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还是先给梁大人针灸一下,活络活络全身血脉,舒缓寒气蔓延的速度,再想完全的办法治疗不迟”
大家都是名医圣手,各自所习的医术又不相同,此时此刻争相发表自己对梁思远身上寒症的看法,各自提出诊疗之法,却是都有自己的道理,谁也不肯服软,一时之间,大厅里乱糟糟一片,跟到了菜市场一般。
梁夫人、梁川母子二人只听得眉头大皱,好半响之后,终于忍无可忍,梁夫人口中不禁为之一声娇喝出声:“诸位,你们都是杭州境内有名的大夫,医术高明,在治病方面,我一介妇人,是不大懂得,但是,你们这么一直在讨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治好我相公身上的奇寒之症?”
“这”闻言,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怔。
说句实在话,不是他们不想治,而是真的没办法,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方法了,可惜都没有效果,当然了,他们手头上也不是没有几个冒险的法子,可是,用这种方法也要看人,病人可是杭州知府,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这些负责医治的大夫,第一个讨不了好!
所以,这病虽然得治,但必须得找一个没有什么太大风险的法子,如此一来,别说是先前那些对梁思远病情束手无策的名医圣手,就连后来的秦牧之,也大感头疼,因为,他虽然有几个方子可能有用,但是,所用之药皆十分猛烈,按照梁思远现在的状况,一旦服用,有可能会药到病除,但更大的可能却是因为药性猛烈,与病症冲突,病害没治好,梁思远就先没命了。
虽然说,大夫治病救人从来都没有什么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也要看病人是什么人,要换做一般病人,在凶险的方法,他也早已经用上了,可是现在,他却连提也不敢提,只能保持沉默。
沉默发怔间,却闻梁川道:“我说各位,方才你们合力逼我赶走知秋道长的气势呢,还不赶紧拿出治病的方法来,若然你们治好了我父亲,我梁家自然是重重有赏,包你们后半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到此处,他蓦然语气一变,狠声道:“但若是你们治不好我父亲,或者胡乱用药,那就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我有的是方法,教你们生不如死!”
乍然闻言,在场的大夫们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寒颤,就连秦牧之也不敢有所妄动,他虽然是一代名医,可是,在官府面前,名医又算得了什么呢?
眼见着一众大夫们的模样,显然都没有对症下药的把握,梁夫人不由得杏眼一挑,环顾四周,口中当即冷然出声道:“没听见我家川儿的话吗?都别愣着了,还不赶紧给我家相公治病,你们可千万别跟我说,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都找不到一个诊治我家相公的方法”
面对与梁川母子二人的咄咄相逼,一众名医圣手们不禁面露几分为难,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哑然无言,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冒然站出来做出头鸟,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能够治好梁知府的病。
梁夫人并梁川母子二人见状,不免为之大怒,正要发火,便在此时,突闻下人来报:“夫人,少爷,梁王世子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