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沉寂了一秒钟,随即勒景琛爽朗可闻的声音响彻在病房里,等他收了笑,望着南萧气鼓鼓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轻笑道:“生气了?”
其实南萧没生气,只是觉得这一切终于有了点儿头绪,怪不得上次墨心见了她一副想弄死她的表情,原来是这家伙在背后捣乱。
她叹了一口气,如果勒景琛收购墨雨轩,那是公然打墨心的脸。
儿子跟自己的娘家人对着干,你想墨心能开心得起来吗?
再说,收购墨雨轩这事,南萧臭不要脸的想道,估计真跟自己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一想到这些,南萧心里抓儿挠肝的难受,忍不住说道:“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外公,你没有必要去这么做!”因为急了,语气自然而然有些乱。
勒景琛倾身过来,目光淡淡的点了一丝笑,仿佛雪中一束丽梅,遥遥而绽,未见其人,已闻其香:“我知道他是我外公,他破产了我会照顾他,让他衣食无忧,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暗沉的光,似乎预示着他的决心,不容更改一样:“墨雨轩不能留在他手里!”
南萧叹了一口气,主动的拉着他的手,认真的说道:“阿琛,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你跟家人闹得不和!”如果真是这样,她罪过就大了。
虽然对墨心现在有点儿抵触情绪,可是她并不想因为这样导致勒景琛跟勒家的关系岌岌可危,而中国人最看重的,除了爱情,便是亲情。
尤其是像勒景琛这种男人,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他心里在碰触到家那个敏.感词的时候,情绪会特别低落。
所以,她真的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他左右为难。
哪知勒景琛却无所谓的笑了一笑,反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吗?”
南萧有点儿哑口无言,随即理直气壮的反驳:“可是你明明就是为了……”
“没有证据不要用口开河!”勒景琛揉了揉她的小脸蛋,语气轻飘飘的,然后阖上双目,一副我困了的模样:“时间不早了,睡吧!”
南萧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虽然勒景琛说得信誓旦旦的,可她心里却不这么想,如果事情真跟勒景琛说的一样,那今天墨允说的那些话,像是一根丝蔓一样缠住了她的心。
她睡不着觉,搅得勒景琛也不得安生,不由自主的拽住了南萧的手,覆盖住自己的某一个部分,那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石更的不行。
南萧摸到的时候,感觉手心里跟着了火一样,本来就没有睡意的她这会儿完全没了,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果睡不着的话,咱们做点有趣的运动。”
“我好困,睡了。”然后闭着眼睛,装睡了,结果身体却紧绷的不行。
勒景琛也没有拆穿她的小把戏,瞧见女人真的安生了,嘴角稍稍一勾。
她身体一直紧绷着,生怕勒景琛拉着她又做那档子事,可是慢慢的睡意来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南萧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南萧刚进洗手间洗漱,凌安已经拎着早餐过来了,瞧见勒景琛神清气爽的坐在床头,目光慵懒,随手翻着一本杂志,不由兴致勃勃的凑过去:“勒先生,昨天晚上?”
提起昨天晚上,勒景琛可是没忘记凌安干的好事:“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凌安当即傻了,勒先生,您吃饱喝足不带这样的。
南萧出来之后,看着凌安恹恹的站在那儿,神情很幽怨,想着这家伙难道又小玫瑰吵架了,不然一大早的怎么一副便秘脸。
她想着这段时间凌安跟小玫瑰的事儿,觉得凌安肯定在小玫瑰那儿又受什么罪了,不由对凌安充满了同情,准备拿出早餐盒的时候问了一句:“凌特助,要不要一起吃点早饭?”
凌安还没有回答,碰到勒景琛阴森森的小眼神儿,不由收回了即要脱口而出的回答,言不由衷地说道:“不,不了,我已经吃过了!”
其实心里头真是一万头草泥马,但是碍于勒景琛硬生生忍下了。
南萧陪着勒景琛吃过早饭之后,瞧见他气色还算不错,正好护士过来给他换药,其实勒景琛伤得地方倒是不重,养了几天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昨天晚上某人做了一些不和谐的运动,导致伤口又给崩开了,结果他硬生生的忍到现在,一直没吱声。
为这事,南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勒景琛轻轻的舔了舔嘴唇,回了一个暧.昧的笑。
南萧真想一个枕头闷在他脸上,护士刚换好药,由于勒景琛气场太强势,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叮嘱了几句,让他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避免感染了。
护士刚走,这会儿病房的门又推开了,这回进来的却是墨心,墨心不知道从哪儿得到勒景琛受伤的消息,开口就是打算接他回a市那边的医院养伤。
勒景琛说不用,他在b市挺好。
墨心眼睛都瞪圆了,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这次必须跟我回a市!”最重要的是,勒景琛到底是她儿子,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跟她的亲生父亲对着干。
想着最近墨允的一通又一通电话,她脑门儿也是钻心的难受。
“我不回。”勒景琛生硬的拒绝,瞟了一眼闲闲面无表情的凌安,突然吩咐道:“凌安,你送太太回去!”这个回去不用说,也是指的a市。
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