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李华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扯,那个标记根本就是你自己任意添加上去,以此来诬告我李家,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
“这……”
凌弈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想不到李华居然这么能耍无赖,不过他说得也对,这根本就算不上铁证如山。
该怎么办……
忽然,凌弈眼前一亮,对杨知县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李远将茶叶调包之后,肯定会再次往其中投毒,大人可以搜查一下李远、李华二人家中,肯定能找到凌氏云峰!”
话音一落,李华的脸色终于变了,立即说道:“胡说!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杨知县思索片刻,拔下令签丢给孙捕头:“立即去李远、李华二人家进行搜查!”
“卑职领命!”,孙捕头行了一礼,带上七名衙役离开了公堂。
李远的脸色变得不自然了,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因为他家里的确还放有凌氏云峰,但不是为了继续投毒,而是留起来给自家人慢慢享用,毕竟李远也是用钱买了凌家的茶叶。
如果是随便丢了,李远觉得太可惜了,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许久之后,孙捕快再次回到了公堂,将数包凌氏云峰递给了杨知县:“启禀大人,卑职在李远家中搜到了凌氏云峰,请您过目。”
“不会吧?李远家中果真藏有凌氏云峰?这是怎么回事?”,群众又是一阵哗然。
“李远,你作何解释?”,杨知县厉声开口。
“这……这……大人,其实……”
李远有些紧张,不过他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缓缓说道:“是这样的,这几包凌氏云峰乃是我岳父托人捎给我的,我岳父也甚是喜欢凌氏云峰,上个月他去买茶叶时就给我带了两包。”
“原来是这样!”,杨知县点了点头。
凌弈立即说道:“李远在撒谎!”
“我没有!”
“肃静!”
杨知县厉声一喝,忽然间冷笑一声,从案上抓起一包茶叶来,指着右下角说道:“李远,本县有一事不明,你岳父送给你的茶叶包装右下角,怎么会有凌弈的名字呢?”
“这……这……”
李远顿时骇然失色,额头上冷汗直冒,吓得连一句话也说不了。
这时候凌弈松了口气,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李远的家中还藏着那有标记的茶叶,那便是凌弈最后的铁证!
凌鸿顿时眼前一亮,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转机,心中大喜起来,任由李家再如何巧舌如簧,这次也赖不掉了!
杨知县又说道:“我记得凌弈刚刚说过,凌家茶坊近期柜台上的茶叶才会写有他的名字作为标记,既然是你岳父上个月给你买的茶叶,又怎么会有这个标记呢?”
“我……我……”
李远脸色煞白,情绪忽然间变得极为激动,对着杨知县磕头说道:“大人,草民知罪,草民知罪!凌弈说得没错,确实是我从凌青云那里暗中买到了凌氏云峰,往其中掺毒以后再接近买茶叶的人,将他们买的茶叶暗中调了包,请您从轻发落!”
“李远,你说什么!”,众原告勃然大怒。
“完了,怎么会这样?李远居然把有标记的茶叶给调包了……”,李华脸色铁青。
“噗通”一声,李志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悔得连肠子都青了,万万没有料到凌弈居然会在茶叶上留有标记,现在绝对是百口莫辩了。
“啪!”
杨知县一拍惊堂木:“大胆李志雄,尔等可知罪!”
“李……李某……知罪!”,李志雄低着头,语气都带着一丝哭腔。
堂下乡亲顿时哗然:“原来真是李家搞得鬼!太卑鄙了!”
“李志雄,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黑商,我们真是看错你了!”
“茶商败类,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肃静!”
杨知县再次一喝,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朗声说道:“凌青云,你可有何话说?”
凌青云脸色难看,低着头说道:“草……草民认罪,的确是我暗中将茶叶卖给李远,但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要往其中投毒,祸害乡亲们,请大人从轻发落!”
杨知县脸色一变,目光转到凌弈那边,看到凌弈正以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凌青云,心中猜测到凌青云肯定是在撒谎,不然凌弈不会不帮自己家人说话。
“大胆凌青云,事到如今还敢狡辩,罪上加罪!”
凌青云吓得魂飞魄散:“大人,我知错了,我不敢了,我承认我也是帮凶,请您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