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新书啦,先说一句,时间模糊化了,比如说,该是a年发生的事发生在了b年。一切都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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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隔壁大厂里下班高峰的喧闹逐渐消散,自行车大队伍渐渐在街口散开走远了。大厂立得四个大喇叭里的歌声清晰了不少,那首亚洲雄风震天吼整天放个没完。大厂食堂和宿舍区传来个阵阵饭菜的香味,人声喧闹。
这时候,在大厂外面的一处断墙上,搭上了一只细小的手掌,接着,另一只也搭了上来。随着几声闷响,一个瘦小枯干的小丫头,呲牙咧嘴,冒了头。然后十分费劲的,终于坐到了墙头上。小丫头喘着气,拍拍手,又拍拍衣服,还理了理头发,简单快速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从背后拉过一个塑料的小喇叭,喇叭上带着一条背带,挎在她身上。
深深吸口气,小丫头就用力吹响了这个小喇叭,顿时刺耳的喇叭声响了起来,把她前面树梢上的麻雀都吓得,扑啦啦一阵乱飞。小丫头明显肺活量不够,吹了一下就气喘吁吁的,歇了一下,又大吸一口气,继续吹。如此歇歇吹吹的,反复十来次,小丫头才停下来大口的喘气,苍白的小脸更白了,淡粉色的唇色颜色更加淡了几分。
歇的差不多了,小丫头又费劲的下了墙头,把小喇叭揣到怀里,往街上跑去。
这个大厂是加工生产鸡鸭猪等肉蛋产品的厂房,是远近几个乡里待遇最好的厂子,是县里重点产业单位。隔壁是鸡场,蛋鸡肉鸡都有,养猪场和养鸭厂都在别的乡里。小丫头爬的墙头,是大厂宿舍后面的树林外墙。林子里有工人闲时开的菜地,还有病鸡焚烧之后的痕迹,就无有别的了,所以年久失修。又是宿舍这边,经常有大人小孩子抄近道翻墙,所以就这么断着,一直不曾修理。
沿着墙下的干水沟一直走,就能走到街上,拐过来,就是大厂的东门了。小丫头刚冒头,就被东门看门的大爷揪住了。
“三千,你又帮你老舅捉家雀儿去了是不是?大爷和你打个商量,咱能不吹你那破喇叭了吗?我在这儿,这么老远都听见了,闹不闹耳朵啊?轰鸟儿不带你这么偷巧的啊......再说了,你这喇叭真的是太吵了,你是轰鸟还是轰人呢?你小心宿舍那边又找你姥姥告你状去!”
小丫头被揪住了袄领子,也不急不怕,咯咯笑了几声,“我这不提前吹了吗?他们都吃饭呢,没人睡觉啊......这要是再找我姥姥告状,那就是欺负人呢!”她今天可没扰民啊。老舅今天布网的时候,叮嘱她好几遍呢。
“嘿!”看门大爷笑了,伸手轻轻弹了小丫头一个小脑闷儿,“你个小东西子,鬼机灵真多!去,回家去吧,都饭点儿了,回头你姥姥又满大街找你......”
小丫头哎的一声应了,一边跑一边和看门大爷挥手,“您可得把粘网给我照应好了啊,逮着家雀儿我送您两只下酒喝!”
“得嘞!”看门大爷爽快的应了,“大爷等着你这口儿!”
小丫头哈哈笑着就跑远了。
祝红英放学,刚走到街口,就看见一个瘦小的背影,按照这大脑袋小身子的比例来看,绝对是自己小妹妹无疑了。
“宋二笙!!宋三千!!”祝红英叫完两声,就追了上去。
正觉得累了的小丫头,一回头,皮肤苍白毫无光泽,梳在脑后短短的小辫子,也是枯黄稀少。可小丫头五官精致好看,一双茶色的眼睛出奇的大,圆滚滚的,滴溜转,灵动异常,鼻子嘴巴都小巧秀气,唇色粉白,斜身微微侧脸站着,看着就跟小精怪似的。对着追过来的小姑娘呲牙一笑,“四姐~~~”
祝红英伸手想捏捏三千的脸蛋子,奈何这白嫩的脸蛋,一点肉都没有,捏都捏不起来,她就转而捏住了三千的小耳朵,“到饭点儿了还不赶紧回家,你又找姥姥说你是不是?”小姑娘也才十岁大,几家里就只有小姑家的三千比她小,还小了五岁多,所以她只能在三千面前摆大人的威风。
宋二笙歪头,伸手把四姐的手拿下来,“我这不去轰鸟,刚回来嘛,下午我就回家了,明天可没人帮老舅轰鸟了......”炸家雀吃的最欢的,可就是这个四姐了。老舅除了自己本身就喜欢打鸟捕鸟,就是因为他闺女爱吃这口啊。
祝红英一听三千的话,口腹重点到没听进去,只是不开心的拉着三千往家走,“干嘛非要回你家啊?在这儿多好啊?你家连房都没有,你回去也没肉吃,没准还会饿肚子呢.......”三千虽然闹腾又经常不听话,但合自己心意又好玩,她是真的特别不想她走。小姑家那么穷,回去干嘛啊?
这姑娘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一片真心好意,况且说的也是实话。可宋二笙却没办法和她说什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句话的。她现在才五岁,再怎么鬼机灵都可以,却绝对不能说这么通透的话,不然就是给自家爹妈招黑呢.......毕竟在大多数人的思维力,小孩子想什么说什么,都是个父母的影响教育是分不开的。而好赖话,往往也只是一线之隔。
这份复杂的人心,是理不清的。宋二笙又不是真的五岁小孩子,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心里明白的很。
“我妈妈想我了啊,我也想我妈妈和我爸爸了,我姐姐她们也都想我了啊.......”这次住了快一个月,依照自家老爹的脾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