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敢问下官有何罪?”侍卫统领脸色惨白。
因为他就是刚才和曹寅交战之时留下轻伤的那个人,他留下这条命的目的,给瓜尔佳氏报仇,皇上听信这索额图的诡计,设局陷害将军,围住紫禁城犯下大错,而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到底有何罪您心里清楚,本宫还是那句话,真相只有一个,真相永远残忍,纸包不住火。”赫舍里沉声说,她的脸在乌金斗篷下显出平日没有的冷凝,她心中已经已经若波涛汹涌,真不知这麻烦何时了解。
“皇后无需鼓弄玄机,有什么想说的尽可直言不讳,臣再次恭候皇后教诲。”康亲王杰书此刻已经安宁不得,就见赫舍里对曹寅说:“撕开他的衣服,看看胸前有没有你的抓痕?”
“皇后是说此人就是刺杀皇上的主谋?”曹寅心中一惊,赫舍里苦笑道:“本宫只是揣测,这四周全都被围住了,然而动手刺杀的人却如同烟儿一般消失了,此事不合情理,所以本宫揣测这些人应该还在此地没有离开,本宫不信神鬼,所以确定是内奸做鬼。”
那侍卫统领突地横剑自刎,那速度奇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股鲜血从喉管涌出,渐到曹寅衣角上,那鲜红的颜色夹杂着血腥味让他触目惊心。
“皇上,你看此事和索额图无关,有人畏罪自杀了,这就等于认罪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就要过年了,皇上咱们大赦天下就赦个彻底,就连这图谋不轨之人也一并赦了不再追究。”赫舍里淡然一笑,那明媚的眼睛里折射出一股子凌厉,索额图脸色一白,他心里再怕这些事,因为这些事还没完,这一次错过先机,就再难反击了。
“皇后仁德但这些阴险之辈未必会领情,于世龙朕现在赐封你为钦差大臣,调查此事。”康熙冷然一笑说,这一刻他已经确定一定要除掉这位贤王,否则的话江山必乱。
杰书看着眼神有些变幻莫测的皇上,突然间有了异样的感觉,他知道自己不太平的日子就要到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保住自己儿子费莫的位子,如果在失去西南安抚使的位子,如果保不住那么,他的权利也就不复存在,不要说权利,就连性命也堪忧。
“皇上,臣会尽力查明此事,必然不会有漏网之鱼。”康亲王杰书沉声跪下说,索额图没有说话,他心里知道这其中的意味,这意味着康亲王和皇上的决裂,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赫舍里也明白此刻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因为杰书此刻已经和半年前的允臣一样走上了一条绝路,这条路很长很艰难。
赫舍里缓缓的一笑说:“皇上,你也饿了,进去用早膳吧,这查案的事,有刑部,有大理寺,有九门提督府,有顺天府尹,此等小事,皇上犯不着动气。”
“皇后说的是。”康熙心里明白要想除掉康亲王不难,难的是这要顺理成章的杀死这位贤王,就算明知此人图谋不轨,但这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解决此事。
杰书心里清楚,此番和皇上算是没了君臣之仪了,要保住性命,只有继续僵化孝庄太后和赫舍里的关系就可以了,也不用多费心机,只要让苏拉麻姑没有退路,这帝后同心的天和局就不复存在。
“康亲王,你跪安吧?”康熙浅笑道。杰书施礼以后退去,就见赫舍里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康亲王如是向自己发难都不要紧,毕竟一国之后的身份,谁能把她怎么样?
可是苏拉麻姑却是不同,即便皇上特赦,也难有好的前程,不过退一万步说,自私的回头想想,此番保住苏拉麻姑的命,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当年玛父死使不也一样,只有她一个人痛苦的面对死寂,生活告诉她可怜别人不如保护自己,没准哪天就轮到自个头上了。
“康亲王,本宫有一良言劝你,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毕竟是太宗的弟弟,是皇上的长辈,本宫实在不好拿出些什么对康亲王你不利的东西,本宫安坐坤宁宫,并不代表听不见宫外的风声,这树欲静而风不止之时,最多乌云云遮日,但举头三尺见青天,风吹云散之时,谁能给谁的前程做主呢?”赫舍里进前道,她的脸色微愠,这一刻康亲王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压力,这种压力足以让康亲王杰书透不过起来。
这端庄静美的皇后娘娘,如同一尊坐在九天云霄上的一尊菩萨一般,带着静谧的冷肖。
“主子教训的是,奴才会谨遵意旨的。”康亲王低声说,尔后缓缓带着其余的侍卫离开,康熙一笑道:“皇后,你这架子不小,有几分母仪天下的味道了。”
“您就笑话我吧,你就这一个叔祖了,咱们还能怎么着呢,真赶尽杀绝?算了吧,您看我二叔的样子这,趋炎附势的小人风范,他得敢对皇上不敬啊,你在看臣妾这窝囊的样子,我可能欺负到老祖宗的头上吗?皇上,臣妾请旨废后。”赫舍里跪下有些嘲弄地说。
“你又来了,什么废后,废后的,多不吉利,朕饿了,你要是愿意跪着你就跪着,但朕可没罚你跪着,你要跟朕耍浑,你身怀六甲,你找个暖和的地方你跪着,别伤到孩子,真知道,索中堂没有谋逆的心。”康熙洒然一笑,心道:这苦肉计朕懒得看,你赫舍里氏多聪明呀,这种事情一早安排好,你等着看戏,你要不是一早知道康亲王要发难,你能立刻抓住凶徒,这曹寅武功不凡,加上这大内八大高手,会有漏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