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仙道长途>214 风和日丽

牧隽在九霄呆了半月,多数跟在参伯后面,蹭吃蹭喝,偶尔也会去灵棺前看看悾悾老头,不过自从知晓她是云霄的神劫者后,悾悾老头每次看见她,都会扯着白胡须,一脸呆怔,牧隽估计他大约是没想明白。

其实牧隽自己也没想明白,怎么突然就被告知,成了云霄的神劫者呢?不过若是细细回想,倒有些蛛丝马迹可循。原身的前世与云霄毫无交集,而今生的自己则直接被云霄挑中带回九霄,当初还以为是因为资质上佳,现在看来,云华宗最不缺的就是天资修者。

牧隽心中千般疑惑翻滚,想去询问云霄,可每每望着霄顶,想起神劫者,想去追问的念头便熄灭。经过再三思索,牧隽觉得神劫者这事儿还是顺其自然,毕竟这么多年她可一直把云霄当着师父尊敬,突然转换身份,心底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不过细细想来,云霄也够腹黑啊,这么多年一点讯息都不漏。以前每次遇见他,都是被他教诲,以至于她现在见到他时,总是战战兢兢,标准的师徒相处模式,一点歪念都没有。

牧隽不解,若自己是神劫者,云霄却一直处于师父的角色,而作为徒弟怎么可能对师父动心呢?在修界被魂敕的师徒之恋,犹如****,可是会被天罚。

想起当年在荒隐大漠,面对娑弋美人一腔柔情难诉的愤懑,他竟然回头问她,那娑弋美人是何意?既然他对情-爱之事如此迟钝,或许在登上九天之前,他都不会开窍,这样想来,牧隽便觉得自己多虑了。

再说了神劫者究竟是不是悾悾老头所言的那般,还是个未知数。至于云霄所说的童养媳,牧隽自动忽略。

这日风和日丽,正好出行,牧隽决定前往云峦七峰,核对身份铭牌,领取宗门的供奉,接受金丹期五千积分的宗门任务,还要去云空下城看看宗门奖励的铺子,这么多年应该有很大一笔收入了吧?还有牧家,也不知在云空下城发展得怎么样了。

牧隽按照推算,这一次应该出去至少得半月,便给云霄留了一道剑信,出了结界,御剑而去。

参乌与云霄立在霄顶的黑石上,望着牧隽兴匆匆穿过浮桥,跨过结界,参乌望了一眼云霄,笑呵呵道:“小隽回来,这九霄热闹许多。”

云霄单手背后,掌心是一道苍金色剑信,手指摩挲剑身,凤眼中有了抹难得的柔光,抬头望了一眼晴空万里,视线落在冰涧谷缺口落下的瀑布,阳光照射,水花带着金光四散,耀眼异常。

牧隽沿着山峰穿梭,自在如风般,旧景依然,心情却全然改变,再无当年的青涩迷茫,她已挣脱原身带来的因果束缚,未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心安宁平静。

一个时辰后,牧隽降落在蕴鉴道场边沿的小广场上,望着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云衣广袖的门中弟子,心底腾起一丝雀跃,筑基期以下的弟子见到她金丹云衣,远远近近的捏诀行礼,牧隽都会回以半礼。

走过林荫大道时,牧隽神识与路边的每一个古木招呼,细细感悟它们的回应,木灵力聚集在她周围,自行的从灵孔中钻进去,少许的留在ròu_tǐ中,多住钻进灵脉,汇集到灵液长河中游历全身,根据各自喜好归于上中下丹田。

一步步登上九十九步阶梯,眼中赫然一亮,偌大的道场亦如当年,云衣翻飞,人来人往,各自沿着轨迹追寻大道,亦如寻常生活一般,真好!

踏进铭记殿,亦如寻常清冷,柜台里空无一人,牧隽手指轻弹柜上小编钟,荡出一圈圈音纹,等了半刻后,从里间出来一位青衣法袍的男子,牧隽眉头微抬,还是当年的旧人,容陌的堂兄容悦上君。

“何事?”容悦面色淡淡望着牧隽,脑海中却在搜索资料,金丹期内门女修,为何从未见过?

牧隽拿出自己的身份铭牌,轻声说道:“更换身份铭牌。”

容悦视线落在铭牌上,眼神渐冷,一息后,伸手拿过铭牌,盯着牧隽细细打量:“你竟换了一具新的躯壳,”一撩衣袖,慢悠悠的走下,食指与拇指捏着牧隽的铭牌旋转,笑容冷幽:“倒是比前面那具高看许多,只是不知神魂下可还压住主人魂魄?”

牧隽感应到容悦的不善,不知原因为何?

“上君勿忧,此乃我自己的躯体,未曾有其他魂魄。”牧隽单手捏诀,淡笑道。

容悦见牧隽如此态度,冷幽幽的说道:“既已容颜变幻,有些故人就不要再见了。”

“上君可是指容陌上君?”牧隽展眉一笑:“我们早已见过。”

容悦站起身来,凑近牧隽,眼中有了一丝急切:“何处见过?”

“半月前,在太幽海的西亭龙宫。”牧隽淡定若常,轻声回道。

“他可认出你来?”容悦盯着牧隽,细细追问。

牧隽点头:“毕竟神魂感应比辨认容貌来得容易。”

容悦眼神微滞,牧隽这是在嘲笑他的眼拙,他再次坐了回去,脸色阴郁:“他为何没有随你一同回宗门?”

牧隽眨眼,眉头微皱:“为何要一起?”

容悦微侧头盯着牧隽,仔细辨认她的神色真假,凝眉深思,两息后,他起身朝牧隽抬了抬下颚:“自取心头血来。”

牧隽双手捏诀,一滴正红剔透的血珠从胸口飞了出来,飘到容悦面前,容悦也不再多言,双手快速捏诀,一息间竟有数千道金光打入心头血中,牧隽记得当年的可没有这般繁复。

待容悦停止时,漂浮的心头血也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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