看着她,和她慢慢的讲述起闫峰已经脱险并无大碍的事情。
邢天乐不知疲倦的和病床上的林静静反复的讲着,观察着她的一切。
突然,邢天乐双手捂着嘴小声的叫起来,因为,她在反复讲述的过程中,林静静的眼角有豆大的泪水在慢慢溢出。看到此,她尖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