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登听到阿瑟的喊话,从驾驶舱中走出来,跳下高大的机体,说着:“没错,我确实遇到了点问题,中控系统很难搞定。”他说着解开束缚着阿瑟的藤条,看到阿瑟手腕脚腕被磨红的皮肤,眸色一沉,说道:“有时候真想叫你吃点苦头,看到你老老实实屈服招供,可真看到你……”伊登握了握阿瑟的手腕,继续道:“琼斯皇室也真是狠心,把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孩子扔在联邦十多年,不怕你被揭穿时候经受不住严刑拷打夭折吗?”伊登握着阿瑟手腕的力道加大,阿瑟吃痛闷哼,伊登松开手,抱起阿瑟,说着:“你将是我最大的渎职,关于你的身份,我会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阿瑟,你赢了。”
阿瑟脸色仍旧惨白,本来就白皙的脸上因为失血染上青灰的颓败之气,他靠在伊登胸前,有气无力道:“这不是输赢的问题,首先,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没有任何关于琼斯皇室的记忆,我不记得在那里生活过,更不记得自己是出于什么战略目的而出现在联邦,出现你的面前。其次,伊登,我说过,我不接受你的错爱。”
伊登听到阿瑟虚弱却语气坚定的话语,已经变了脸色,肃穆阴沉,他沉默片刻,说道:“我不介意自己成为金屋藏娇的昏君,阿瑟,至于其他的事情,回到联邦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一笔一笔慢慢算。”他说着,低头吻了吻阿瑟凉丝丝的双唇,又缓和了声音,说着:“乖,不要怕,我不会将你当成战争要挟的砝码,不会逼供你说出什么阴谋和目的,阿瑟,只要你安分地乖乖待在我的身边。”
“如果不呢?”阿瑟迎着伊登的目光,无所畏惧地问道,“我对于过去,关于琼斯帝国,是失忆的状态,你拿这些威胁我留在你身边,是无效的。哪怕是你现在就将我凌迟逼供,我也无可奉告。伊登,控制身体只是一种绑缚的手段,你无法控制一个人自由的灵魂,甚至,我可以选择死亡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去彻底划清跟你的界线。”
伊登沉默地看着阿瑟坚定明亮的眼睛,心中已然是惊涛骇浪,他浑身紧绷的肌肉储藏了火山将喷般的愤怒力量,他放弃将阿瑟抱到驾驶舱的念头,而是把阿瑟放到地上。
阿瑟嗅到了危机,他向后退了几步,听到伊登沉声说着:“阿瑟,你知道我调查出你身份时候是什么心情吗?最初看到端倪的时候,我撤销了整个调查组,我亲手,自己一个人负责了你的身份调查。知道我是什么心情面对你吗?你觉得我在玩弄你戏弄你?阿瑟,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份游戏的感情放弃作为军人,作为王储的信仰?我对你一再屈服,一再让步,我放弃了最后的底线,阿瑟,我对你的身份,可以不再提,可以让它成为只有你我知道的永恒秘密。可是,阿瑟,你并不会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一丝一毫,你给我早早就定了罪,我不配赢得你的爱情,阿瑟,你的心留在了哪里?你让我感到挫败和愤怒,记得吗,你不止一次让我感受到这种糟糕的感觉,或许,是我的方式错了,我们之间,恐怕已经很难存在自由平等的爱情,我们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可能产生。”
阿瑟心绪难宁,他仍旧感到寒冷,心脏像是紧紧揪成了瑟瑟发抖地一团,他摇摇头,失去血色而发白的双唇微微颤抖,半晌才摇了摇头,说道:“你搞错了,或许你有自己的考虑和立场,但是,感情不能勉强不是吗?还有,现在的重点是,我不是琼斯皇室的人……”
伊登终于皱起了眉头,他突然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接受跟我zuo爱?为什么?”
阿瑟瞪大眼睛,伊登摁住他的肩膀,继续质问道:“你那么聪明,黑白分明,如果心里抵触,为什么能接受跟我zuo爱?如果一点没有感情,你是无法接受亲密碰触的不是吗?还是说……”伊登艰难维持住的理智,终于出现了崩裂的痕迹,他将拳头猛砸向身侧的墙壁,巨大的力量将石墙捶打出震耳闷响,他胸口剧烈起伏,嘶哑着声音厉声质问道:“这是你接触我的一种手段?你是将我对你的感情当成了一种捷径吗?”
阿瑟头一次看到伊登如此狂躁的样子,内心升起强烈的恐惧,他跌坐在地上,往后爬了几步,想避开伊登刀锋一样凌厉的目光,伊登却抓攥住阿瑟脚腕,将他拖拽到身上,用力压着阿瑟单薄瘦削的肩膀,他手指如钢筋一样,疼得阿瑟以为自己的肩膀要被刺穿,他惊惧地蹬腿想要逃离,伊登却欺身压到了他腿间,双目泛红,用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说道:“我原谅你,阿瑟,因为是你,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是我的,你休想逃离。”
先前被流水夹杂碎石砸伤的背部被磨砺在砂石地上,剧烈的疼痛让阿瑟眼前一阵阵发黑,刚才吃了红果后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连痛觉神经也像是发达了起来。阿瑟混混沌沌地想着,之前的伊登是另外一个人吗?为什么此刻变得这么残暴,疼,无穷无尽的疼,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要疼得抽离这具本就不属于他的陌生身体,他甚至想,干脆就这么解脱掉好了。
伊登野兽一样的深吻咬破了阿瑟唇齿间脆弱的皮肤,血液的腥膻气息让阿瑟闻到了地狱的味道,他抬起手,搭在伊登肩膀上,颤抖地指间想制止伊登,伊登握住他的手,亲吻阿瑟的手指,虔诚得像最情深的爱人。
伊登看到他嘴唇微动,好像在说着什么,伊登靠近,听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