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玩笑将在场的两位女生都逗乐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开朗起来,先前空气里那些压抑的因子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妮可也醒悟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怪只怪自己平时没有什么聊天的对象,而戈文先前倾听自己说话的样子又太过于认真,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畅所欲言起来了。
想到这里,妮可看着一脸微笑的戈文,不由得从嘴里冒出一句英语来:“文,我发现你是那种被狮子逼上了树但仍能欣赏风景的人。”
安可有些疑惑的看着妮可,在一场谈论中突然间听到了一句英文,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根本没有理解妮可的意思。
不过戈文却是听懂了妮可的赞扬,他摇了摇头,同样用英语回答道:“对于一个诗人来说,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由于误解而受到钦佩。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妮可有些惊奇的看着一脸淡然的戈文,在中国呆了这么久,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教授外,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地道的英语,竟然是伦敦腔,而且戈文的那句话竟分外的有哲理。突然间妮可对戈文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与此同时,戈文的争锋相对也让她产生了一点兴奋之情,无关胜负,更无关爱情,只是在面对一个同样杰出的对手时,必然涌出的一股试探。
于是妮可一本正经的陈述道:“我很敬佩你们国家的执政党。相比起其他国家的执政党,你们的政府和执政党是真正的为了人民的最根本利益而存在的。每当出现与人民利益相悖的情况时,你们的执政党都会采取措施及时纠正,就像现在你们现在的领导人邓老提出“引进外资、改革开放”的政策,这一切都证明了中国**是执政为民的政党。所以很多人都以加入中国**为荣,少先队员、共青团员、**员,这是一个循序的过程……”
虽然有些奇怪妮可为何要说这些,但戈文还是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不错,这时候的**那是相当的务实,整个社会的风气也都是积极向上的。
见戈文点头,妮可的嘴角轻轻的留露出一丝笑意,她接着说到:“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在中国,除了信仰中国**外,你们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没有纯粹的宗教信仰呢?这真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没有了宗教信仰,人会变成争权夺利的动物,有知识而无文化。失去宗教信仰的人,会没有任何敬畏之心,没有任何行事的准则,为了私利,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来。即便他得到了他谋求的东西,他也不会满足,他忍受着烦恼的折磨,生活空虚而无意义。人生活的意义不在任何物上,而在于人的灵魂之中……”
戈文有些不耐又有些生气,虽然能看得出妮可这样说是故意和自己开玩笑,可是这样的话题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也无趣的很。于是他也不去接妮可的话茬,反而问道:“这么说,妮可你有信仰了?你是基督教徒?”
妮可点了点头。
“哦,那你一定知道有很多艺术家也是天主教的教徒吧?比如达芬奇?”
“恩,我知道。”妮可点头说到,“达芬奇是意大利文艺复兴的一个代表人物。他是一个天才,是一位思想深邃,学识渊博,多才多艺的画家、寓言家、雕塑家、发明家、哲学家、音乐家、医学家、生物学家、地理学家、建筑工程师和军事工程师。”妮可用蹩脚的中文一口气将达芬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胸口有些憋气。
戈文看了一眼妮可急促喘气而显得波涛汹涌的胸脯,心里真诚的感叹一声真大,然后接着问道:“既然你知道达芬奇是画家,那你一定知道他创作过很多关于基督教的画作了?”
“嗯。”妮可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达芬奇的名画《最后的晚餐》?”戈文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尾巴。
“当然知道,《最后的晚餐》是所有以这个题材创作的作品中最著名的一幅画作了。画面中的人物,其惊恐、愤怒、怀疑、剖白等神态,以及手势、眼神和行为,都刻划得精细入微,惟妙惟肖,让人叹为观止。我在美国的家里就有这幅画的临摹品。”妮可有些得意洋洋的看着戈文,同时也为自己渊博的学识而自豪。
“哈,不过我猜你肯定不知道达芬奇在《最后的晚餐》中藏着什么什么样的惊天秘密!”戈文的脑海中关于前世的一本节浮现了出来。
不错,正是《达芬奇密码》!
他被妮可接二连三的批判弄的心火有点上升,忍不住想借着这本书的故事来打击一下妮可的气焰。
“嗯哼?”妮可有点摸不清头绪。
“其实如果你认真的看过《最后的晚餐》这幅画的话,你就会发现在这幅画中耶稣右手边上的门徒约翰其实并不是个男子,而是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抹大拉的玛丽亚!而玛丽亚并不是基督教会所说的是个妓女,相反她的身份很神圣——她是耶稣的妻子,并未耶稣留下来一位后代……”
“不可能!”妮可打断了戈文的话语,有些气愤的站了起来,她好似一头发怒的母狮子般站在戈文的面前,狠狠的怒视着戈文,生气的说道:“你这是对主的亵渎!对主不敬,上帝一定会惩罚你的!作恶的,必被剪除!”
控诉完戈文,妮可摆出祷告的姿势,开始向祷告起来,好像听到戈文的话是多么的不纯净似的,“当止住怒气,离弃忿怒。不要心怀不平,以致作恶……阿门!”
戈文根本没想到妮可会有这么大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