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未能确诊?意思是很可能是瘟疫?”锦灵上前一步,奇怪的问道。
但是转念一想,这男人明知道黄语嫣感染了风寒,却还要与之如此亲近,进行肌肤之亲,就算感染了风寒也是他活该!
这么一想,便退了回来,挽着自己母亲便要往回走,但是锦夫人却是不依了。
“确诊什么?难道你们还怀疑王爷是得了瘟疫不成?”锦夫人颇有气势的拉着锦灵的手走到侍卫面前,“我就是医女出生,你们让开,让我却帮王爷看看到底是何症状!”
那两人却是一竿子拦住,低头强硬道:“请夫人恕罪,武统领再三吩咐,王爷的房间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就连我也不可以?”锦夫人质问道。
“请夫人恕罪,就算是王妃也不可入内。”
“你……”锦夫人可能没收到过这种待遇,十分不服气。
“娘亲,算了吧,浅溪他有自己的分寸。他不让我们靠近也肯定是为我们的健康着想,您就别为难这些侍卫了,他们也是奉命行事。”锦灵劝道,正好她现在也不想看见李浅溪。
锦夫人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自己女儿的脸色,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口。
自己女儿这样的脸色,肯定与王爷之间有什么事情。虽然这次来泰安城,发现自己的女儿变得懂事很多,她心里是安慰的,但是女儿家的心事他也是清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母女二人走到树高阁,正好遇见锦忠之出门,看见她们,便问道:“灵儿,你立刻收拾了东西随爹爹回京城去,这铭王府我们不待了!”
“爹爹,怎么了?您怎么生那么大的气啊?”锦灵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锦忠之这又是怎么了,突然又发那么大的火。
她其实很想问问小梅,这难道真的就是锦灵的温暖如玉的父亲锦忠之吗?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跟我说实话,这王府里是不是要有新人了?而且那新人还爬到了你的头顶上,是不是?”锦忠之怒气冲冲地道。
“……爹爹是怎么知道的?小梅跟您说的吗?”锦灵奇怪的问。那日晚上锦灵已经好好警告过小梅了,小梅也没再犯,这突然又是怎么了?
“这……这还用得着小梅说吗?整个铭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了!说是铭王爷连昨天夜里都没在你房里过夜,而是跑去跟一个妓女fēng_liú了一晚上,第二天还双双感染了风寒,被外人撞了个正着,这种事情还需要别人特意来告诉吗?随便听一听就能知道全部了……”
锦灵脸色更加暗淡了,连阻止锦忠之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锦忠之说着说着便被自己的夫人拉扯了好几下才发现自己女儿的脸色太苦,于是便也慢慢住了嘴。
四周又是一片沉寂。
锦忠之重重的叹息一声,走到锦灵面前,道:“灵儿,当初是爹爹不对,爹爹以为他自小脑子痴傻,又不懂花心,如果你嫁给了他,有了地位又有了荣华,又能求得终身厮守,那也便值得了,可是谁曾想……谁曾想这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
锦忠之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忍受着这些委屈,再加上小梅之前添油加醋说的前三年李浅溪顽疾在身时候的苦日子,不禁老泪纵横。
“爹爹,我没事。他病好了是好事,若不是当初他的病能好,女儿也不能收获这份感情……”
“还什么这份感情啊,灵儿,听爹娘的,我们这就打包回京城去。等到了京城爹爹去求皇上,让皇上下圣旨允许你们和离……”
“王妃,红花楼封老板求见!”外面武文斌突然禀报道。
锦灵没多想,看了看锦忠之夫妇,安慰了几句,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又吩咐小梅伺候好人,自己便出去迎接封程门。
锦灵看了看午前恭恭敬敬的武文斌,问道:“你一直以来都是姓武?”
武文斌愣神,不知道锦灵什么意思,道:“是,属下一直以来便是姓武,从未改过姓氏。”
锦灵皱眉,这武氏一族不是都应该诛杀殆尽了吗?可是为什么武文斌还活着,而且还在铭王府里任职?锦灵脑子转的飞快,似乎智商一下子就回来了。
早前满华对自己说过,要是有机会一定要随锦忠之夫妇离开泰安,以保全性命。而锦忠之夫妇自从来了王府就一直都对李浅溪很是有意见,而且一直都在问自己过得好不好,就在刚才,还间接说要帮助自己和李浅溪和离,难道他们知道李浅溪有性命之忧?
锦灵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完全泰然处之的武文斌。心想,现在的王府人多眼杂,这武文斌的姓氏怕是不太方便。
“你必须暂时先隐去武氏这一姓氏,用文字代替,你可以接受吗?”锦灵走进武文斌,用法力隔绝出自己和武文斌道。
武文斌怔愣了好一会儿,脸上先是迷茫又是纠结,又是犹豫最后低头:“一切全凭王妃做主。”
“那好,你秘密传下去,必须传到原来府里的每一个人耳朵里,就说你姓文,名斌。”锦灵想了想道。
“那改名的由头呢?”武文斌问道。
锦灵一笑,道:“就说朝廷占卜武字甚是不吉,王爷厚爱,赐予新名姓以度余年。”
“多谢王妃善意!”
“你知道是善意就好。最近王爷可能有生死之难,你要加倍小心看护。”
“王妃何从得知?”武文斌疑惑,甚至还有些防备。
“京城来的消息。”锦灵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