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双双住进了医院,这发生的概率也太小了,还正好让他给撞见了。
唐睿像是想了半天,斟酌良久才说出了三个字“怀孕了。”
一句话宛若落入天际的一道惊雷,炸的外面守着的几个男人不知所措。
“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在手术台上躺着呢。”齐宣走过来将唐睿手里的检查报告抽了过来。
一看时间,好嘛,快两个月了。
“别告诉我,沫妹妹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这不好说,一般怀孕到第三个月才会有较为明显的症状,这才两个月,她不知道也有可能。”唐睿摇摇头,可是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信上几分,君沫不是第一次怀孕,按理来说她应该不会不知道。
刚想到这儿,话就被齐宣抢了过去“又不是没有经验,别把所有女人都想得那么神经大条,这事儿只能等沫妹妹醒来问问看了。”
唐睿甚是无语,除了齐宣家的那一位,还有那个女人会那么神经大条。他自己倒是好意思提醒旁的人不要以偏概全。
“怎么了?”见唐睿眉头紧锁,莫异难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
“得等君沫醒来做一个专项的检查,才能得出最终的结论,先等君臣出来吧。”
得了隐性缺铁性贫血的人在怀孕初期除了血压比一般人要高出一些意外倒没什么太大症状,君沫口服相关药物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次怀孕虽说比五年那次有了更好药物和相关治疗技术的保驾护航,但是却不能说万无一失。
这种事情,只能等君臣醒来才能同他商量该怎么办。
“他出来?”齐宣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睛,将手里的检查结果丢回唐睿手里“小爷我前几天刚跟他讲了农夫与蛇的故事,这孩子非是不听,这下好了,被咬了吧。我看他这下会不会十年怕井绳!”
心情不太好一直沉默的楚江坐在长椅上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理他。
“别把君臣说的跟你一样。”
“我怎么了?”齐宣这下不乐意了,他可没干过君臣这档子事“别把你的私人恩怨强加到我头上,趁机就开始打击报复我。”
“哼。”楚江冷哼一声正要回话,却被莫异一句话挡了回去“你们两个要是在斗嘴,明天就都给我在家待着去!”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倒好还有心情和心思斗来斗去。
齐宣挑眉瞥了楚江一眼,唇角扬起的弧度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唐睿摇摇头走开,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整天还跟小孩子一样,争来争去。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们也不知道烦,真是相爱相杀。
“君沫是谁?”手术室里医生推开手术室门,朝外面喊了一声,分明是一个女孩的名字却引来四个男人集体抬头,画面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怎么了?”唐睿反应过来走上前去问话。
“唐院长。”护士看清来人的脸后,抓着门把手一个颤抖差点给跪下“病人刚刚意识清醒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呦,咱们君臣可真是个痴情种啊。”齐宣凑上前来,出声调侃。
唐睿忍不住瞪他两眼“君沫现在还在病房,尚未清醒,如果君臣再问,你就说君沫很好。”
护士点了点头,这才又进了手术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们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到来人匆忙的问询。
“小沫呢?”君文初和秦馥若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却不曾想看到医院走廊里坐着的这几位。
“哼!”齐宣冷哼一声“你的小沫好得很,不好的是我们的君臣。”
受君文商的影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君文初也没什么好感,可能是因为君文初阻拦君臣和君沫在一起的缘故吧,就是看他很不爽。
君文初一时间敛了声色,抬头才看见手术室亮着的灯,君臣恐怕现在还在手术室里,齐宣才会气冲冲地说出这样的话吧。
这次君沫出事,其中一半的责任在他,毕竟君沫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的,就算到头来追究起来也同他脱不了干系。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作为一个父亲,谁又会想让自己的女儿出事呢?他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心急,找不到人才会怒气冲冲的跑到医院来质问君臣。
毕竟那时除了君臣以外他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要带走君沫。
“君沫刚刚晕倒了,现在还在病房里有我们的护士看护着,你们不用担心。”说到这儿,唐睿直视君文初的眼睛补充道“孩子也没事。”
秦馥若握着君文初的手才慢慢松开,一颗悬在空里几个小时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谢谢。”秦馥若道了一声谢,唐睿微微颔首,礼貌疏离。
他想,君沫定是早已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了,不然刚刚他提到孩子的事情,君文初和秦馥若不会是那种反应。
“君臣……他怎么样?”君文初缓缓出声,其余人倒是有些意外“他终究是我侄子,做长辈的又怎么可能不爱护自己的晚辈呢?”
或许之前他们之间剑拔弩张,又或许之前君文初对君臣百般刁难,可那都是事出有因。
就像他自己所说,作为长辈又怎么可能真的对晚辈存在什么芥蒂之心,当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君臣用行动让他看清这个男人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