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失火必然和若雅无关,但此刻很显然有人要嫁祸若雅,这个人如此心计可见一斑。
后宫最重要的是安静太平,如今凤印不在皇后手中后宫就会乱,老祖宗也许就是要通过此事乱中取治。
“皇上,日前老祖宗宣旨为您纳妃,便是两广总督之女李明雪。李明雪还未进宫长春宫就失火,这可不是吉兆。”吴良辅低声说。这次不但烧死了兰妃,也解决了李氏,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康熙冷眼看着吴良辅,这厮和允臣一向有勾结,若雅也不过是他们的棋子。李氏进宫倒也是一个好的催化剂,自此以后,满八旗和汉八旗一同参加选秀。
宠幸不宠幸的倒是其次,宫里多些人,皇后会更有危机感,宫里多些人,朝廷和百官之间的距离也就拉近一些,皇后不是要做母仪天下的管家吗?那就给她多些人。
“李氏今年就不要进宫了,赶到明年参加三年一度的选秀,皇贵妃此事不管与你有关也罢,无关也好,此次你长官后宫不利,朕也不重罚,你就把凤印交出来吧,朕先交给老祖宗,由老祖宗代为管理。”康熙给若雅使了个眼色,若雅立刻明白这是件好事,她只要没有了凤印,允臣便不能利用她控制后宫,伤害他人,她也就因祸得福了。
但是圣上的钟爱不可便宜赫舍里,所以决不可让皇后成为圣上最爱的人,就算她的不到,也不会让天下任何一个女人得到。
“臣妾遵旨。”皇贵妃若雅交出凤印,吴良辅心下一惊,这贵妃娘娘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回头得跟王爷说一声。
放火的是华妃宫里的小路子,吴良辅早就收买了小路子,所以现在只要他发令,小路子就会构陷华妃。小路子是钮钴禄氏的人,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中,所以不得不出卖主子。
小路子是个假太监,把华妃的贴身宫女玄月弄大了肚子。一个年轻英俊,饱读诗书;一个秀美伶俐,精灵善变。两人一拍即合,如干柴烧烈火,耳鬓厮磨,浓情蜜意,就犯了大忌。
小路子家里有二百多口人,玄月家中也有父母兄妹,他们除了对吴良辅言听计从外还能怎办,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没了退路。
若雅回头看了吴良辅,便知此事与他有关,但若雅不会笨到揭穿吴良辅,此事闹得越大越好,她便看看皇后会如何处理。毕竟这事落到谁手里都是麻烦。
“你回去歇着吧,朕要回养心殿批折子,都跪安吧。”康熙坐上銮驾赶往养心殿之时,路过太庙,见里面灯火通明,木鱼声声声入耳。
于是吩咐人停了一下子,吹奏一曲凤求凰而后离开,赫舍里看了个清楚,响起墙外的那个‘纳兰公子’心下明白了大半,她一早就被皇上玩弄于鼓掌之下,怪不得纳兰公子会说,世事如棋局局新,人生匆匆事无常。
原来眼睛耳朵均是会骗人的,她思及此处,而后想到旧日种种均被皇上算计了个明白,她回到祖宗灵位前低声说:“大清的列祖列宗,赫舍里不求专宠,只求太平。”
“皇后主子,不好了,长春宫着火了。”绿珠打外面出来便说:“不止如此,皇上今个还临幸了皇贵妃,并且说要选秀,在汉八旗和满八旗的美人中选择德容兼备的扩充后宫。”
赫舍里脸色一变,宫里的人又要多了,皇上的心就越发抓不住了,皇上以后只会对她越来越冷漠,她本以为皇上不喜欢皇贵妃,可是似乎并非如此。
“你下去吧,我要念经。”赫舍里心中一阵凄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皇后主子,奴婢下去了,您自个保重。”绿珠说完就离开了。
太庙之外飘着鹅毛大雪,赫舍里跪在雪地中说:“他若不能全心全意爱我,就让我离开这个紫禁城吧,去哪里都好。”
夜已深沉,赫舍里躺在床上,感觉很疲倦,恍惚中看见九龙璀璨宝座上,坐着一个样貌英俊的男人,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轮回千年,你再回来仍旧不信我。”
赫舍里感到很奇怪,双手发冷,想要离开这个奇怪的空间,她明明在太庙的寝室内,难道是遇上鬼了?
就听那男人淡笑道:“你跑不了,这辈子你都要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
“你是谁?为什么这样说?”赫舍里抓住他明黄的龙袍问。
那人浅笑道:“我是康熙。”
赫舍里惊呆了,出了一头冷汗,方才醒来,便看到一张脸,康熙爷戏谑狂邪的面孔。
“皇上,您怎么来了?”赫舍里正要起身。
康熙摁住她说:“别起来了,再过个把时辰,朕就要上朝了,白日里老祖宗在上朕也不敢来,此刻没有别人,我们说说话,你往里靠一靠,朕上去暖暖脚。”
康熙看着床上的赫舍里,见她泪眼朦胧,便轻声道:“兰妃一早去华妃那里了,她很平安。”
“皇上,平安就好,臣妾要的就是个平安。”赫舍里嘶声说,还有八年,八年以后,她也是这太庙中的一个牌子。
不过历史不一定可信,因为历史是皇上让史官写的,怎么写还不都是朝廷说了算?
“皇后在为什么烦恼,选秀吗?如果是的话,朕可以推上三年。”康熙嘶哑着说,他到希望皇后有妒忌之心,因为妒忌也是一种爱。
赫舍里苦笑道:“皇上想多了,臣妾不敢违逆圣意,一切按祖制吧。若是臣妾有独占皇上之心,就让臣妾离开紫禁城,失去皇后之位。”
“你不要说了,这辈子皇后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