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氏走到齐玉娴的床前,齐玉娴才有感觉的抬起头,陈氏一身白色长裙飘然的出现在齐玉娴的面前。齐玉娴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给陈氏请安。陈氏快速的按住被子:“你身子不舒服,就在床上躺着,行礼就免了。”齐玉娴柔声的说道:“多谢母亲,那娴儿就恭敬不如从命。”
听话的模样不由的让陈氏在心里狐疑,怎么会是齐玉娴给老太君下毒。憋着心里的疑问,陈氏关心的问道:“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双眸在齐玉娴的身上扫过,齐玉娴摇摇头:“母亲,娴儿没有不舒服,都好的差不多。只是嬷嬷不让我下床走动。”有些无聊,想着求着陈氏,兴许能让自己下床。
“胡闹,怎么能下地,你昨日才刚刚的昏倒。前些日子,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陈嬷嬷那是为了你好,你听着她的话便是。”训斥的口气反而让齐玉娴觉得窝心,因为这样能够代表陈氏关心自己。齐玉娴低着头:“母亲,娴儿知道,会听陈嬷嬷的话。”陈氏不禁抚摸着齐玉娴的小脑袋。
“娴儿,之前母亲对你疏忽,是母亲的错。只是娴儿,母亲想问你,你现在想要离开定国公府吗?”猛然听到陈氏的话,齐玉娴快速的抬起头,眨着大眼睛,好奇的说道:“母亲,您这是何意?”陈氏这才意识到,齐玉娴才七岁,不过是个孩子,跟齐玉娴说这些,齐玉娴能明白什么。
陈氏讪讪的笑着:“母亲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不可能,陈氏怎么好端端的问起齐玉娴想不想要离开定国公府,难道陈氏要离开定国公府,然后顺便带着齐玉娴一起离开。想到这个,齐玉娴不禁有些迟疑。要是跟着陈氏离开,难道要回去陈氏的娘家威远侯府,那有陈氏母女的容身之处。
另外齐玉娴就算跟着陈氏,也是定国公府的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改变。况且老太君和齐明德未必愿意让齐玉娴跟着陈氏,齐玉娴的大脑在飞快的转着。最后齐玉娴小声的说道:“母亲,娴儿不想离开定国公府。”也算让陈氏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离开定国公府,其实陈氏想着如果齐玉娴在府上太累。
自己可以陪着齐玉娴一起去家庙,这样似乎也不错。可惜齐玉娴不愿意,那陈氏也不勉强齐玉娴。“既然你不想离开府上,那日后你就要小心收敛自己的性子。这一次你怎么可以对你祖母下毒。”陈氏不想算账,但是既然决定要好好管教齐玉娴,该说的话就要说清楚。
齐玉娴也是昨晚刚刚从莲香的口中得知,“母亲,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件事情跟着我没有半点儿关系。我怎么可能给老太君下毒,老太君这些日子对我也好了不少,我想要在定国公府生存下来。怎么可能去害着老太君,母亲,您觉得我有那么傻,一面去讨好老太君,一面去给老太君下毒。”
说起这些话来,不像一个孩子。陈氏有些恍惚,但是同时脑海中也在想着齐玉娴说的话。陈氏不禁猜测:“难道有人要陷害你?”“母亲,有人不愿意我得老太君的宠爱,所以才想着让老太君和父亲他们厌恶我。”这是齐玉娴唯一能够想到,那个荷包决定没有下毒,齐玉娴敢用身家性命担保。
那个荷包只有经过齐玉娴和陈嬷嬷两个人的手,齐玉娴不会下毒。陈嬷嬷就更加不会,所以肯定给了老太君之后,在荣安堂被人下毒。栽赃陷害给齐玉娴,让老太君对齐玉娴心生厌恶,说不定还牵连到大房。陈氏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情难道跟二房或者三房有关系,陈氏不问定国公府的事务。
但是不代表陈氏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娴儿,那你觉得会是谁要陷害你?”陈氏真的不清楚,还是在试探齐玉娴。齐玉娴摇摇头:“母亲,娴儿不知道,母亲,这件事情,您可一定要帮着娴儿,还娴儿一个清白。”撒娇的缠着陈氏的手臂,齐玉娴之所以敢跟着陈氏如此亲密。
那是因为陈氏今日来探望齐玉娴,口气都比之前好太多。有些关心齐玉娴,齐玉娴自然顺着杆子往上爬,母女两个人的感情慢慢可以培养。陈氏有些不习惯,齐玉娴对自己撒娇,还挽着自己的手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久之后,齐玉娴也没有催着陈氏,母亲身上的味道跟陈嬷嬷就是不一样。
从未跟陈氏如此亲近过,齐玉娴有些不舍。陈氏抚摸着齐玉娴的脑袋瓜子:“娴儿,你现在七岁,有些事情母亲也不想瞒着你。老太君准备送你去家庙修行。”突然的话让齐玉娴猛然的抬起头,“母亲,您说什么,去家庙修行。”就是因为这一次齐玉娴给老太君下毒,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齐玉娴。
就这样判定齐玉娴的罪名,齐玉娴不禁松开陈氏,紧握拳头。“不过,你放心,母亲去求着老太君,老太君已经答应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会送你去家庙修行,你日后尽量别去给老太君请安。”省的又招惹麻烦,陈氏就算有心想要帮着齐玉娴,那也不好办,陈氏没有管家权。
这个大夫人在下人的眼中不值一提,恐怕连三夫人刘氏都比不上。齐玉娴不敢置信的盯着陈氏:“母亲,明明不是我下毒,为什么我要背这个黑锅?母亲,我们一起找出这个幕后的黑手,还我一个清白,好吗?”眼里含着恳求,陈氏还在犹豫,迟迟没有点头答应齐玉娴。
陈氏快速的起身,离开床:“娴儿,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我想走了。”陈氏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