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安静初直接笑了,这男人,啥时候学的,变坏了!
“言凛!”安静初伸手戳了戳他,赖在他怀里,“你抱我回去!”
“好!”言凛毫不推辞。
看着静谧黝黑的夜空,安静初这才察觉,原来男人的胸膛如此宽广。在他怀里,真的觉得好安全好温暖!
她把脑袋埋入他胸膛里,心底有些甜蜜,“言凛,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言凛答道。
“言凛,你就不会哄哄我吗?”这男人,连甜言蜜语都不会,哼!
“那……在我捡到你的时候。”想了想,言凛低眸看着怀中的人道。
安静初不满地嘟着嘴,“凭什么说我是你捡到的?你什么时候捡到我了?”真是过分,他老是说她是他捡的,你能随随便便到大街上捡个这么好的媳妇儿回来吗?
“就是捡到的!”很早很早以前,就捡到了,她是他内定的童养媳,虽然这些年都被寄养在了娘家里,可依旧摆脱不了她是他媳妇的事实,看,时隔多年,她不一样照旧嫁给他了吗?
他的眸子背着月光,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夺目。
安静初看着他,忽地笑了,也不在乎他的答案是什么了。
“好吧!”什么都好!
反正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了,是他捡到她还是她不嫌弃他,这个问题已经无所谓了。
安静初靠在他怀里,心儿像蜜一样甜。
“对了,言凛,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呗!”话说,她对他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呢!要不是今晚他在大殿上提起,她还不知道他还有个师父。
说起来,她觉得有点惭愧。
“夫人想知道什么?”他的过往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捡到她的那几日生活有些亮光,其余的都是孤寂一片,漫无天日的黑暗,侵蚀人心的孤独感!现在回想,他都有些不能理解自己,当时为何会满足于那样的生活。
“言凛,你说说你师父的事情呗!说说你和他小时候的事情!”真的好想知道言凛小时候是怎样的,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傲娇呢?安静初脑子忍不住歪歪起来。
“我师父?他是个寡言冷漠的人。”那个人,也称不上是他师父,他充其量就给了个吃住的地方给他,而那些恩情,他这么些年来,也早就还清了!
“嗯。然后呢?”安静初追问。
“然后?嗯,然后他死了。”
安静初,“……”
“言凛,你逗我呢!”安静初不满道。
“没有。他的确死了!真的。”以为她不信他,言凛还反复强调了。
“……好吧!他死了!可是我不是问你这个啊!我问的是,你和你师父相处的美好时光啊!赶紧的,谈谈你的美好回忆!”
“我和他没怎么相处。”他们之间也没有所谓的美好回忆。他们之间,不过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没怎么相处……”莫非是因为去世得早的缘故?怕触及言凛不好的回忆,安静初小心翼翼地问,“言凛,你师父……究竟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在我十岁的时候。”那一年,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期。唯一的温暖,便是在河边捡到了她。
“言凛,那你就没有和你师父一起吃过饭吗?”
言凛眸子浮上星点迷茫,记忆太久远了,他都已经忘了。
好像他们也一起吃过饭,每逢节日的时候。然而,一张长长的饭桌上,两人各自坐在一端,没有交谈,也没有眼神交流。吃饱了,各自回房。
“言凛,那你父母呢?也在国师府里面住吗?”
“不。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大概早就死了吧!
安静初愣了一下,“言凛……你是孤儿?”安静初突然有点想哭。这个男人,小时候到底受过了多少苦?
“言凛,那你是老国师带回来……的吗?”
“嗯!”不同于安静初的难受,言凛对这些回忆表现得很是云淡风轻,“师父外出时捡到我,就把我带回去了!”
“你那时几岁了?”
“不足满月。”
安静初呼吸一滞,“那……你后来有去找过你父母吗?”
虽然越问心里越难受,可她还是想知道他的过往。想和他分担他的痛苦。
言凛突然怔了一下,看向握住自己的手,触及她那为自己心痛的目光时,愣了愣,“夫人……”
“言凛,以后有我和宝宝陪你!”
言凛笑了笑,“好!”
那些事情,他并不觉得难过。无论是父母还是师父,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言凛,是不是老国师教会你占卦的?”安静初转移话题,目光晶亮地看着他,“改天你演算一下给我看看好不?”
虽然很不忍心扫她的兴致,但言凛还是摇头了,“夫人,我不会占卦。”那个人没教他这些。
“啊?那你这个国师平时是用来做什么的?国师不是应该都会占卦推演的吗?”这才是国师的工作吧!怎么到了言凛这里就全部变了?!
言凛笑了笑,“夫人,我不会那些,不过,国师府书房顶层,有一件暗室,里面有历代国师用过的水晶球和阴阳镜,透过它们,我多多少少能预算一些事情,不过,大多数情况,它们都不听我的话!”
那个人说了,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他命格带煞,窥测不了天意。
安静初笑了,“肯定是你表情太凶了!把它们吓坏了!”
言凛眯着眼睛看她,“夫人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