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英帝国在远东地区殖民统治的中心,新加坡的防务无疑很受重视,不过与直布罗陀、多佛尔、珍珠港(现在还没有)乃至于旅顺口这样的有部分关键炮台是依托天然悬崖修建而成的真正坚不可摧(当然仅限于面对海上进攻)的海防要塞相比,没有天然地利的新加坡要塞防御能力还是难免要受到修建时科技水平的限制,对付十年前的铁甲舰是足够了,但是面对世界上最先进最强大的装甲巡洋舰海天级,就显得异常无力
要塞炮的口径很大,但穿甲弹打在海天级装巡不过155厚的克虏伯装甲上时却总因为早炸而无法击穿,刘步蟾确认了这一点后顿时心中大定,命令六艘海天级装巡沿着被俘英国军舰的领航/探雷鱼贯进港(由于海天级装巡吸引了炮台火力,这些被逼着开在前面的英国军舰意外地一艘没沉。),逼近要塞炮台直瞄炮击!
相对于要塞炮的口径,海天级装巡不过210的主炮怎么看都太细了一点,可是当距离逼近到1000米、甚至500米之内后,不下800米/秒的极高初速就完全显出了优势,其穿甲弹的穿深即使与很多大口径舰炮相比也不遑多让,就算是几米厚的混凝土炮垒,也脆弱得如同纸糊一样。
而距离如此接近之后,炮台目标远比军舰小得多的难题也不再是什么问题,中国海军炮手充分展现了他们精准的炮术,几乎每一发炮弹都能命中目标,然后就见英军炮台一个接一个地爆出漫天的烟雾、然后彻底哑火,甚至还有两座炮台可能是弹药库被引爆,在声震百里的巨响声中被直接炸上了天,一些碎块甚至飞到了海天号附近溅起水柱,吓得周春雨连忙命令水兵将坚持站在舰桥上指挥的刘步蟾拖回司令塔
由于老式架退炮射速太慢,几乎每一门英军的要塞炮都只有打一炮的机会,然后等待它们的就是海天主炮的反击,一炮、或者两炮、顶多三炮之后,这座炮台就彻底报销了
“为什么我们的大炮对其毫无作用,它打我们的炮台却那么轻松?这、这还怎么打?”,如此悬殊的对比迅速摧毁了炮台守军的士气,他们要么尖叫着擅自逃离自己的岗位,要么就失魂落魄地竖起了白旗
根据战后的粗略统计,大洋舰队炮击摧毁的英军炮台只占总数的不到三分之一,剩余的炮台都是不战而降或者因为守军跑光而放弃了抵抗,至于码头及其附近的驻军,等到中国舰队派出陆战队上岸时,他们早就全都跑了个精光。
结果,人数不过两千多人的陆战队没费一枪一弹就完全控制了新加坡的英国海军基地和民用码头,俘虏的英军人数竟然超过五千!
“正卿的冒险已经成功了一半,现在我们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如果接下来能够抓到那位总督,这次赌博就完全成功了!”,刘步蟾看着新加坡海军基地缓缓升起的中国海军新军旗,激动地说道。
周春雨却一如既往地保持了冷静,他当场就给自己的搭档泼了一盆冷水,表达了隐隐的担忧,“只怕没那么容易,接下来可是巷战,我们尖头枪弹的射程优势发挥不出来,能够依仗的只有手榴弹和重机枪,不晓得够不够啊?而且英国总督比我们更熟悉新加坡的大街小巷,只要他没有愚蠢地死守不退,我们是很难抓到他的,人实在太少了,就连全歼新加坡的敌军都做不到,更不可能搜遍新加坡全城。”
“那怎么办?”,刘步蟾不禁眉头一皱道。
“与其分散兵力被敌人利用,还不如集中兵力,只分成几路,利用党首提出的‘穿墙’战术快速穿插到总督府的侧后形成包围,到时候他就插翅难飞了。”,周春雨笑着答道,生化兵虽然没什么创新能力,但却十分擅长运用已经掌握的各种军事技战术,像这种李晖曾经教过的战法,周春雨反而比刘步蟾更快想到。
“对了,这个我倒忘了,英国佬肯定以为我们会沿着街巷进攻而构筑街垒进行阻击,但我们直接穿墙的话,他们可就防不胜防了。”,刘步蟾一听顿时拍手叫好,而且他想得比周春雨更细,“在这种战术的攻击下,固定的电报线电话线只怕很难再有效地承担起通讯的重任了,还好我们这次是进攻一方”
这个年代的水泥还是比较昂贵的,即使是新加坡这样的中心城市,大部分民居仍然是砖木结构,75小姐就可以轻松轰开,很快原本完整的街巷就被撕开了一个个缺口
这些缺口很快连成了数条直通总督府的捷径,陆战队的指战员们推着重机枪健步如飞冲向此次战役的最重要目标,也顺便避开那些因为住所被毁而悲痛、愤怒、甚至是怨毒的目光
这次行动成败的关键在于速度,每一分钟的时间都非常宝贵,陆战队根本就不可能耐心给当地居民做工作,将人强行赶出来之后就会开始拆墙,想要不被人恨是不可能的。
不过刘步蟾深明“战争中不能有妇人之仁”的道理,早就给了部下足够的授权,别说是毁掉一些房舍了,就算需要对居民开枪,陆战队也不会手软,哪怕那些不听劝告、执意要靠近陆战队员或者直接妨碍其行动的居民是华人同胞。
这不可避免地制造了几个冤魂,也激起了一部分当地人的怨恨,但其产生的震慑效果也十分显著,不管是马来人、印度人还是华人,都老老实实地听话躲进屋内,没人再敢跑到街上晃悠。
没了“无知群众”的干扰,陆战队推进的速度快得吓人,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