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变细了。”米灼年知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很不配合地打断她。
“……”苏暖玉汗颜,“我跟你说正事,你岔什么话题?你说,你什么时候跟他领的证?”
“就在你去大溪地的后一天。”
“靠。那你们……同-居……了?”
“嗯。”
“亲……过了?”
“哦。”
“睡……”
“苏暖玉,”米灼年打断她,就算是简单的蓝纱裙,也把整个人气质衬托得格外清澈。她穿着拖鞋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她旁边坐下来。
“不要跟我提他了,我这次在酒店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苏暖玉敛眉,“我听说了,好像是假肢什么的……真他妈的吓人。”
“是的,”米灼年喝了一口水,“你也知道,我这些年都在做噩梦,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当年珠儿是听说他们在开房后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才会才引起大火。所以这些年来,米灼年一直觉得自己欠珠儿一条命。
所以才会噩梦缠身,才会在酒店里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做贼心虚……
苏暖玉当然理解她的心情,叹了一口气,手肘架在玻璃茶几上,托住下巴,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该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呗,反正你婚都结了。要不就趁着现在没孩子赶紧跑。”
“跑?”
“是啊,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跟他睡过,”苏暖玉喝了一口茶,好像又嫌太烫,红唇吹了吹,“现在的言情小说啊,就算男女主角分手离婚,女主角通常都会很不幸地怀上孩子,最后又很不幸地跟男主角纠缠在一起……”
米灼年听着,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苏大小姐,您今年二十五了,能多读书少看点这些东西吗?”
“什么叫这些东西,小说最能反应人情世故的了,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圣贤书!!”
“我看是剩闲书吧……”米灼年抚了抚头发,反正她现在是幻灭了,言情小说各种描绘男女做-爱时有多欲仙欲死,她是一点也没体验到。
“所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啊,你不知道,”苏暖玉说着来了兴致,身子往她那边凑近,绘声绘色道,“我前几天,看到一本小说,那叫个涨姿势啊,护垫贴墙上可以插耳环,也能用来救急当粉扑……连避-孕-套都能灌热水能按摩眼部……”
她说得兴致勃勃,漂亮的脸蛋又变得眉飞色舞,米灼年很无语地睨了她一眼。
“苏暖玉,你这个污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啊!来来来,灼年,咱别端着了,你就分享一点你的圈叉经验,就一丢丢的啦……”说着白皙的拇指和食指还比出一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