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不像话,“娴儿,你也不小了,已经及笄,就是大人,怎么还能说这种话。看样子,在江南的这几日弘一神医没有怎么教过你,是不是?陈嬷嬷难道也没有教着你,尊敬长辈,还有姑娘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都不知道,是不是?”周氏气愤的对着齐玉娴火。
“母亲,您别着急,娴儿不过随口一说,您何必如此。娴儿还以为您跟他有什么关系呢?”齐玉娴胡乱的猜测,不说还好,一说周氏就像炸毛一样:“姑娘家,这些事情就不要管了,还是回去院子好好学学女红,顺便再学学女子的礼仪,省的到了婆家丢了自己的脸面不说,还有定国公府的脸。”
此刻的周氏脸色涨红,全然没有定国公府当家主母该有的端庄。齐玉娴淡笑不语的望着周氏,眼尖的瞄到里屋的齐玉惠的小脚,想必正在偷听齐玉娴和周氏的对话。不介意加把火,“母亲,您说的是,这些年,娴儿确实没有人管家,学不好女红和礼仪,只是母亲难道没有想过,这些都是因为谁吗?”
“娴儿,这话什么意思?”周氏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齐玉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敢这样跟周氏说话,看周氏不扭烂她的耳朵。管教一番,可惜齐玉娴第一不是周氏的亲生女儿,年纪也大了,很快要出嫁,周氏私心不想跟齐玉娴闹变扭。第二齐玉娴还是长平王妃的义女,圣上和太后偏护。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要是齐玉娴去他们的面前告状,恐怕周氏会吃不了兜着走,暂时只能忍着。第三府上的老太君也偏袒齐玉娴,真是好命,那又能如何?“母亲,救赎字面上的意思,看来母亲不记得了,那娴儿不介意说清楚,母亲,你确实要娴儿说出来吗?”
一边把玩着手指,一边胸有成竹的抬起头直视周氏。“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齐玉娴!”周氏现在喊着齐玉娴的名字,齐玉娴冷笑:“母亲,当年你唆使父亲害着我生母的时候,怎么没有料想到今日!”步步紧逼,没有放过周氏。前期布局那么久,如今也该收网。
周氏掐着手指:“你在胡说什么,你生母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是她福薄命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蛮不讲理,太后娘娘和圣上恐怕不知道吧!”周氏打算去戳穿齐玉娴吗?真是笑话,现在还被周氏要挟。“母亲,您是不是想要证据,我现在就可以拿给你。”
突然周氏被齐玉娴的这句话给憋的半晌没有回过神。脑海中想着自己留下什么把柄给齐玉娴,“怎么,母亲,是不是真的要我把证据拿出来,那也可以。正好公之于众,让人家评评理,您说是不是,母亲?”
齐玉娴勾唇浅笑,一双清冷的双眸遮掩不住对周氏的恨意。多少午夜梦回,都记得周氏掐着齐玉娴的脖子,在齐玉娴耳边说的那番话。前世齐玉娴就是太懦弱,对周氏没有防备之心,才会被周氏牵着鼻子走。现在可不一样,齐玉娴这些年也在暗中收集证据,就等着好好的让周氏尝到报应。
齐玉惠的小脚还站着,恐怕她们之间的对话,或多或少齐玉惠能听的明白。周氏握紧拳头起身走到齐玉娴的面前:“娴儿,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唬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母亲。有女儿如此跟着母亲说话的吗?还有,你可别胡说,你生母的死于我无关,要是有证据的话,你何必等到现在。”
早就拿出来交给老太君,还用得着现在告诉周氏。周氏不相信,齐玉娴有的是说辞:“母亲,没有想到您不相信,那娴儿也不为难母亲,娴儿告辞。”说着齐玉娴就准备离开,周氏一把拉着齐玉娴的手臂,“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该说,你也不是孩子了,应该清楚。你要记住,你是定国公府嫡长女,凡事要为定国公府考虑,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周氏就不留着齐玉娴,“母亲,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娴儿告退。”
连忙准备离开周氏的屋里,还没有走到门口。齐玉娴被周氏拦住,“你亲还想怎么样?”抬起头直视周氏,周氏哼道:“现在恐怕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要怎么样吧,母亲。你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能原谅你吗?或者这一次出事的不是五弟和六妹,母亲觉得无所谓。”
周氏吓得伸出手指向齐玉娴:“你,该不会这一次梁国公府大公子的事情跟你有关系?”这是周氏大胆猜测一次,“母亲,你真的觉得有些事情能瞒着一辈子吗?迟早要被父亲知道,母亲。”越说越玄,不知道为什么,周氏特别紧张,手心都冒出汗,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觉。
现在重新出现,不用摸就知道,后背的衣襟已经湿透,齐玉娴这个贱人,跟陈氏一样不受待见,现在周氏恨不得掐死齐玉娴,一了百了。“母亲,您好好的休息,娴儿告退了!”“想走,没有那么容易,把话说清楚了再走也不迟!”沉着脸紧握齐玉娴的手臂不让齐玉娴离开。
“母亲,六妹妹可还在里屋呢,母亲,您确定要我说出口。”齐玉娴的目光停留在里屋门口,猛的被齐玉娴提起,确实齐玉惠在里屋。最好的办法不要逼着齐玉娴,周氏要冷静想想清楚,齐玉娴能掌握什么秘密。“要是母亲不介意的话,娴儿是无所谓。”
摊着手笑眯眯的望着周氏,松开手让齐玉娴离开。齐玉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