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仙道长途>245 身单影只

“法修当如何?”牧隽面上带了一抹淡笑,单手捏诀一礼。

老者微微一笑,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到栏杆处,望着远处,笑问道:“客从云界而来,见过瑰丽仙山,不知我尘沙可比得上?”

牧隽垂眸慢慢走到栏杆前,立在另一边,望着青翠山峰,带了些许真诚:“若春夏秋冬,难分伯仲。”

老者微抬下颚,看向极远处浓黑的乌云,游走的紫电,低声叹道:“是啊……这世间多美,让人不舍离去。”

牧隽勾了勾嘴角,没有接话,只看着远处沉默。

老者侧头看着牧隽:“客来此可是为了等待那位轻修者?”

牧隽心底冷笑,面上若常,微微颔首:“修者可是认识我师兄?”

“曾有一面之缘,”老者若熟人那般,与牧隽拉起家常一般:“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呵呵……好啊,最是情深年少时……”说到此处,面上多了愁绪,轻声念叨:“唯恐白首影单只!”

明明身为高阶,却若寻常老者感春伤秋,牧隽的嘴角抿得紧了一些,这一次他想得到什么?

许是牧隽没有按照常理那般接话,老者笑容淡些许,话题一转:“客可曾去过风亭阁,见过我那徒儿洛辏?”

“见过……”牧隽脑海中闪过荣乐说过那句‘我见到宗主’,而荣乐自报是武宗华殿亲传弟子,而现在老者又说洛辏是他徒儿,此般种种连在一起,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尘沙武宗宗主侠风。

这一猜测让牧隽的心头蹿起一丝凉意,这位尘沙界域的第一强者,刻意在此地等候自己,想必所图不小,今日只怕真的会若荣乐之言:大凶!

“这般说来,那魔帝若渡再度醒来,便是得了客的机缘?”侠风面上笑容隐去,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期待。

牧隽摇头,疑惑问道:“谁是若渡?”

侠风语结,心头冷哼:果然是法修,心思九转十八弯,撒谎不面红,哼……当时老夫就在现场,敢说不认识若渡,真是心思狡诈!

等了两息,牧隽没有等到回答,抬眼看向侠风,便发现那张慈祥的脸上乌云密布,她视若无睹,只带着疑惑回望,她心头嘀咕:脸皮厚点就是好。

“龙雀城外那片木娑林,”侠风失去迂回的耐性,整个人气势一变,若立于九天之上的神邸,威压罩住牧隽,半息间便让她无力支撑,单膝跪下,唯有头死死撑着,面色苍白,血腥在喉囔翻涌,她咬牙说道:“修者可直说来意!”

侠风抚着胡须,面上带着笑意:“客助魔帝重生,置我尘沙于险境,枉顾亿万生灵性命,我来带客回京鼎,好给尘沙界域武者一个交代。”

“你想要什么,何不直说?”牧隽对他说辞,嗤之以鼻,若真是如此缘由,若渡破除封印时,武宗的人在哪里?现在来算什么后果,早已过了追溯时限。

同一息牧隽手腕上的玄白幽赤,悄无声息溜到了侠风身后,左右夹击抽向侠风的后背,侠风仿若未见,手轻描淡写朝身后一抓,便凌空抓住幽赤,手一扯,幽赤的蔓梢铺天盖地袭向他。

须臾间,牧隽感觉到一丝松懈,身形后跃,同时抽出苍生剑,苍生巨型剑影刺向侠风,剑影未到,她再次被压下,这一次她脸朝下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这便是实力的悬殊,如此的直接现实。

剑影被金光消匿,侠风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幽赤的蔓梢,用力一扯,蔓梢断裂,牧隽神魂中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魂魄恍惚,仿若要离体一般,鲜血压不住,从口中喷出,落在地上,半息后化成苍金色灵液,牧隽神识沉入黑暗……

侠风盯着地上的灵液看了一息,顺手把奄奄一息的幽赤扔向远处,幽赤顷刻间化成一点黑影,朝那团乌云飞去。

玄白潜伏在暗处,隐于须臾,这次对手太过强大,它需得伺机而动。

当灵液化成灵气消失在空中,侠风手指微抬,牧隽便若破碎的布偶飘到他的面前,侠风伸出一根手指,点向牧隽的眉心,苍金色金丹敕纹显出来,侠风眼中带了笑意,满意的点头:这躯体果如洛辏所说,非比寻常。

侠风携着昏厥的牧隽,身形移转,便换了地方,出现在一间空荡荡的木屋内,把牧隽仰面平放在木床上,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似木的镯子,周身刻满了奇异的符文,他神色温柔摩挲着木镯,轻声细语说道:“楠儿,永生相伴的誓言,我不会违背。”

伸手凌空在牧隽心口取出一滴心头血,落在木镯上,霎时间木镯周身的符文亮起来,犹如活物一般窜动,一团白光从木镯中飘出来,从牧隽的眉心钻了进去,木镯恢复暗色。

牧隽的神识是被撕裂魂魄的疼痛惊醒,她睁眼便看见一团蓝色光团正张开狰狞的巨口,朝自己扑来,牧隽条件反射的向后闪躲,谁知那光团紧随其后,始终与牧隽保持着一指的距离。

这般紧迫的时刻,牧隽才发现自己漂浮在虚空中,周围一半蓝色一半苍金色,而自己居然成了一团苍金色的光团,缺了一个边角,想必就是刚才被蓝色光团咬去的那块。

眼看蓝色光团那张狰狞大口离自己越来越近,牧隽下意识磨牙,发现竟然也有嘴,在那张大口扑上来之前,她张开大嘴,直扑上去,朝蓝色光团的下唇就是一口,狠狠撕了下来,那蓝色光团疼痛张着残缺的大嘴在虚空中窜来窜去。

牧隽本想吐掉,可本能却让她咽了那块蓝色的光团,一入体内便腾起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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