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村里的娱乐措施还少,为了节省些水电,每户人家都会早早上床睡觉。早上少不了要干活养家的村民,为了养足精神,晚上逗留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了。
江亮一家折腾了几天,怕是再壮伙子也撑不住,为了让他们养足精神,江玥驱赶她爸江亮和她弟俊宏入房去睡觉。也就她的继母马丽娟怕江玥晚上起床,故意给江玥留了盏灯,等江玥躺在床上,才回房间。
房间一时间变的很清静。听着稻田的蛙鸣声声不绝,树上的蝉鸣声声高昂,江玥看着青砖屋顶,她眼前的一切变得恍惚了,心中一阵的感慨。
人生如此之变幻莫测。
竟然可以重来一次十五岁?!
上一世的她,正因为无权无势,被人欺压被人压榨,最后被人活生生吸血咬死,来个身首异处。
长生不老?王家竟然想出这种笑话讹诈钱财。想想,估计也只有王家这么的胆大包天。
重生,是多么的遥远。
只是,自己未成想过,上天竟然会怜惜她了!
竟然如此,她就不该让人失望。这一世她应该做一次打算了。
意识中,江玥感触到心口的一阵凉意,低头一看,那块被人冤枉成赃物的羊脂玉佩不知何时挂在她项勃了?
这……
记得十五岁的她,被继父王家冤枉偷了玉佩遭鞭刑,命悬一线中的她被她隔壁的发小凑巧路过看到,救回医院,硬生生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本该在重号病房躺着的她,还没脱离危险,就被王家人收买的县区医院下驱除通告。江亮父子俩逼于无奈,只好将她安顿在家,打算回村借钱进市医院给江玥治病。
要不是她命硬,昏迷不醒中的她哪里受得了颠簸。
最诡异的是,玉佩不是被王家人以偷盗为由盗取回去吗?怎么无冤无故回到她身边了?
一样的情景,一样的诡异。江玥的后背起了凉汗,血液涌进头顶。
好像有只手在触发着这件事情的发展。
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后,王家为了贩卖玉佩,就会发现他们保险柜的玉佩不见。更重要的是,那后果很严重,直白的坐实了她偷盗的污垢手段。
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那还有睡意,急忙翻身,却粗鲁的触及身上的伤,那一阵阵的撕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吞了口口水,心中叽咕。她身上的伤口估计又裂开了。
可是情形有些严峻。哪里还顾及得来伤口。
她手往兜里掏,却掏出一张纸张,看也没看,准备包起玉佩,找个好的地方收藏起来。
她很无奈,这玉佩分明是自己从小就带到现在的羊脂玉佩,竟然被人冤枉是偷别人得来的!
她那亲生母亲不也是知情人吗?怎么会合伙和她继父狼狈为奸?
那为什么早不说偷晚不说偷,现在较真起来了?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起血丝了。
她恨!恨她自己怎么这么弱小!恨她自己怎么这么的无能为力!
胸口感觉痛,江玥下意识的,双手抚摸过去。
“嘶!”
她怒意滋生,还没怎么注意,纸张就触碰到皮肤。这会,因为她还没反应过来,纸张就跟挖肉一样,直接镶进肉里,血迹斑斑的纸张裹着的玉佩也无所避免,顺势滑落出来,贴在她的皮肤上。
玉佩诡异般的吸取她的血液。
因为角度问题,江玥看不到那诡异之变,只看到,挡着玉佩的火苗,顺势腾起,纸张眨眼时间就起了火,“吱吱吱吱”的火苗炽烤着她的皮肤。
像数只蚂蚁刺咬着她,啃她骨髓一般。
痛!痛的江玥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身体本能的往后躺了回去,微微弓起,想要叫出声,但发觉,她的喉咙叫不出来。
难道,天要还是要绝她吗?
江玥使劲摇头咬牙,眼前却模糊了一片,只看到那纸张慢慢烧尽成灰,可她身上盖着的被子却没见丝毫的破埙。
唯一让她侥幸的是,屋子没被烧掉,要不然,连这最后最值钱的屋子都烧了,那她爸他们今后该去哪儿了?
她的命不值钱,就怕她自己走了还要连累他们!
江玥使劲的撑着眼皮,然而,还是抵不过黑暗的侵袭,她最后还是陷入漩涡中。
……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江玥睁开了眼。
江玥眼前出现灰蒙蒙的一片空间,感触着周围不干不燥的空气,望着四边没有尽头的空寂,没由来,江玥心中就产生一片恐慌。
这是哪儿?
是地狱?还是天堂?
不过,她还没适应多久……
“孩子!可苦了你了!”空荡荡的空间传来一声坑响。
“谁?”
“我叫段娘。”说完,江玥眼前现出淡淡的人影原形。
江玥频频后退。
这是人是鬼?
“别怕,我应该……恩,你们说的仙。”那沙哑的声喉透着一股沧桑感,挽平江玥心中的恐惧。
“长话短说了吧,这是我的一缕魂,驻在符纸上,寻找有缘人。本是是禺州鬼医,修炼百年后得道成仙的。昔日没人动我收徒的心,是你让我动了惜才之心。”
很简白的说解,她段娘想要收江玥为徒。
江玥惊愕住了。
段娘微微一笑,年轻秀美的脸上越发的灿烂。想着自己鬼医一门还能继续发扬,也可以彻底松了一口气。
当初用这方法寻徒弟,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