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那是我们女孩喜欢的,你也喜欢这个?幼稚!”沙纱笑骂了一句,“好了,我走了,你自己换吧。”
赵牧阳一见逃过一劫,急忙欢送,“警花姐姐,你要到哪里去,我送你?”
“别叫我警花姐姐,我叫沙纱,你可以叫我沙姐。”沙纱仔细地纠正着,“我要文玩街去转转,要不你陪我去吧!”
赵牧阳一听,“我不去,对那儿不熟,又没有什么事儿。”
“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说要替你同学去买块玉佛吗?这个姐在行啊,今天正好给你露两手。”一想到自己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沙纱兴奋的小脸都要红了。
赵牧阳现在真想扇自己的嘴两下,先是嘴欠说出要去文玩街买东西,接着嘴欠说出y来,要是这位大小姐醒过神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可是现在已经不由他来做主了,沙纱就站在男厕所外面,等着他换好衣服,陪她去逛文玩街,看样子今天是吃定他了。
磨蹭了半天,还是换好衣服出去了,说实话,要不是心虚的话,有这么个大美女陪着逛逛街还是挺好的,再加上他也想去试试那个什么初级鉴宝术,是不是像白胖子说的那么神奇。
自从吃过了活血丹以后,赵牧阳觉着自己的精气神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看上去都跟从前不一样了。穿上沙纱送的t恤衫以后,整个人显得成熟了很多。
“不错不错,小伙儿很帅嘛。”沙纱围着赵牧阳转了一圈儿,很是欣赏自己买衣服的眼光。
“沙姐,这个要不少钱吧?呆会儿我回家拿钱给你。”赵牧阳自然知道这个小鳄鱼的标志不便宜,不想让沙纱太破费。
沙纱一瞪眼,“本小姐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再拿回来的道理?你要是瞧不起姐,现在就把衣服给我脱了!”
这妞还真是够剽悍的,赵牧阳只好摸着后脑勺装傻了。
从医院到文玩街的路不远,两个人慢慢走着过去了,一路上盘问下来,赵牧阳的那点底儿全让沙纱给盘过去了,不过她没问家人的情况,赵牧阳也乐得不说。
白水县的文玩街在邮政局边上,最早时有几个人倒腾点邮票、旧书什么的,后来随着收藏热的兴起,这儿越来越热闹,各种各样的文玩生意都往这儿来,最后形成了白水县一景,很多外地人甚至慕名而来。
受文玩街的影响,白水的很多本地人也很喜欢收藏,赵牧阳就是其中一个。别看他学习成绩一般,家里管得也严,可就是愿意往文玩街上跑,听那些人讲古论今,说那些文物古董,谈那些重器珠宝,反正听着挺来劲。
他常去的那家玉石铺子叫做丁记玉铺,在白水算是比较有名的一家了。这会儿,他正陪着沙纱在店里转悠着呢。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以前来丁记的时候,觉着这儿的玉石漂亮得要命,看哪一块儿都是正儿八经的老玉,雕工也好,材质也好,反正就是好得不得了。
可是这次一进门,他就觉着不得劲,四下里转了一圈,竟然越看越没劲,所有的玉石制品在他眼里全部失去了原来的光泽,跟个卸了妆的韩国娘们一样,没法看。
“牧阳,怎么样啊?这些都是我新近从南边进的好玉,你要喜欢,我给你留一块儿?”说话的是丁成功,五十多岁,丁家玉铺的老板,是赵牧阳的老熟人了。
赵牧阳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全都是些孬货,估计自己以前在这儿买的都是这种货色。
“老板,你这儿有老玉吗?”沙纱走过来轻声问道。
有些店里有好东西,但是轻易不外露,丁家玉铺也是这样。
“有,全白水就咱这儿有老玉,要是我说没有,那其他铺子就更没了。”丁成功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两个人往后院走。
穿过后院,来到了后面的一排屋子,请二人坐下,这才亲自出去,功夫不大,拿回来四个小盒子,“二位请看,好东西在这儿呢。”
轻轻打开第一个盒子,丁成功往二人面前一推,“请看,这是块战国谷纹璧,玉质白润,晶莹通透,最妙的是请看这几处沁,这些红沁有人说是血沁,依我看只能算是铁沁。”
“血沁要好于铁沁啊,丁老板怎么这样说呢?”略知古玩行里规矩的沙纱不由地好奇了。
丁成功得意地一笑,“咱丁家玉铺是白水首屈一指的,在全省也颇有地位,靠的就是货真价实。这块战国谷纹璧上的红沁我认为是铁沁,那么自然要说真话实话,至于您认为是什么那不关我的事了。”
这点让沙纱不由地肃然起敬了,要知道同样是红色的玉沁色,红沁号称是血入玉形成的,而铁沁则是铁器中的铁离子入玉形成的,两种沁色相似,但是市场上价格却差了太多,这个丁老板能说真话,看来是个忠厚君子,有长者之风。
赵牧阳打眼一看,心中立即有了判断,这不是什么战国谷纹璧,而一块现代仿古的新玉,至于为什么这么认为,对不起,不知道,反正就知道这东西是假的。
后面的三块玉也都是这样的,沙纱赞不绝口,但却是囊中羞涩,根本买不起,最好只好含愧告别。
丁成功倒是毫不在意,每天这种只是看买不起的人多了,他要做的就是广撒网,至于能逮到几条鱼那就要看运气了。
赵牧阳本来是要买块玉牌,可是现在看了半天,他却觉着自己那二百块钱花不出去了,因为每一块标价二百甚至更高的玉在他看来都只值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