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公双眼上下扫着晗月,不屑冷哼:“不过一妇人罢了,奴便是奴。”
没待司空琰绯开口,晗月突然“呵”地笑出声来。
众人一怔,却见晗月缓缓站起身来,美眸冷凝,隐隐藏一种不明的威严。
“诸君此言差矣。”晗月朗声道,“这世间有境遇不佳者,有家破人亡者,为奴乃是迫不得已之事,也有人前半生风光无限,贵为王侯,后半生遭变故,落魄为奴,谁敢说他前半生是奴?”
晗月言语不多,但是却将为奴之事说的很清楚。
没有人天生便是奴,有的只是境遇变迁,谁能说今日王侯将相他日不会沦落为奴隶?
“我以前确曾在宜昌侯世子府中为奴,后经世子以千金转手卖予周益公。”晗月面向众人,毫不隐瞒她的身世,“妾幸得丹阳王庇护,先以两千金之价将妾购回,又还给妾自由,现妾既为大王姬妾,也为大王效力。”
晗月两手交叉,向众人行了个男子礼,“如今妾为大王门下三等贤士,负责行商之职,此行愿与诸君共谋生财之道。”
晗月一番话就如同一个又一个的浪头接连不断的打来,在场众人全都呆住了。
如此言辞,如此气势,掷地有声,一时间在场众人竟无人插言,全都静静的望着她。
坐在榻上的司空琰绯嘴角抽了抽。
他用酒樽挡住了自己的脸,也挡住了他难以压抑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