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说得不算太过直白,但也足够肖涵玉顿悟了。
是以,结合三个月前在南蜀宫中听闻的说法,再加上厉无刃这暧昧不明的一番话,迅速会意的肖涵玉脸蛋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涵玉,你帮帮我,好么?”
说这话的时候,厉无刃的声音已经有点儿不对劲了。
肖涵玉吓得猛一把推开了他的身子。
“这里是灵宫!”他是想把所有人都招来吗!?
仿佛能从女子羞愤欲死的神态中读出其未有言说的部分,年轻的帝王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可是我想你,我很难受。”
肖涵玉被他这可怜巴巴的九个字砸得晕晕乎乎。
他口中的“难受”绝对只是中了毒的难受!绝对是!必须是!
“不行!这里绝对不行!”思绪趋于混乱之际,小丫头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那么哪里才行?”将其惊慌失措的模样尽收眼底,厉无刃坏心眼地追问。
“反正不能在这里!”
“哦……”
见男人恹恹地低下头去,又“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心口,还低低地咳嗽了几下,肖涵玉一下子就怕了。
若是不把毒解了,他……他真的会有危险吧?
“总之,总之!”她一咬牙、一跺脚,总算下定了决心,“总之,你先离开这儿,我会尽快联系你的。”
此言一出,厉无刃顿时眼前一亮。
他成功了。虽然脸皮厚了些,但到底是把小丫头给骗……不,是给哄回来了。
“好。”年轻的帝王见好就收,猝不及防地在爱人的额上留下一吻,他便笑着离了她的身子,与她四目相接,“我等你。”
肖涵玉没想到,他的画风这么快就变了回来——好像又变成了曾几何时那个温文尔雅、张弛有度的一国之君——她呆呆地瞅着他俊美的笑颜,一直到他翻身从窗口跳了出去,她才蓦地回过神来。
所以……他们这算是和好了?
肖涵玉觉得,自己也真是太好哄了些。不过……算了,难不成,她还能眼睁睁看着他毒发伤身吗?
几日后,一心惦记着某人的女子,便又想法子得了个出门的机会。这一次,韩诀似乎不像上回那样看她看得那么牢了——大概是见她上一次“安分守己”,对她放了心的缘故吧——是以,他同意与她分开行动,为她密会厉无刃创造了至关重要的条件。
刚偷偷走进一间屋子,就被某人抱了个满怀,肖涵玉也是受惊不浅。厉无刃搂着她温存了一会儿,便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
好些时日没干过那档子事儿了,两人一个渴望、一个紧张。
“我时间不多,你……你快些。”
被自己的女人要求“快些”,堂堂九五之尊简直哭笑不得。
“你当真希望我快一些?”片刻,他暧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不怀好意地问她。
倘若换做两年前,肖涵玉当然听不懂此言何意,然现如今,她已是再清楚不过。
这人怎么这样的?她好不容易偷溜到他这儿来,时间自然紧张。再说了,她又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是来替他解毒的啊!
被告知唯有通过男女交|欢才能彻底清除厉无刃体内的毒,肖涵玉想方设法得了机会来与他私会,可他却这般的不正经!
小丫头被她的男人气得不轻,无奈人都躺到床上了,她总不能半途而废、因小失大吧?
十七岁的女子忿忿地别过脑袋,不予理会。
厉无刃支起身子便目睹了她这闹别扭的小模样,顿时乐不可支。
生气了?
他本想逗逗她的,可考虑到他们的时间的确不多,他也不好再多行旖|旎之事,随即便进入了正题。
话虽如此,他还是很在意她的感受,并没有心急火燎地就往她身体里撞,而是手口并用,让她很快就在他熟练的动作下软了身子。
是啊,她身上的敏感之处,他最是清楚。
不多久便被男人掌控了四肢百骸,小丫头忍不住低声娇吟、连声告饶,却只换来了对方更进一步的索取。一直到他总算在她的体内放出百子千孙,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才告一段落。
事后,肖涵玉的气力几乎被去掉了大半。她被厉无刃搂在怀里,脸上和脖子上还不断地受到他的“骚扰”。
“不要了……”她扭了扭腰肢,娇声嘟囔着,“一会儿没了力气,你让我怎么回灵宫去?”
厉无刃哑然失笑:“我知道,所以,这就放过你了。”
肖涵玉听了这话,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他及早收手都已经这样了,他要是尽了全力,自己还不被他折腾死了?
男人到了床上果然就是一头禽|兽——时隔数十日之久,十七岁的女子再次确信了这一真理。
“我得回去了。”她歇息了一炷香的工夫,从男人的臂弯里支起身子,奈何整个人仍是有些软绵绵的,穿衣的速度都不比平常。
作为“罪魁祸首”,见此情景的厉无刃赶忙主动奉上双手。
“我来帮你。”
肖涵玉凉凉地瞥他一眼,心道,那自己就省点力气吧——然后,她便由着堂堂一国之君替她这个后妃穿衣裳了。
“裤子我自己穿。”
不过,当男人伸手去取她的亵|裤时,她还是红着脸,猛一把将它给抢了过来。
厉无刃抿唇忍笑,等到小丫头窸窸窣窣地忙活完了,他又将她抱到梳妆镜前,放她落座,随后亲手替她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