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去上班了吧。”
“是吗,”苏暖玉不以为意的四处看看,最后把目光落在她脸上,“诶,旎旎,你脸红了耶?”
乔旎旎,“……有……吗?”
“有的啊,”苏暖玉掩唇笑了笑,“我儿子可是从小就很喜欢你的,你要是也喜欢他,干妈就把这事儿这么定了?”
乔旎旎,“……您想多了。”
“想多了吗?想多了也好,省的以后从干妈变成婆婆,总有种媳妇熬成婆的忧伤……”
乔旎旎,“……”
苏暖玉像一团火,而她就像一块冰。她的热情可以把她融化,但同样也能把她温暖。
乔旎旎虽然没有太多的话和她交流,但哪怕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一起,也是十分的和谐。
白祈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苏暖玉走了,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乔旎旎没有再穿病服,而是白色的休闲服,头发在脑后随意的挽起来,唇上涂了裸色的唇蜜。
看得出她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虚弱特意收拾过了,坐在病床上等他。
“今天干什么了?”
“画画。”
白祈玉拉了一把椅子来坐下,“一个人画画吗?”
“是啊。”
乔旎旎没说苏暖玉来过,因为她也答应自己她不会对乔米夫妇说她住院的事情,这是她们的秘密。
“画了什么?”
他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她。
“随便画啊。”
“给我看看?”
“不,”乔旎旎毫不犹豫的拒绝,“画本和日记都是私密的东西,不能给别人看。”
白祈玉挑挑眉毛,“看来我是别人啊。”
乔旎旎,“……”
她今天无语的次数还真是挺多的,白天被苏暖玉调侃完,又被白祈玉调侃,凭她的性格还真是有点为难。
乔旎旎不说话了,扶着自己的膝盖从病床上站起来,走到黑色的落地窗边。
落地窗外,万家灯火,天边的霓虹张扬着喧嚣的世间。
她看着窗内反光的自己,纤瘦,苍白,美丽,
年轻。
她看了一会,正当出神,一只温暖的手臂忽然从后面环住了她,
他的手臂刚好契合她纤细的窄腰,两个人贴得很近,他能嗅到她发间冷冷的香气,
乔旎旎有一瞬间的紧绷,但很快又强制自己放松下来,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随时。”
她有些意外,“你会让我出院吗?”
“我说过,没人再能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包括你吗?”
男人静默了一秒,然后,“嗯。”
他抱着她,琥珀色的眸子同样看着窗外,对着万家灯火淡淡的道,
“但如果我说我想娶你,你会觉得我在逼你吗?”
乔旎旎愣了愣,“啊?”
“娶?是像你娶温熙若的那种娶吗?”
那样薄幸,那样漫不经心,说娶就娶,说悔就悔吗?
如果是那样,她还是不要了吧。
如果结果是抛弃,那她宁愿从来没有被拾起。
但白祈玉给的却是否认的回答,“不是,”
“我说的是一个丈夫,娶一个妻子的那种娶。”
一个丈夫,娶一个妻子。
乔旎旎这次彻底恍惚了,浑身一松,“你说的是组建一个家庭吗?就像以前我们在紫府时的那个样子?”
“不是,”
他再次否认,
“是真正的夫妻,同床共枕,同舟共济。”
“哦……你说那种啊,”乔旎旎想了想,“可是我不是个适合你的好妻子啊,”
她有生之年都没有扮演好女儿和朋友的角色,又怎敢胜任白祈玉妻子一职。
更何况,她虽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但那一定不是什么很好治的病。
“像我这种生理和心理都不太健康的人,你确定要娶我吗?”
“我不是问你我们合不合适,我是问你想不想嫁给我。”
乔旎旎他的手推了下去,“还是睡觉吧。”
她不能再谈下去了,也许再谈下去,她会陷入混乱。
“我等你答案。”
男人留下这样一句,然后离开了病房,
这是白祈玉第一晚没有在病房里陪她,他的心情有点糟糕,现在正坐在滚石顶层的露天私人吧台上喝酒。
滚石的这个吧台能一览全北京最奢侈的夜景,每晚只设二个座位,专门招待一些上流社会的情侣。
但白祈玉今晚没有带女人来,坐在他旁边,陪他喝酒的是骆城。
洛城算是他走得比较近的兄弟,所以要喝酒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今儿晚上空气真新鲜,光顾着喝酒,可惜了。”骆城手里把玩着一个酒杯,说出的话意味深长。
白祈玉淡淡而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今天不叫姑娘。”
“我是说这么漂亮的地儿,咱俩大老爷们儿来太可惜了,不约爱人也得约个佳人不是?”
他一边转着酒杯一边看着白祈玉,似乎是很好奇他会有什么反应。
只见白祈玉薄薄淡淡的嗤笑一声,然后啪嗒放下酒杯,
“我有想结婚的人了。”
骆城差点一口酒喷出来,“操……你,你丫说什么?”
“想结婚了。”
“谁?”
“乔旎旎。”
骆城这次就差没把杯子掉地上。
“她?!为什么,你看上她什么了?”
“除了长相,财产,智商,那个女人的性格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