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逐渐在升级。
潘若明也没有逞强,让封颜明打开林曾交给他们的一百毫升小瓶子。瓶盖拧得很紧,瓶子内,有淡红色的油状液体。封颜明听林曾提起过这款止疼油的用法。
倒了一些红色止疼油在手心,封颜明感觉手心液体油的温度,比体温稍稍热。
轻轻搓开,然后潘若明微微侧身,沾满止疼油的手心在背脊尾椎位置揉搓。
用手掌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最好直接将液体油滴在疼痛部位,然后用牛角,玉质等材料,将止疼油刮开。
“怎么了?尽量不要翻身,要不然容易造成羊水流失过多。”一个年轻的护士走进房间,查看潘若明的情况,看到封颜明的动作,犹疑的问道。
“我老婆背疼,给她擦一擦,她好受一点。”封颜明说道。
年轻的护士点了点头,也没多问,而是细心询问潘若明身体情况。
止疼油似乎带着一股热流,以可以感知的度,从肌肉慢慢往里渗透。原本令人抽搐的疼痛,对潘若明的影响逐渐减小。
她原本有些白的脸色,开始有些红润。
就像注射了一剂效果不错的麻醉药,但与麻醉效果不同的地方在于,潘若明还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子宫收缩的细节变化。
甚至因为疼痛缓解降低,她能更清醒,更冷静的体验这种感觉。
小护士虽然年轻,但经验却不少。
似乎见惯了各种类型的产妇,对潘若明的变化也不以为怪。
与此同时,同一楼层内,另一个产妇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听得令人胆寒。
已经上了十多个小时班的小护士,原本进屋的时候,心情有些低沉,但不知什么原因,在这间病房里,心情似乎好多了。
她听到那个产妇的喊叫,特地叮嘱了潘若明一句,“一定要记住,疼的时候,一定不能叫,只能用呼吸的方法,缓解疼痛,记住,一定不能像这样大喊大叫,很容易体力不足,并造成胎儿缺氧。”
潘若明抬了抬嘴角,点点头。
她总不能说,其实她用了止疼油之后,感觉还不错,也许可以在现在看一看公司文件。
小护士叮嘱完之后,很快离开。
房间里,潘老院长坐在潘若明的另一侧。
从小养育潘若明的老院长,对她而言,就是母亲一般的存在。老院长很敏感地现潘若明面色与之前有些不同,关心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林总给的药油效果很好。”潘若明说道。
比起潘若明的轻松安稳平淡的等待生产关键时刻,同一时间,那位不时传来惨叫的产妇,状态就糟糕多了。
那位产妇撕裂般的惨叫,让人听得有些瘆得慌。
不时,还有护士紧张的警告,阻止她继续大喊。
潘若明的本能告诉她,如果没有林曾的帮助,那一波一波接连而来的疼痛,真是会让人崩溃的存在。
整整一天多的时间,潘若明躺在病床上,等待宫口持续打开。
而那位痛得五体投地,喊着不生了,永远也不生了的产妇,还没等宫口打开四指,就已经因为婴儿胎心处于危险边缘,而直接进了手术室,实施剖腹产。
其实,那位产妇的情况,在产科非常常见。
经历了顺产的折磨,却又没有足够的条件生产,只能剖腹,身边朋友随处可见这种情况。
反倒是潘若明一脸镇定地吃吃喝喝,看看封颜明书店买来的外人人物传记,倒是把产科医生弄得摸不着头脑,越来越奇怪。
而护士之间,交班的对话,也围绕着她产生。
“三号房的产妇,感觉好厉害,我上次查房的时候,宫口已经开了四指,她一点没觉得疼痛,还在吃老公带给她的黑森林蛋糕。”
“她老公实在太帅了,忍不住想拍照圈啊!标题就是,最帅的产妇老公,每天贴心给妻子按摩带甜点。果然,又帅又有钱又贴心的男人,全都是别人的老公。”
“反正你要注意一下,她随时都有可能会生产。”
“我知道我知道,哇,还是老公陪产!真是一位幸福的女人。顺便问一句,你确定她没有打无痛?”
“确定没有。”
……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号房的潘女士,成为医生护士们心中落不下的石头。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生呢?
为什么这位女士,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呢?
他们倒是不知道,利用这段时间,异度公司的潘总,已经在手机里,写下了一系列止疼油的展计划。从油花椒的种植提炼,到产品的推广销售,将这种止疼油以最快的度,向华国普及推广。
等到潘若明生产条件足够,在封颜明的陪伴下,被推进医院的产房时,前两天已经被潘女士惊到的助产士们,接收到了他们职业生涯以来,最淡定平静的产妇。
而且这位产妇在生产过程中,就像一位最受老师欢迎的优秀学生,无论是呼吸,还是用力,都非常到位,无比配合。
在诡异的气氛中,两个多小时之后,封颜明手脚哆嗦的剪掉那个红通通像一只小猴子一样的小家伙的脐带,迎来了他和潘姐的第一个闺女。
一个六斤七分量的小娃儿。
如果不看他们的具体情况,只从他们的面色来判断,所有人都会以为,刚生完孩子的人,是这位帅得一塌糊涂的奶爸,而不是躺在床上,面带微笑,用吸管喝着自带饮料,面色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刚刚经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