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晴朗,积雪融化,一轮皓月当空,锦灵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沐浴。
“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受感染的小梅忍不住问。
“当然高兴了,有什么不高兴的。”
锦灵心中的愉悦之情自然来自这几日谣言破碎,美誉归来。更多的是,近日不知为何,越看那李浅溪就越觉得赏心悦目,心情就越发的好。
“小梅,你说这个李浅溪原来是个好男儿啊。以前怎么就不觉得呢?”
“因为以前他傻,哪像现在这样聪明睿智,直接就把您辛苦三年建立的威信给踩下来了……”
锦灵眼神直直地望向白色的水雾,充耳不闻地描摹起浅溪平日里的样子:“总是一袭白衣,五官俊朗,温润如玉。才华横溢又有担当……”
又往细里描摹:“青丝如布,眉如剑,眼有温情,笑容星辰,鼻梁高挺,唇红齿白,面若……”
“小姐!”小梅嗔怪一声,叫醒了沉浸在花痴世界的锦灵,提醒道,“你是春天来了吧?”
锦灵一听,脸色霎间通红,心浮气躁起来,急切转身,将脑袋都埋进了水里。
接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开始挂上了灯笼。京城来人稍了些信件和皇上御赐的稀罕宝物。王府里所有的事物都准备得妥妥当当,下人们个个都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小年那夜天气又开始阴沉沉的,清早浅溪起来,看了看桌上还未完成的画像,感叹一声。
双手抚上那没有面容的脸,又是无奈的叹息,转身便收了画放进了书房的隔间。
而那隔间确实挂上了好多副这画像,都是没有面容的画像。还有就是千姿百态的红色锦鲤,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这么一大早,王爷去哪儿了?”
最近锦灵总是很难得看见浅溪,心里郁闷。看见下人们出出进进地搬东西,便上前问道。
“回王妃,这是红花楼的老板送来的锦鲤。”
“红花楼的老板?什么人啊?”
锦灵跟着下人转进西院,西院属偏房,浅溪好了之后,依然让锦灵坐在东院的正房,自己则住在西院。
锦灵走进西院,才发现这西院果然别有洞天——原本满园字乱七八糟的枯草已经清理干净了,只留下了几株开得正旺的梅花。而梅花树下圆圆圈圈地摆满了鱼缸。
“天啊,怎么这么多锦鲤啊?”锦灵边感叹,边伸手去逗弄鱼缸里的锦鲤,极是欢乐。
结果高兴得忘形,一个趔趄,直往鱼缸里撺掇。
“噗通”一声,锦灵栽了进去。
“小心!”
浅溪刚从外头回来,见那大鱼缸旁有人要摔进去了,连忙扔了手里的小鱼缸,伸手就要去捞住那人,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
浅溪惊慌之中定睛一看,这浴缸里面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眼花了?”浅溪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而那大鱼缸的底下,却是多了一条极漂亮的锦灵,就如浅溪画里游出来似的。
浅溪怀疑地又往四周看了看,突然那大缸里水有异动,不时便从缸里猛地掀出个人来。
“啊,冻死我了,冻死我了!”被掀了满脸水的浅溪定睛一看,就是刚刚掉下去的锦灵。
“你怎么回事,这么大得缸,掉下去是要出人命的!”浅溪看她懂得嘴唇发紫,心疼得情不自禁地斥责。
锦灵尴尬地笑了笑,杏眼一转,嘿嘿笑了一声,道:“不是有你在这儿吗。”
“那也得小心!”浅溪责备,一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锦灵披上,一边吩咐下人送锦灵会东院。
浅溪护着将锦灵一路送回了东院正房。
刚进房门,锦灵反手一把将浅溪壁咚在门口,表情严肃,目光野性又凶狠:“李浅溪,你刚刚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