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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寿阳城。
自海靖门西入书香街,墁石清道,垂柳细细。
花枝横斜,绿,笔斋,墨园,砚家,等等等等,何止千百,相映成趣。
风一吹,墨香书韵,徐徐而来。
不少的士子书生,或徘徊在花树下,或独坐在小泉边,或找一石凳静坐,或宿在木榻上,捧一卷书,朗朗有声。
即使是安静读书,但每个士子书生腰间都悬有佩剑,森森然有杀气。
手中笔,腰下剑。
文章浩然气,武勇灭敌酋。
这个天下三十六州之一,虽离京师遥远,四面环海,交通不便,但在历代经营之下,文运昌盛,而常年和水族对抗,子民有悍勇之气。
两者结合,海州之人,自有格局。
陈岩大袖飘飘,站在虹桥上,见到此景象,笑道,“果然不同于燕云风光。”
他一身青衣,风姿特秀。
只是静静而立,自然有一种温润气质。
若水洗石骨,像云过晴空,似绿染幽竹,鹤立鸡群,耀眼夺目。
这样的风采,很自然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两个大胆的少女走过来,红衣红裙,容颜精致,眉宇间又有海州人的爽利,轻笑开口道,“兄台可是来自外地?”
“是啊。”
陈岩点点头,答道,“我来自云州。”
“挺遥远的。”
少女从小读书,满腹经纶,当然知道云州离海州的距离,道,“兄台不远万里而来,是求学还是游历?”
“我啊,是寻亲。”
陈岩不疾不徐说话,声音清亮,道,“很多年没见过了,最近正好有空,就来看一看。”
顿了顿,他继续道,“现在来看,海州井然有序,日子不错啊。”
“嗯?”
“嗯?”
两个少女一听这话,不由得对视一眼,都能够看到对方目中的惊讶,眼前这个人说话的口气真不小。
有一个人试着发问,道,“敢问兄台的亲人是哪一家?”
陈岩目光幽幽,从容不迫,答道,“我姓陈,找的是镇海王家。”
“镇海王?”
两女瞪大美目,有点不敢相信。
在整个海州,不是皇帝大,不是仙道玄门大,而是镇海王以及陈家。
镇海王是世袭亲王,每一任都是镇守海州,有戍边之重责,是朝廷对抗水族的支柱。
毫不客气的说,镇南王和王府才是海州的真正主人。
陈岩不再说话,举步要往前走。
可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抬起头,看向半空中。
下一刻,
一道铺天盖地的水光自天幕上垂下,若龙饮水,层层到地面,上面有一个青年人,白衣胜雪,容貌俊伟,只是眉心的一片鳞甲,显示出他的身份。
此人脚踏水光,似缓实疾,冲城门方向而去。
他的身后,同样是火云璀璨,状若朝霞,武中圣者身披麒麟铠甲,低空飞行,每一拳打出,都惊天动地。
“哈哈,”
水族人稳稳当当,尚有余力,开口道,“坚石侯,你来的太晚了,徒劳无功而已。”
“铁血丹心。”
坚石侯目光锐利,身子一窜,凭空快了三分,体内气血激荡,拳意精神横空而出。
何为铁血丹心?
刚猛激烈,不惧杀伐,刀兵一起,灭国只是等闲,是为铁血。
刚直不阿,精忠报国,诚心一片,为百姓为社稷,是为丹心。
铁血手段在外,丹心红彤在内,相得益彰。
轰隆隆,
力量一起,漫天铁血,猎猎生风,而丹心一片,赤红如日,从而硬生生交射出赤黑之光,轰然落下。
“坚石侯果然不愧是镇南王的左膀右臂,好厉害的拳意精神。”
水族青年神情凝重了三分,他手一招,一道金光自袖中飞出,倏尔一转,化出细细密密的水珠,数以千百,铺天盖地。
水珠往下一沉,似帘幕,像壁画,挡在身前。
无所不破的铁血丹心拳意,碰到水珠,一下子像是打在泥潭中,没了力气。
“是尺土幽水。”
坚石侯目中有着森然的寒意,这可是南海一带水族中鼎鼎有名的宝贝,对方能够随身携带,看来身份很不简单。
而这样的人物潜入海州,现在又不惜暴露身份潜逃,可见图谋很大,还有了结果。
肯定不能够让他逃走!
想到这,坚石侯放开嗓子,喝道,“前面之人是水族奸细,对我们海州图谋不轨,任何人只要拦下,镇海王定有重谢。”
声音洪亮,远远传开,四下都能够听到。
他这是病急乱投医,希望周围的人能够出手,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那不就好了?
反正试一试,没有坏处。
“水族之人。”
“啊,看打!”
“哪里走!”
海州作为遏制水族向大陆发展的咽喉桥头堡,州中的人和他们的争斗已经持续几千年,特别是最近的斗法,更是频繁,于是见到有水族之人,每个人都不甘落后。
轰隆隆,
不管在场人的修为高低,还是是男是女,凡是练武之人,修道之辈,都是纷纷出手,打向半空中的水族青年。
“可笑。”
水族青年当然不敢停下遁光,不过他身上法衣一振,轻而易举地将打来的攻击挡下,还有空嘲笑道,“可笑之至。”
“你们岂能挡得住我?”
水族青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