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司空朔大眼瞪小眼?她弯了弯唇角:“多谢中常侍大人帮我清理了现场的磷粉和口脂。” 今天能顺利将三老爷困在火场,可多亏了这两样宝贝。 磷粉易燃,以琉璃石聚光照射,很容易引起火灾,而为了让火势蔓延地更快,她又往各处抹了从市面购买的廉价口脂。之所以要廉价的,并非她舍不得高级货,而是高级口脂是用精油做的,廉价口脂是用猪油做的,后者更易于燃烧。 磷粉气味大,为遮掩它,她在屋子里燃了孙瑶平时用的熏香,虽当时遮住了,但有经验的人过来检查一番,还是不难发现磷粉和口脂的痕迹。 司空流轻轻地玩起了桌上的鼻烟壶:“利都利用完了,还假惺惺地说谢谢,马宁玥,你是不是一直这么无耻?” 宁玥摊手:“中常侍大人也不亏啊,看得出来,皇上又开始怀念大人的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大人会被皇上再次重用的。” 司空朔不屑一笑:“要是会亏,你当本座会答应你?本座还没喜欢你到头脑发热的地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马宁玥。想俘获本座的心,一碗面可远远不够。” “别了,您的心还是您自个儿好好收着吧,我无福消受。”宁玥随后倒了一杯茶,举起杯来,“合作愉快。” “谁跟你合作?明明是本座赏了你一个恩典!” “是是是,是您赏了小女子一个恩典,小女子感激不尽,小女子现在困了,想回家歇息了,告辞。”什么啊?这家伙居然跟她逞口舌之快,太让她无语了。 宁玥转身,朝门口走去。 “玥玥,过来。” 宁玥一怔,不是吧?刚刚还叫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转头就那么亲热地称呼她,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宁玥皱眉,回头看向了他:“不许这么叫我!” 司空朔淡淡地勾起朱红的唇瓣:“谁在叫你?自作多情!” 宁玥四下看了看,整个花厅,除了他们俩便只剩一个小太监,如果她记得没错,小太监的名字是小李子吧?他不是在叫她,又是在叫谁? 就在宁玥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只胖嘟嘟的粉色猩兰猪从偏厅里跑出来了。 它循着熟悉的气味跑到了司空朔的脚边。 司空朔探出精致如玉的手,将它拧到桌上,一笑倾城。 …… 燃着篝火的营地,半米高的四方台,一座狼头铡上趴着一名狼狈不堪的男子,正是三老爷。锋利的铡刀悬在他脖子上空,苍狼张大漆黑的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狰狞而恐怖。 四方台正对面,中山王率领将士们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场刑罚,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这样公开处理过犯人了,玄家军军纪严明,中山王却不是一个酷爱严刑的主公。犯小罪的都在士官们的手中被解决了,劳驾万人观刑的自入京后基本没有。 中山王厉声道:“我们玄家军誓死为保卫西凉而战,你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通敌叛国、背信弃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夜风拂面,吹动篝火的火苗,让它如火龙一般翻滚升腾,吐出想吞噬一切的火舌。 三老爷逐渐从昏迷中醒来,迷离着眼睛看着张牙舞爪的火龙、一张张冰冷而厌恶的面孔,张嘴,用沙哑得难辨声音的嗓子说:“救……救命……救命……我是……三弟啊……救命……” 却没有人会救他了,伤害中山王的弟弟,罪无可恕!通敌叛国,罪无可恕p烧玄胤,罪无可恕4结南疆女谋害王妃,罪无可恕!一桩桩、一件件,都触犯了玄家军的信仰和底线,他们冷漠地看着他挣扎,眼底隐约跳动起兴奋的火焰。 三老爷感到了一股透心的绝望。 中山王大掌一挥:“行刑!” 玄昭拔出宝剑,毫不犹豫地砍断了绳索,铡刀唰的落下来,斩掉了三老爷的脑袋…… 漆黑的暗室,油灯如豆。 宁玥缓缓推开暗室的门,一缕月光趁机从她身后溜进来,铺陈在幽冷的、泛着黑光的地板上,地板中央,玄胤坐在藤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搁在坚硬的石桌上,月光笼罩着他,将他健硕的身形修饰得越发优雅欣长。他淡淡地凝视着黑漆漆的前方,神态悠闲而恣意,感受到屋子里的动静,他没转身,却伸出了手来。 宁玥走过去,将小手放入了他掌心。 他捏着,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宁玥微微一笑,眸光一扫,问道:“三哥呢?” “换衣裳去了。” 话音刚落,玄昭阔步走了进来,顺手合上了门。 光线瞬间变得幽暗,宁玥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嵌在墙壁上的油灯,并拔下金钗,将灯芯调到最亮。 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连黑漆漆的地牢都被照得一清二楚。 玄昭看向地牢中趴着不动的人儿,问:“他还没醒?” 玄胤随手操起一杯茶,朝里面的人泼了过去! 很快,那人有了动静,慢悠悠地抬起头,满是伤痕与污渍的脸在火光的映射下,依稀可辨容颜,正是当着一万将士的面被活活斩首的三老爷。 三老爷摸了摸脖子,又转了转眼珠子,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他明明……明明被斩首了呀—— 难道……自己下地狱了? 可是,为什么玄胤、玄昭和马宁玥也下了地狱呢? 玄胤玩味儿地勾了勾唇角:“好三叔,别看了,你没死,我们都没死。” 三老爷一怔:“这……怎么可能?” “你以为我们会陪你下地狱?那才是真的不可能。”玄胤没好气地说。 “但是……我明明……”三老爷摸了摸自己脖子,确定完好无损,且无缝合过的痕迹。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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