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打起精神,提剑奔向赵副镖头住处,此时赵副镖头房中无烛光,应是睡了。梅傲雪悄然削开门闩,进入房中,剑指赵副镖头咽喉。赵副镖头脖子冰凉,蓦地转醒,看是梅傲雪,慌忙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不知怎生得罪了大侠,你我今日初见,大侠别是冤枉了好人。”
梅傲雪冷哼一声道:“装腔作势,今日便送你……”赵副镖头趁梅傲雪不注意,伸手在床边机括一扳,地上地板大开,梅傲雪话未说完便掉了下去。
梅傲雪并不惊慌,运起轻功飘然而下,落入了石室之中,石室中灯火通明,每隔一丈便有油灯。梅傲雪向头顶看去,打开的地板已然合上,头顶也是石头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端倪。狡兔三窟,若不是平日里做惯了坏事,又何必绞尽脑汁修这石室。
梅傲雪仗剑沿着石室行走,来到一处石厅,厅中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每一行字都伴着一幅****男女图像,看得梅傲雪心突突直跳,梅傲雪好奇墙上到底写了些什么,遇图便跳过。墙上刻得乃是一门高深的男女共修之武学,练功时二人需皆是处子之身,并****相对,真气在二人体内循环运转,阴阳两仪协调共生,六六三十六个时辰为一小成,七七四十九个小成,方能大成。那墙上的图画,便自然是男女两人练功之时真气运行路线,稍有差池,两人便皆会真气乱行,七窍流血而死。若是修成,则二人皆是延年益寿,强骨壮筋,最妙的是内功修炼无人能及。
梅傲雪暗道,世上功夫确是五花八门,如此难修的功夫,创它又有何意?心下暗叹,却不知行向何处。石厅中有五个门五门相连,除却自己来时门,还有四门,梅傲雪择面对的最左之门前行。他却未加注意,这五个石门上皆刻着一朵浅浅的梅花,石厅乃是圆厅,中心处刻着花蕊,与这五个门恰好便是梅花的花蕊与五个花瓣。
沿着窄路行到了一处石室,石室之中有一石床,一半散发着寒气,另一半却是通红,将周围空气灼烧的腾空变形。梅傲雪大感惊奇,未想到世上却还有如此奇怪与自身相悖的东西。
其实,梅傲雪何必如此诧异,月有盈亏,叶有阴阳,四季之中春与秋对,夏与冬对,各种兵刃既能杀人亦能救人,世上万物无不是阴阳共存,善恶同在。此石曰:两仪石。一块取自极北苦寒之地,一块取自极南酷热之处,不知是哪位先贤的神奇创意,将二者放在一起,想不到这两块奇石皆有磁性,彼此之间吸引到了一起,却是再也分不开。其上所含的寒热属性,便似磁性一般,并不减损一直存在。
梅傲雪见此处并无出路,转而又行至石厅,择了行出之时,左首之门行入,此路之上有阵阵香气透出,香气中有说不出的诱惑与甜腻,激得他血脉喷张。
行至石室之中,却是有一张大床,粉色帘帐,好似女儿家的闺房,石室四壁镶上铜镜,将一张床映出无数个影子。此处亦无出路,梅傲雪原路折回,此番行回之时行至一半,却是无路可走,面前石壁隆隆作响,一会儿左首边透出光,进而石壁慢慢与道路扣合,隆隆之声方才止歇,原来这石厅尽然会动。
梅傲雪啧啧称奇,来到石厅继续向左首石门行去,此次道路并无异常,忽然梅傲雪脚下一沉,四处有数不清的箭矢一齐袭来,梅傲雪暗道糟糕,就势一滚,击开前方来剑,然而毕竟腿上有伤,脚掌一疼,一个箭矢却是贯穿了脚掌,不及去看,前方破空之声想起,梅傲雪挡开来剑,当啷当啷木头着地的声音响起,原来来剑是个木棍。
那人道:“师弟?”声若银铃甚是欢喜。
梅傲雪一怔,定睛一看那人竟是满脸麻子的苏莫蓠。
苏莫蓠扔掉木棍忙去瞧他伤势,将箭尾小心折断,顺着箭头处果断拔出箭矢,又将他鞋袜脱下,血流如注。
苏莫蓠从怀中拿出金疮药撒在伤处,又点了梅傲雪腿上的几处穴道,流血才渐渐止住。
梅傲雪道:“多谢师姐,师姐缘何到了此处?”
苏莫蓠道:“还不是都怪你。”刚才还颇是开心,现在却颇有嗔意。
梅傲雪早已领略了她的刁蛮,习以为常,在此处见得熟人心中也是颇感欣慰,而且苏莫蓠适才又帮他医伤止血,忙道:“若有得罪师姐之处,还望师姐见谅。”
苏莫蓠道:“那日我们在渡口相离,我孤身来到这南陵到城中,本打算住一日便走,哪想到醒来之时,便已经身在此处。前日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与我一起被绑在这里,进来一个年轻男子将其带走,那女子哭成了泪人,我似乎中了mí_yào,身上软软的使不出力气,欲救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吐他一口唾沫拿眼睛瞪他,他见我如此却笑嘻嘻地跟我说些疯话,说什么让我别着急,让我舒……服什么的。”说到这她面上一红,虽然她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却也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顿了一顿又道:“这两日却是一个人也未来,我心中害怕奈何动也不能动,mí_yào药性刚刚散尽,我震开绳子便寻了一个木棍出来,想不到竟然遇见了你。”言下颇是欣喜。
梅傲雪闻言失笑,听来听去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却也不便张口,只是道:“我是个灾星,师姐遇见我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苏莫蓠含笑点头道:“确是如此,不过若不是你来,恐怕我便要被那些箭矢射中,岂不糟糕透顶?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