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玉这些年还是在他正面或者侧面的庇佑下活得无法无天。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苏暖玉察觉不到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但等白峻宁再见到她的时候,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张扬跋扈的小女孩,已经蜕变开始成为妩媚的女人了。
北京新开了一家夜店,叫流潋酒廊,设计时尚,消费高端,最重要的是治安完备,现在时尚年轻的女孩子都爱去那玩。
苏暖玉这五年几乎都是泡在那里面过来的。
流潋酒廊。
内围最大的卡座里坐着几个高干子弟,有的美貌出众,有的相貌平平,当然,最耀眼的还是其中名扬京城的苏大小姐。
今天是苏大小姐的生日,因此排场非常大,桌子上摆满了路易十三人头马。
她穿着长到脚踝的红色长裙,看样子已经有些喝醉了,坐在沙发上一边扶着脑袋摇头一边笑。
“别给我灌了,我不喝了!”她笑着把一杯洋酒推开。
“少来,你那么好的酒量,这点儿怎么能够?”
“真不能喝了,我胃……”
“苏小千金。”
她话还没有说完,沉稳沙哑的声音就已经打断了她,苏暖玉脸色微微一变。
“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从米兰回来,祝你生日快乐。”说完,韩千凌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她。
bottega限量版的包包,紫色,奢华,很衬她的气质。
苏暖玉扯着唇角笑了一下,说了声谢谢,没有拒绝,顺手就把它放进旁边的生日礼物堆里。
这五年来,韩千凌几乎每个月都会从上海飞过来看她。
她知道他是想追求自己,不过他不表白,她也就没拒绝,几个跟她关系近的朋友,都隐隐猜测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毕竟京城的高干子弟圈和富人圈就那么一群人,除却白峻宁和乔承铭可以和她旗鼓相当,其他人也配不起她。
而乔承铭和她只是朋友,白峻宁已经离开了五年,剩下的……也只有这位上海金融圈的大鳄了。
见韩千凌来,原本坐在苏暖玉旁侧的朋友很有眼力见地就让开,
“韩先生,既然来了就一起玩吧。”
“是啊,我们去跳舞,你们慢聊啊。”
“我去倒点酒……”
也就是分分钟的时间,卡座里二十几个人就已经全部散开了。空荡荡只剩下韩千凌和苏暖玉。
苏暖玉暗骂了一声,随后从桌上拿了一杯人头马,凑唇喝了进去。
“打算玩到几点?”
“三点吧。”
“有点晚。”
“生日嘛,偶尔开心一下,”苏暖玉说着把酒杯放回桌子上,身体往后靠,笑嘻嘻地道,“你要是累就早点回去,毕竟——老年人嘛。精力有限。”
男人轻笑一声,随后同样向后靠进沙发,深邃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老?”
“除了长得不老。”
“心也不老……”
就在这时,苏暖玉只觉得醉意更浓了,她侧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睫毛蜷曲而纤长。
男人的脸就在她脸前方十厘米处,可以亲眼看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没有一个毛孔,以及在喧闹环境里恬静的睡颜。
“暖玉……”男人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嗯……好困,别叫我。”
“回去吗?”
“不,我要玩到三点。”她娇嗔的说着,不设防备,甚至还伸手推了他一下。
她一直拒人千里,更不可能主动伸手去接触她,如今这种亲近,让韩千凌深沉的眸色微微一沉,
随即顺手扳住她的肩膀,“你已经醉了。”
“醉了就醉了……你家就住我家对面,你送我回去嘛……”
“我家不在你家对面。”他说。
“那就带我去开-房啊……”
苏暖玉依然闭着眼,脑子里就像现在这些彩灯一样迷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或者说,她知道,只是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谁。
毕竟,以前每次她在外面喝到断片,都是有那样一个人会送她回去的……
韩千凌虽喜欢她,却不屑做趁人之危的宵小,所以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准备送她回家。
舞池里几个朋友看到她被带走了,有点吃惊,但也没有上前阻拦。
喝断片的女人就这样被男人抱在怀里,就像没有重量的纸片一样。
韩千凌沉稳的步子没走几步,突然,肩膀就被一股很重的力道捏住了。
他有些吃痛,刚想皱眉,那股力道已经松开。
“放她下来。”
冷冷的声音,隔着五年的光阴,从背后传来,一如既往的甘洌,却比之前更加成熟,更加磁性。
韩千凌抱着女人缓缓转身,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运筹帷幄的笑。
“好久不见。”
白峻宁穿着深色的高定衬衫,原本温润如玉的容颜被刀削一般的线条所取代,与其说是阳刚,不如说是冷硬。黑色短短的头发,一股狂肆的味道,
“你打算带她去哪。”
“送她回家。”
“哪个家?”
感受到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沉郁的戾气,韩千凌沉默二秒,随即淡淡笑开。
“当然是北园那个家,不然还有哪个家?”
听到他意味深长的回答,白峻宁紧绷的下巴弧线并没有缓和,二话不说,直接把女人从韩千凌怀里抱了过来。
天旋地转,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