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范瑞摇头道:“暂时不能确定。看打扮像是刺客。也许是毛贼……”

太子放下满腹心事,皱眉道:“不管是什么人,他为何会死在孤的府里?”

范瑞沉声道:“殿下,此事且先不说。更不妙的是,从今日早上起,京城各大茶楼酒肆里,流传着这样一个谣言,说太子府的人将英王的属下杀了。而且尸首还留在府里……”

太子一双剑眉皱成一团,道:“莫非这具尸首真是英王府的人?”

范瑞摇头苦笑道:“这谁知道呢?总不能当着英王的面去问他吧?就算问他,他肯定也不会承认的。”

太子神色怔忪道:“那我们也不承认,找个没人的地任,将尸首烧了便是……”

范瑞摇头道:“不行了,来不及了,城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在下出去探了一下,发现府里西侧靠近闹市的围墙外。一路洒着斑斑血迹,从大街一直洒到咱们府里的围墙内,城内很多百姓,城防军士兵还有金陵府的衙役差人都已看到,瞒都瞒不住。可以这么说,现在可能整个京城的官员和百姓们都已知道此事了……”

太子大惊道:“这……这是谁做的手脚?”

范瑞肃然道:“殿下,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

“近来京城到处传言。说殿下可能会被废,百官蠢蠢欲动。废与保两派争执不下,在此关键之时,若再传出殿下与某桩命案有染,甚至隐隐将杀人凶手的罪名指向您……殿下,恐怕情势将对您大大不利啊!”

太子怔忪了一下,随即面色变得铁青,两团愤怒的火焰自眼中熊熊燃起,他直直的目视着前任,握紧了拳头,咬牙道:“谁?到底是谁与孤过不去,用如此恶毒的手段陷害孤?”

范瑞冷静的分析道:“这个不难猜,干这件事的主使之人,首先要确定此事做过之后,他能在其中得到莫大的好处,他才会去做。这件事的后果,可能会导致殿下被百官参劾,被皇上废黜,所以,得益最大者,莫过于留在京城内的三位王爷……”

见太子若有所悟,范瑞接着道:“三位王爷中,福王性子懦弱,再加上传言中,这具尸首乃英王府的属下,所以,福王的嫌疑可以排除。以在下看来,此事应该是英王自编自演的一出戏……”

“先生的意思是……?”

“坊间传言,太子派人将英王的属下掳进府里,并将其残杀,英王惧于太子的权势,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去皇上面前告状,民间百姓同情英王者甚多,而殿下您在民间的声誉,反而……反而降了不少,殿下试想,此事得益最大的,除了英王,还能有谁?”

“可是……英王不是辅佐寿王的吗?他帮寿王争位,他自己得这个好处做什么?”太子疑惑的望向范瑞。

范瑞微微一笑,捋着胡子并不答话,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给了太子答案。

太子之位如此诱人,身为皇子,谁会没有野心呢?

“英王!你……欺人太甚!孤必不与你甘休!”太子明白过来后,面目狰狞,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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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英王府内也是一片鸡飞狗跳。

前殿内,光滑的白玉地板上,青瓷茶杯和花瓶碎了一地,英王暴跳如雷,几名属下在他的怒气下,跪在地上直发抖,噤若寒蝉。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刀把子的尸首怎会出现太子府里?他不是去任府杀叶灵儿和任逍遥了吗?”英王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跳。

“殿……殿下,属下……委实不知啊!”一名属下哭丧着脸道:“……昨晚刀把子潜入任府后,任府内动静确实很大,属下还以为他得手了呢,万没想到刀把子会失手,而且他的尸首却莫名其妙出现在太子府……”

另一名属下插言道:“莫非刀把子失手后逃出任府。惊慌之下走错了路,误入太子府中,被太子府的侍卫杀了?”

“砰!”英王气得一脚将这名属下踹飞出去。

“走错路?你当刀把子是傻子,还是当本王是傻子?”

“殿下息怒!依属下看来,这事儿多半是任逍遥干的。刀把子任务失败身亡之后。任逍遥趁夜命人将其尸首悄悄放入太子府,以此来嫁祸殿下,这人,这人太卑鄙了……”

英王怒道:“他怎么死的本王不管。现在怎么办?整个京城都在传言,说太子杀了本王的人,本王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此事本王该如何处置?”

“殿下何必烦恼?反正殿下与太子之间的争斗已呈表面。便是得罪太子又何妨?”

“何妨?你是猪脑子啊?本王用得着担心太子吗?太子是喜是怒关本王何事?本王担心的是,父皇肯定已知道此事,他若问起,本王该如何作答?深夜派人潜入太子府,到底是何居心?本王该如何应对?”

“刀把子是殿下的死士,外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殿下若不承认,谁也拿您没办法……”

英王叹了口气,望着他的属下。不由更加心烦意乱。

不承认?想得未免太简单了,父皇怀疑一个人,或者否定一个人,需要证据吗?人言可畏,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此事了。父皇心里会怎么想?

此刻英王非常后悔,为何要听信寿王的话,派人潜入任府刺杀叶灵儿,如今可好。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将自己陷入被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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