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娘娘,您说什么?”马佳氏若曦低声说。
这一刻,夜静得让人觉得心碎,夜冷得让人觉得彷徨,粉红色的黎明带走了无边的夜色,一道清冷的阳光照进她的眼帘,那深深地泪痕,带着浮华的酸涩,痛得让人心烦意乱。
“我的孩子…已经不在了,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好吗……”赫舍里低声说,她静静地看着这有些苍茫的天机,那粉红色的黎明隐在无边的云际中,天空飘着淡淡的云雾,这云雾慢慢的散开,阳光透过云彩静静地照进厢房,那光芒让带着泪痕的赫舍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主子娘娘,妾身真的不知道。”马佳氏若曦低声说,那双眼睛里荡漾出浓郁的不安,这种不安让她几乎把手中的食盒掉在地上,那个棕色的包金八角形食盒,有上下三层,是圆木实木所造,加上食物的重量本就不轻,于是那食盒轻轻地晃了一下子,差点掉在地上。
“不要紧,那些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赫舍里低声说,那泪水静静地流出眼帘,她心里隐隐的散步出痛苦,她的眼睛里透出深切的悲痛,这种悲痛俨然已经撕碎了她的心,她感觉到痛苦,她的心蔓延着深邃的无奈,就好像利刃一般,扎进她的心尖。
“主子娘娘,奴婢给你那些温水,净净脸。”绿珠低声道,赫舍里点点头,此刻她的心酸到了骨头里,这种酸涩就好像足以吞噬她的心,她的整个世界。
“你去吧,也给额娘拿菊花汤净手。”赫舍里沉声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隐隐的作痛。她感觉到发自心灵的痛苦,以及难以负荷的悲伤。她的心有特别的疼。就好像针头扎进胸腹。
绿珠应了静静地走出厢房,那厢房外的描金彩画上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这凤凰的翅膀犹若真的一般,在淡淡的阳光下绽放出谜样的光华。
这样明媚的日子,却有着奇怪的危险,就好像隐藏在美丽天空下那地壳深层的魔魅一般,带着至极的诱惑,以及鬼魅般的危险。
绿珠进入厨房,看见徐妈妈指挥两个婆子正在烧热水,家丁们正在忙碌的准备着一些东西,绿珠用葫芦巴子舀了一些菊花汤,徐妈妈笑道:“绿珠姑娘来了,您有何吩咐呀?”
“我怎么敢吩咐您,不过是主子娘娘让我来取一些菊花汤,给大奶奶净手。”绿珠低声道,她面上泛出浅浅的笑意,一笑间透出万丈芳华,虽然面貌平凡了一些,倒也端正,最迷人的是那种潜在的温柔。
“啊。”此刻厨房里传出一声惨叫。一个婆子脸色大变,她凑过去一看。瓦翁立有一个死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管家福来,却不知他为何被杀死,绿珠手中的铜盆铛的一声掉在地上,热水撒了一地。
“来人啊。”徐妈妈尖叫了一声,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嘶吼。那大管家那张满是血腥的面孔上带着狰狞的痛苦,却不知他为什么没有死绝了。
就见他张张嘴,口中血淋淋的舌头已经被割下了,绿珠低声道:“大管家,你想说什么?”
那福来用血淋淋的手在地面上写下一些字:我老眼昏花,认错了人。我害了大人,害了赫舍里氏,那些人有大人盖过章的印信。
绿珠心里一惊,难道?她继续问:“什么印信?”她有些紧张,印信?这印信是什么印信?难道是?绿珠脸色大变。
就见那地下写着:二爷的印信,是刑部的,是户部的,我的胞弟求我,帮他放出一个亲戚,我不敢做别的,于是趁二爷睡熟,就用一张白纸,印了二爷的印信,让他们去筹谋,是知道这些人狼心狗肺,居然用家的印信做了很多事,我知道以后去劝阻,我的亲弟弟设宴请我去赴宴,我吃到一半就昏迷了,醒来就已经这般摸样了。
绿珠有些讶异,她的突然有种感觉,这些事和某些事是联系在一起的,也许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要对付皇后主子和二爷。那么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呢?那些个计划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你等着,我去喊人救你。”绿珠有些奇怪,却不知道这个福来为什么会被刺伤了心脏还没有死,他趴在地上,蹒跚的挣扎着,他很痛苦,他想要相信的人,把他出卖了。
福来一直在想自己这一生,他这一生真的很苦,这一生的痛苦来源于他太过于依赖感情,太过于重视感情,第一次被出卖,是被他青梅竹马的情人出卖,他想要跟她结婚,却成为她利用的工具,自家的茶行被她骗走了,他年轻的时候出身富贵却喜欢喜剧,游离在喜剧的梦幻中,为了做一个成功的戏子,他必须装出一副很穷,很可怜的样子。
必须这样,因为要唱戏已经背离了家族,福来原来的名字并不叫福来,他姓李叫李光德。他是家中的长子,李家是京中的大家族,前明的时候,李家沈家是京城的两个富户,算得上是富甲天下,李家属于白族的旁支,在李氏一门中并不受重视。
于是在百年前李家就从大理搬迁出来,到了广西的南宁,广西的南宁,那宁是个气候温和,比较向春城的地方然而经济比较发达,比之云南,广西就要说富裕多了,李光德幼年就是在广西长大的。
广西有很好听的昆曲,他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遇上凤儿,凤儿比他小三岁,是一个瞎子的孙女,凤儿长得很美,而且很可爱,头发像乌溜溜的绸缎一般,散下来的时候就如同黑色的缎子,在白天就如同乌云,晚上犹若泼墨。那墨染般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