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仙道长途>227 何许人也

去往佛陀山途中,沿途经过十二座大城市,有两座能与云空下场媲美,如此繁华鼎盛,超出牧隽对尘沙界域的心理预期。

许是因为在尘沙界域武修才是主流,这些城市便没有云界城市那些规矩,比如云界大大小小的修者城市都会有护城大阵,一般修者不得御剑在城市上空飞行;而尘沙界域多像凡俗城市,他们对强者有直面的崇拜,城市上空随时都能看见先天武者在屋脊上跃动的身影,他们多喜欢追求不走寻常路。

越靠近佛陀山,城市的风格也在改变,少了繁华,多了几分平和,寺庙林立,随处可见经符,贴于房门之上,用来驱魔辟邪。城市的街道上随处可见佛修来去,山林间也可见到他们扛着巨木炼体,肌肉鼓鼓,看着都仿若蕴含着无限的力量。

轻崆带着牧隽和鉴迹降落在佛陀山门前,一位身着褐色海青光头清秀少年,上前朝轻崆微微一礼:“见过修者,”好奇看向牧隽与鉴迹:“这两位修者可是修者的同门?”牧隽与鉴迹捏诀回了半礼。

轻崆点头:“门中师兄与师妹,来尘沙界域游历,听我诉起佛陀山上佛修绝妙,便一起前来拜访。”

佛修少年眨眨眼,笑眯眯一礼:“两位远道而来,即是轻修者的同门,便是佛陀山的朋友,请随小修而来。”

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在前面带路,轻崆三人跟在他身后,踏上丈宽的石梯。

牧隽仰头发现石梯的尽头隐匿在云雾之间,为佛陀山凭添了些许神秘,带路少年停在半山腰,走到路旁六角亭,轻敲亭中悬挂半丈高的钓钟,却无钟声传出,微微可见音波扩散出去,这传声钟倒与铭记殿柜台上的传音钟颇为相似。

六道后,少年朝三人一礼:“师叔祖在上面迎接众修者,小修便送到此处。”

轻崆朝少年颔首,提步率先踏入云雾中,牧隽与鉴迹相视一眼,牧隽紧随轻崆身后,鉴迹殿后。

踏入云雾,越往上走云雾愈加浓郁,牧隽的神识悄无声息的探出去,却若石沉大海,她心头微感不妥,却发现前方轻崆的身影若隐若现,回头鉴迹全无踪迹,牧隽抿紧嘴唇,看来今日这云雾有诈啊。

盯着云雾中石梯,牧隽顿了半息,终究是踏了上去,走了十息,便发现石梯没了,变成了石板小径,两边是林立的木娑,探了一下识海中佛修们,发现并无异常,但牧隽心中些许猜测,今日这局只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沿着石板小径走了半刻,云雾渐渐散去,石板小径的尽头是若镜面的湖泊,彼岸隐在云雾中,一只小木舟独自横在水边。

牧隽回头,云雾浓稠,石板小径消失,她没有退路。

慢慢走到湖边,望着镜面湖泊,又抬头望了望天空,才发现湖面没有倒影。视线落在小舟上,静默两息,身形一跃,落在舟中,小舟无浆自摇,朝湖心划去,牧隽侧头看向水面,舟过无痕,牧隽眼睛微眯,不知今日是善是恶?

前行了数十息,湖面起了变化,浮现山峦叠嶂,隐约可见山峰之上的耸立的巨大建筑群,远处山顶上挂着巨大的青铜钟,无数身着月白色海青的佛修穿梭其中。

场景随着小舟前行变幻,莽莽大森中跃出一位挺拔俊秀的白衣佛修,长眉淡目,眉间敕纹若长龙交缠,长鼻英挺,薄唇微抿,他单手持佛珠,望向从远处袭来的血云。

双手合十,手中佛珠抛向血云,佛珠须臾间化成金色的巨型佛珠,围住那片血云,半息那血云快速收拢,化成一位头戴玉冠身着红色铠甲的,左脸一道似藤蔓的红色敕纹男子,一红一白冲向彼此,霎时间风云翻动,林木化成齑粉,天地动色。

小舟不作丝毫的停留,牧隽回头想看看结果,却只见无边的湖面,岸边早已消失,她回头望向湖面,场景已经转换,大地开裂,海水倒灌,山峦倒塌,无数白衣佛修纵身跃入地下冒出的血色漩涡中……

牧隽越看心头越明白,这就是三万年前那场佛魔大战,其实也可以称为道佛暗战。

想起那日玄白会带自己到那片木娑林,想必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局,她摸出一粒回影珠,一缕神识探入其中,当日离开的情景再现……当看完所有的回影珠,牧隽幽幽叹息一声,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何这些狗屁倒灶的事,都是她遇上?

想起那日给云霄传信,讲起识海中的异象,他只说顺其自然,难道他知晓此事?牧隽在心头暗暗给云霄记了一笔,降低信誉度。

湖中的景象若沧海桑田,牧隽冷眼淡看,对于这种事情,她的心不起半分波澜,没有什么亘古永存,一个传承消失,多正常!

不知是牧隽的心境变化,所以湖面便有了变幻,雾中出现了亭阁,小舟自行驶向那亭阁,牧隽望向亭阁中人影,嘴角微勾:正主终于来了。

当牧隽看清楚亭中何须人也,眼神微凝,小舟在石阶前停下,牧隽立于舟上,静望着阁中闭目端坐的佛修,丝毫上去的意思都无。

两人一站一坐,无声的僵持,偶尔有薄雾穿过,模糊两人面目,总有风吹来,两人的眉目又清晰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过,牧隽神识盯着识海中的佛修,眼睛淡望着亭中的佛修,入定一般。

牧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仿若须臾,又好似穿过岁月洪荒。

亭中传来一声叹息,那人睁开眼,看着牧隽:“你亦如年少那般固执。”

“有吗?”牧隽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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