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是如此,每次当苏暖玉跟她明枪暗箭到白热化的时候,只要这个冷冷淡淡的女生出现,冯媛就什么力都使不出来。
就像苏暖玉克林婷亭那样,米灼年也克冯媛。
冯媛抿唇了,没再说什么。苏暖玉则兀自走到柜台处去结账。
米灼年也不想继续留下来跟冯媛两两相对,拿起手包跟了过去。
绕过冯媛身边的时候,她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要再跟白峻宁使手段,他不是傻子。”
冯媛眸光一震,刚想开口,却听见另一道声音传来。
“我钱包呢?”苏暖玉在那边翻找着。
米灼年看见那个深蓝色的背影僵了一下,知道她是紧张了。苏大小姐从小到大没缺过钱,像这种身边没钱包、尤其还是在情敌面前的情况,无疑能把她骄傲的皇冠踩得粉碎。
米灼年走过去,“被偷了?”
苏暖玉这才想起来怎么一回事,骂了句,“该死!”
是威明东那个混蛋,在头等舱里趁她睡着时把她钱包拿走了!
“你们这里能支付宝吗?”苏暖玉问。
柜台很遗憾地摇了一下头,看了她两秒,说道,“没关系的,您是我们的高级客户,下次来再结账也可以的。”
在这座城市,苏大小姐不刷卡也能刷脸。
道理是没错,这点钱苏暖玉也不会在意。可偏偏冯媛在这里……
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
“用我这张吧。”就在这时,米灼年递上一张黑色的卡。
苏暖玉漂亮的眼睛睁大,有些惊讶。
以米灼年现在的经济状况,虽然穿得起这个牌子的衣服,但自己刚才买的都是全球限量版,而且有很多套……是笔不小的数目啊。
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柜员当然不会多说什么,满面笑容,双手接过那张卡。
……
这张卡是结婚时乔承铭给她的,她还没动过,也从来没有动过的打算。
不过今天的状况是特殊中的特殊,自己卡里的那些存款又不够,所以只能用乔承铭给的卡了。
用他的卡,她当然一万个不愿意。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好闺蜜在情敌面前难堪。
向来骄傲的苏大小姐受不了这种辱。
“好了。”
柜员双手把卡和凭条递还给她。
……
钱划出去的一瞬,乔承铭的手机就出现了提示。
他正在会议室里开会,桌上黑色手机亮了起来,男人无意识地瞥了一眼。
看到那六个数字后,菲薄的嘴唇上扬了。
这张卡这么多天没动静,他还以为她一辈子都不肯接受他的钱。
当男人愿意给女人花钱的时候,不一定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而当女人愿意花一个男人的钱的时候,她肯定是把自己当作这个他的女人了。
想到这里,乔承铭长指拂过下颌,眉眼都开始变得柔和。
那么,她是不会再为昨晚的事情生气了?
“停一下,”男人抚了抚眉心,“今天就到这里吧。”
枯燥的会议显然没有这条消息有趣,回了总裁办公室,他直接给她打了电话。
“喂。”
“嗯。”
米灼年对他心里有气,毕竟昨晚太过火,而且他还真的把她那条裙子给撕了,想想都觉得粗-暴无礼。所以只哼了一个字。
不过作为赔罪,他后来也答应她,以后不经过她同意不会碰她。这才使她没有直接挂掉他的电话。
“去逛街了?”男人问。
“是啊,”电话那头听起来有汽车喇叭声,女音细细的,“我在开车,不说了。”
“什么时候回来?”
“暖玉回国,我跟她玩几天。”
估计是因为苏暖玉在边上。米灼年没明着回答回不回去的问题,但那意思乔承铭听得明白。无非就是不回家住了。
“最多给你两晩。”
“行,挂了。”
“注意安全。”
兴许是今天她花了他的钱让他高兴,乔承铭竟然真的同意她在外面过夜了。
……
和苏暖玉住了两天,让米灼年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除却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她和苏暖玉都是形影不离的。
有人说,睡过同一张床、穿过对方的衣服、家里人都知道彼此的名字的人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她和苏暖玉就是这样的朋友。
当然,米灼年知道她会突然想跟自己睡在一起,肯定是有理由。
“灼年。”
两个女人坐在套间露天平台上,投影仪在放映一部海洋纪录片,苏暖玉身上盖着一张毯子,下巴放在膝盖上,茶色卷发包裹着她。
“嗯。”米灼年手握一杯热牛奶。
“如果两个人长跑了十多年,还没在一起,是不是就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的声音空空的,褪去了平日的凌厉,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尤为感性。
米灼年手往牛奶杯上贴了贴,“不知道,”她停顿,“其实不一定,你想,十多年的光阴都分不开他们,那还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的?”
好朋友有时候不用说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夜苏暖玉这么问,她多半也知道她问得究竟是什么。
她一直觉得苏暖玉和白峻宁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事实证明,他们的路也比她和乔承铭要顺很多。
起码她看到的是这样。
然而今天碰到冯媛,谅苏大小姐再怎么高傲自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