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了佛之阵眼,江阎趋步走向了儒家阵眼……
此刻,儒家阵眼前,梦衍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微微偏过了头,他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不愧是梦衍,未曾想,你仅是用了片刻时间便破开了道之阵眼,竟然比我破阵还要快……”缓缓走到梦衍王身旁,江阎笑道。
“夜天子、大帝君,这三处阵眼可不一般,若我猜得不错,怕是道家阵眼最弱,儒家阵眼虽强,大帝君,你且看看这儒家阵眼……”望了江阎一眼,梦衍王指向了儒之阵眼。
见梦衍这般郑重,江阎也是不再开玩笑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望了过去。
“这是……”
“书道论法,这是书道论法,悬瑶已是写出了书篇,可是她写出的书篇如今还斗不过这大儒……”
江阎惊叹之间,梦衍王为其解释了一番,但见在二人前方,悬瑶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在地上,二人面前皆有一卷书册,这便是二人比斗的内容,著书写经。
“这大儒以仁为题,写了一本《仁经》,这《仁经》正气冲天,端是厉害绝伦,而悬瑶以‘义’著书,写了一本《义经》。
尽管她那义经在内容上不弱仁经,但儒家以仁为尊、义为次,如今,她却是无法取胜……”梦衍王又是解释道。
双眼微眯,江阎暗暗思虑了一番,上前道:“仁、义,我明白了,若是她这经书写完还不能破阵,那我便上前助她一臂之力……”
此刻,悬瑶还在改经,但见她落笔下,风鸟齐鸣、妙笔生花,她对儒道的感悟,却是极为高深……
“笔落惊风云,书成泣鬼神,吾之《仁经》,镇压天地。”而此刻,悬瑶正对面,儒道阵眼的化身正在书写着儒经纲要,但见他笔下有冲天浩然正气,这浩然正气犹如浪涛一般翻滚不起,这儒之化身亦是绝伦儒士。
随着二人落笔,渐渐,书经纲要也是被二人书写完成了。
“不好,悬瑶要败了,未曾想,这儒道化身竟然有如此本事,浩然气海……”二人落笔的瞬间,梦衍王眉头紧皱,不由叹道。
但见悬瑶和儒道化身中间,出现了无比幻境,仁经化作了一片浩然正气海,而悬瑶的书经却是如同一条小河,此刻,悬瑶已现败绩。
“帝君,你可有办法?”梦衍问道。
“交给我吧!放心……”江阎点了点头,上前道。
此刻,悬瑶与儒之化身亦是注意到了来人。
“小友来此,不知有何见教?”从地上起身,儒之化身笑道。
“但求破阵……”放肆一笑,江阎趋步上前。
“江阎,你还是儒道修士?”听了江阎的话,悬瑶惊叹道。
“儒道修士不敢当,但若是谈论义之经典,我可助你一臂之力,这义字,可不仅仅是义……”江阎应声道。
“义非义,这是合意?”儒之化身双眼微眯,若有所思道。
此刻,他却是不知江阎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仅使他,悬瑶亦是好奇的看向了江阎。
“悬瑶祭司,我来念,你来为我执笔,可乎?”
江阎的字和悬瑶的字完全不同,他若提笔为《义经》提写纲要,反而会破坏了儒经,他要悬瑶为他执笔并不过分。
“好……”悬瑶应道。
“敢问夫子恶乎长?”江阎念道。
悬瑶落笔,也瞬间写了下来,她落笔间,虚空中,一股白色的浩然正气冲天,这股浩然正气竟是凝成了实质。
“咦?这是,义字,顶天立地?”儒之化身不由惊叹道。
若是仁字为海,那么义字就是天柱,仁、义非一。
敢问先生恶乎长。这话的意思是,请问先生擅长什么?这话可不简单,乃是《孟子》之语,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说起义字,儒家怕是无人能和孟子相提并论。
就在儒阵化身疑惑之际,江阎念出了第二句。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大义之气。’”江阎念道。
悬瑶再次落笔。
“敢问何谓大义之气?”江阎再度念道。
此刻,儒阵化身眉头紧锁,已是察觉到了这篇纲要的不凡……
“这纲要竟然是一篇问答?而不是记叙,当真罕见……”此刻,梦衍王眉头微皱,亦是惊叹。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元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这话是说,正气由心而生,大义由心而生。
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
这话是说大义之心当顺其自然,不可刻意追求。
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注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何谓知言?”
曰:“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
——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
随着悬瑶最后一笔落下,陡然间,大阵四方,一股镇压天地的浩然正气冲天而起,这股浩然正气当真如同天柱,悍然撞击在九霄天云。
“轰隆隆!”
气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