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警察,他们来寻求帮助。”
“帮助?不,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你指的线索就是这里,恐怕我们也不必在待下去了。”谭警官立即表态,他十分坚决。
见神父没有说一句话,便转身走进了宅院,慕天语转身对三位警员说道:“这事绝非你们此刻所想,如果想知道蜡像馆事件的真相,就跟我进来。”他说着,头也不回,便走进了传教堂。
剩下的三位警员面面相觑,为首的谭警官冷笑着。“时隔二十余年,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回到了这里。”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往日的情形,为了妻子恶化的病情,他整日前来,不论昼夜、风雨无阻,跪拜在神灵的面前,只求天使的羽翼能够保护他的妻子不再受到病魔的折磨。“我已经不再相信有奇迹了,我已经不再奢望你那恩赐而缅怀的心能够动容,绝不……”他眼神游离,自言自语地叹息着。
“谭队?谭队……你没事吧。”陈芳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进去,还是……”
(“这事绝非你们此刻所想,如果想知道蜡像馆事件的真相,就跟我进来。”)脑海里,回荡着慕天语坚定的口吻,谭警官定了定神。“也罢,我们就拭目以待,看他如何找出事情的真相。”说罢,三位穿着制服的警员,也一同踏入了这荒凉僻静的传教堂。
“为什么,你要让他们来。”神父不解地看着面前的慕天语。
“他们应该知道真相。”
“真相?不,这绝不可能,教条明确指示,神父不得已……”
慕天语打断他的话。“如今整个小镇的信仰都出现了危机,才会导致邪恶力量不断滋生,才会有如此多无辜的性命因此而丧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不了解那所谓一套又一套的教条教规对于你而言,是否如圣主的威严不可侵犯,但,那只适用于和平年代,如今,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慕天语深吸一口气,他回头望了一眼,从长廊里缓缓步入的三位警员,接着向神父继续低声说道:“警方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具有一定的威信,依靠他们传递这信仰的力量,再合适不过。我知道,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实难抉择,但,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这是你唯一能拯救这个小镇的机会,请慎重。”
神父明白慕天语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竟然能了解这其中的信仰问题,心里对他的好奇,更深了。
在破旧的传教大厅里,烛光的灯火,永恒不灭,将这斑驳的沧桑都印刻在众人的眼中。“咳咳……”沉静许久的谭警官,终于耐不住性子,他哼声问道:“你说的线索是在哪儿?难道就在这破旧的废墟里?”
“警官,请注意你的言辞!”神父低吼着,他冷眼盯着谭警官。“这里是传教大厅,供奉着天使神灵的铭牌,别用你污秽的言辞玷污了它的圣洁。”
“传教大厅?”谭警官冷笑着,嘲讽道:“你觉得用那样的词来修饰这个破旧的废墟,合适吗?神父,我以为,你早就已经离开了,二十年未见,看来你得到了应有的报应,真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糟老头。”
“谭警长……”
“不。”谭警官向前迈了一步。“已经是副局长了,你可以叫我谭副局。”
神父无奈地摇着头,深深叹息着:“你还在为二十年前的事,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不……”谈谭警官轻蔑的表情呈现出愤怒。“这伤痛令我刻骨铭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同心灵上的伤疤,永远烙印在我痛苦的仇恨中。”
“你妻子的死,我深感惋惜,但正如我二十年前所言,她不是信徒,圣主不会因你的祈求,而给予她的怜悯。即便她最后步入了传教堂,也是因利而起,并非内心的信仰,圣光之力无法保佑一个……”神父停顿了片刻,还是叹道:“无法保佑一个不诚之人。”
“你!”谭警官怒火中烧,他难以忍受已故的妻子,还受到莫须有的诋毁,即便身穿制服的他,也没能压制住着心间的愤怒。
神父不为所动,他冰冷的眼眸,即便是无奈,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你也曾是一个虔诚的信徒,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二十年前的罪行,我历历在目,是你,是你带着一群人把这里摧毁的!摧毁了世人的信仰!你这凶手!居然还能升上副局长,真是老天瞎了眼!”
“对啊,当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就时来运转!应该说是,我曾经瞎了眼!”
“够了!”这时,慕天语怒吼了一声:“一个神父,一个警局的副局长!想想你们之间的对话,还配得上自己所担任的职位吗?”慕天语长吁一声,站在了神父与谭警官的中间。“固然生死离别最令人痛心,但因此而扭曲世界观、盲目仇视,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分别?”
他扭过头,看向谭警官。“你,作为人名警察,思想觉悟应该豁然开明,竟将不治之症怪罪于信仰而无法得到拯救,这世界上仅有的奇迹本就以稀有而诠释,不是所有人,都能碰巧被奇迹看到。你真应该想想,自己这二十年来,是如何从警长之位胜任副局长的,一定是得偿所望!哪一次处理案件,不是心惊胆战,命悬一线?又是谁,冥冥之中,给你安全的庇护。”慕天语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右颈部明显的枪伤,子弹从大动脉擦过,仅仅不到一寸,你就在劫难逃!难道这不足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