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是小路,压根就没有多少人进来出入的,你的什么破五皇子,是怎么找到这条路的?嗯?若是有半句疏失,直接要了你的小命,都不足为过。”简玥一个懊悔,便听见侍卫畏畏缩缩,懦着头,低着声音,道;“简大小姐,奴才真不知五皇子陛下的意见,一定要让你过去。”
“切。”简玥瘪嘴,淡望着看得正盛的梅花,一时恼恨于是谁告了密,把五皇子给揪出来了,若是被他发现,指不定又得去避难一番。
突然,简玥一时看到了侍卫不自然的表情,简玥一瞬间猜到了,狠狠地攒着手,好啊!这就是他的哥哥,真是瑕疵必报!
为此,简玥只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时间能更晚些,冷哼;“带路。”
侍卫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得枕戈待旦,盯紧简玥的动作,以免再让她跑了。
简玥无视了侍卫,直接走到任汝嫣面前,严肃;“走吧,去喜宴。”
任汝嫣望了下天色,见时辰约莫也到了,只得点点头,抿嘴,同简玥一并走了。
……
喜宴厅
四周喧哗,锣鼓喧天歌满声飞,舞女飘裟,浑身解数地摆动着身子,闾厢房敞开门扉,觥筹交错,起来坐下,衬着雕梁画,无疑不给这个喜宴,增加几分热闹的气息。
任汝嫣抬眸一看,便见一位妈妈笑意盈盈地走来,踱着步,见到是任汝嫣她们,起初诧异了三分,开了口并行礼;“大小姐,安好。”
任汝嫣微微颔首,淡笑;“这位妈妈,可否有见到二妹妹她们?”
“二姑娘么——”妈妈一愣,若有所思地眯着眼,想了想,答道;“她们估摸着正在北面的厢房,据说在调侃着暗红丫头,聊得正起兴呢!”
“哦?”任汝嫣笑笑,不可置否,反道;“多谢妈妈。”
妈妈受宠若惊,笑了笑,跟任汝嫣说了几句,就忙着自己的事儿了。
一旁观察的简玥默不作声,霍然道;“去那儿真行吗?”
“身为任家的大姐,怎能不参与妹妹们的事儿,倒不如看一看热闹。”任汝嫣对答如流,微微笑道。
简玥一顿,复杂地打量了一番,耸着背,无所谓道;“罢了,无聊打发个时间,本小姐陪你去看看。”
话毕,拉扯着任汝嫣就往左厢房奔去。
刚踏进门儿,便听到欢声笑语的声音,任青柠犹如天籁般动听的嗓音,又响了起来,惹得几个面生的闺秀们拍腹大笑,皆说;“哎?真有这回事儿吗?”
任青柠眼底的笑意更甚,嫣如丹果的小嘴轻抿;“是的呢,那次可真是笑死柠儿了,大姐啊——竟然被说成是失贞…”
“咦!”一个闺秀轻蔑地笑了笑,话中说不尽的鄙夷,调侃着旁边的那位;“想不到任大小姐,堂堂嫡女,竟然干出这等子事儿,可真是有辱门风。”
“是啊、是啊!”众闺秀一一附和道。
“姐姐们…”任青柠轻启朱唇,皱着丽眉,犹豫片刻;“咱们这么说大姐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你啊、你!”听毕,那个闺秀噗嗤出声,开解道;“你就是性子太善良,才会百般容忍自己的姐姐,这样下去可不行,该说的就是要说,否则有些人,不知廉耻,非要这么瞒着遮着,那可还得了?”
任青柠轻颤着睫毛,嘴角张扬着一抹得意,口中却道;“可大姐姐…”
“我怎么了?”任汝嫣没等任青柠开口,从背后插声,任青柠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眼眸颇为复杂;“大姐姐。”
任汝嫣微微一笑,也不顾着任青柠的尴尬,只是重复道;“我怎么了?”
场面一时冷凝,那些大胆揣摩任汝嫣的闺秀们也不敢插声,反倒是那个闺秀,站起身,衣着浅色罗裙,衬着个凤簪,略讽刺地看着任汝嫣一眼,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三天不归宿,被简家劫去的大小姐?”
“是的。”任汝嫣心中起疑,淡笑,应声答道。
“怪不得这么下贱,看着这衣着,以为庶女比自己穿的好似地,穷了吧唧不说,还这么掉嫡女的位子。”江宁瞬间抹黑任汝嫣,睥睨地看着她,说道。
任汝嫣轻蹙着眉,轻声;“敢问我是哪里惹到江家小姐了呢?又何必如此?”她可不记得自己哪里惹到了江宁。
江宁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儿,我就要为任二小姐讨个说法,她虽然是庶出,可是要做到姐妹和睦,也不带像任大小姐这般,随意诬陷,硬生生把任三小姐给气走了,秋后算账,还特意送了她一包银子和衣物,结果马车刚走到一半,当场事故身亡,仆人都无法幸免!”
任湘潭死了?
任汝嫣缓缓蹙眉,耳边回荡起任湘潭所说过的话;小心,任青柠。
任汝嫣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任青柠,果真,她眼底有几分不自然地瞥了开,反则用笑容遮掩,跟着一旁的闺秀谈话
任汝嫣心底一冷,虽任湘潭的所作所为,确实嚣张了些,但可别忘了,任湘潭最待任青柠好了,每当儿时,就隔三差五地跑到任青柠的阁内,任青柠当真下得了狠心?
“三妹妹怎么会死?”任汝嫣惊呼,眼中闪烁着一丝泪光,喃喃:“怎么可能?”
江宁迟疑地看着任汝嫣片刻,随即以为她是在装模作样,不由得道:“是啊,去的时候,早就尸骨无存了,本来好端端的流放,变成了这副模样…”须臾,江宁嘴角一勾:“莫不是大小姐…猫哭耗子假慈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