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仙道长途>286 散仙联盟

青乙宗与云华宗隔着数十万里之遥,牧隽没有选择传送阵,她御剑前行,若是看见繁华的城市,便落在城门进去见识一般,遇见奇异的风景,也会停下好好感悟一番。

这日牧隽路过群山,忽然感应到山中灵力波动异常,隐隐可听见争斗的呵斥声,她垂眸瞧了一眼,不打算去看热闹,便准备继续前行,却感应到有邪戾在波动。

牧隽神识微动隐去身形御剑而下,便看见山腰中有一位金丹初期年轻褐色长袍的男修,领着一男一女身着各色长袍的筑基期修士,在截杀一位金丹初期的中年男子模样邪修。

牧隽感应到邪戾便是那中年邪修的的法器招魂幡,无数的狰狞的凶魂从招魂幡中窜出,围攻着两位筑基期的修士,而那中年邪修则与金丹初期的褐衣长袍男修斗在一处,视线在那褐衣长袍的男修胸口的绣纹图案扫了一眼,金色枫叶上交叉着两把剑,这是云界散仙联盟的标志。

望着那些凶魂,牧隽抿了抿嘴角,大道万千,修途万千,唯有这般邪修让人见了牙痒,他们为了炼化凶魂,多数会用各种方式折磨人,直到神魂充满戾气,方才炼化成凶魂。而炼化的凶魂莫说轮回转世,就算魂修都不能,它们将会在主人的修炼下愈见强大,吞噬生魂不断成长。

静观了十息,见那中年邪修逐渐占了上风,而那两位筑基期的修士已被凶魂围住。牧隽神识卷过云衣,便化成常见的灵锦织成的淡青色长裙。

牧隽显出身形,摊开手掌,手中的佛珠飘起来,双手捏诀,霎时间金光大作,所过之处凶魂皆消散,那招魂蟠落在地上,化成一面黑边白幡,那中年邪修惊叫了一声,口中喷出鲜血,褐衣男修趁机一剑刺向邪修丹田,毁了那邪修的根基。

灵力卷起招魂幡,准备毁掉,便听那褐衣男修高呼:“请修者稍等。”

牧隽站在剑上垂眸看向那褐衣男修,那男修抬手朝牧隽一礼,视线在牧隽的云衣上转了一圈:“本修漕铬,请问修者可是云华弟子?”

“确是,”牧隽落在地上:“这招魂幡你有用处?”

那漕铬笑容热情:“修者勿怪,按常规这招魂幡是修者夺下,自然由修者处置,只是这招魂幡的主人,”他指了指没有生息的中年邪修:“本是盟中执事,却不知暗中修炼了这凶邪之物,我等奉盟主之命捉拿此人归案,自是要带回他的法器,以证我等未曾私吞之清白。”

这般解释牧隽便明白,一般的宗门弟子未必看得上这法器,但是作为散仙联盟的修者来说,各色各样的修者都有,你无法确定其德性,既然是任务,自然是需要见人见物,方能算数。

想通此举,便把招魂幡灵力卷着递到漕铬面前,漕铬双手接过,递给身后的筑基男修者,见牧隽要离开,再一次叫住她:“修者勿急,”见牧隽长眉微挑,忙解释道:“这招魂幡交到联盟之后,等盟中执事鉴别后,我再还给修者。”

“可以。”牧隽本无意纠缠此事,只是这招魂幡中还尚存一只凶魂,想必平时在幡中便是吸收其他低阶凶魂,现竟已有了神智,若不是刚才拿在手中时,佛珠金光微微闪动,牧隽还真忽略过去。

“修真请!”漕铬把那中年邪修装在储物袋中,正要把招魂幡也塞进去,牧隽抬手止住他:“分开放置较好。”

漕铬愣了一息,思绪微转,面上挂着笑脸:“还请修者赐教。”他本想说刚才已灭了邪修的神魂,不用担心他进入招魂幡中作怪。

“以防万一。”牧隽扫向漕铬身后的两位筑基期修者微微一笑:“可有空置的储物袋?”

漕铬忙摆手:“自是有的,”掏出一个空置的储物袋递给身后的男修,待那男修装好招魂幡,回头招呼牧隽同行前往散仙联盟的驻城。

随着三人御剑前往岁戈城,一路上漕铬虽然笑容热情,却很注意分寸,甚少找牧隽搭话。倒是那位筑基中期的女修时不时望一眼牧隽,因为岁戈城在此地的东南方向,隔着数十座城,也不知道为何,漕铬甚少靠近城池,总是快速的赶路,却又不用传送阵,牧隽猜测难道是为了节省灵石。

是夜,漕铬领着牧隽落在一座山顶凉亭前,漕铬满是歉意的看着牧隽:“还请修者见谅,今夜怕是只能在这山中过夜。”

“无妨,”牧隽摆手,在角落里寻了位置,便盘膝坐下。

漕铬见此松了口气,与那位筑基期男修在另一侧盘膝坐下。那位筑基期女修迟疑几息,在靠近牧隽的三丈远盘膝坐下,她侧头看着闭目的牧隽,直到漕铬传音给她:“姨母何事?”

“你猜她多少岁?”女修神色复杂看着牧隽,传音询问漕铬:“她的修为是不是在你之上?”

“这修者是云华宗弟子,自然天赋极高,看起面容只怕实在豆蔻之年便已筑基,她的修为我看不透,”漕铬半是感叹半是安慰女修:“天赋本就是天生,姨母也不要怅惘,侄儿寻到机缘,定会助姨母破阶。”

“你心意我领了,”女修看向漕铬:“顾好你自己,只是……”女修迟疑了两息:“蓉儿若迟迟不能筑基,容颜苍老不说,只怕心生魔障。”

漕铬垂下眼眸,那蓉儿地级四灵根,悟性不高,又沉溺于情爱,惶恐容颜衰老,能够修到练气十层,还是姨母用灵石灵药堆积起来,若是还想筑基,只怕是困难重重。

“我知蓉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只是她是姨夫唯一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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