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在棋生晋升为棋士后要进入圣庙参拜,并借助天降道力才能开辟“棋台”,正式晋升为棋士,为棋圣门生。
而在那之前得道力灌顶,成为棋士者,那就是棋祖门生,大梁国人口数亿,十年未必能出一个棋祖门生,其中的意义自然不凡。
此时,凌弈的棋台还仅仅只是初成,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棋台”。
真正的开辟棋台,是能够将自身的棋道之力化作繁星,点缀在棋台上空,可凌弈现在除了最基本的棋台之外,放眼望去依旧是一片虚无的混沌。
想要真正开辟棋台,还得去参拜了圣庙,成就棋位才可以。
凌弈重新回到现实,见许多考生都正以一副愕然的神情看向自己,不,确切的说是看向自己刚刚创作出来的排局。
“你们干嘛!”,凌弈脸色一沉。
那些人脸色一红,立即别过了脑袋,重新认真答题,显然并不知道凌弈已经初辟棋台,否则定会大惊失色。
凌弈再次提笔,在试卷上写下了大鹏展翅的名字,并将其解法详细地写了下来。
写完之后,试卷就已经被凌弈答完了,此时已经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还剩下一柱香。
这种速度,已经算是非常快了,考房里的其他人连排局都还没作出来呢。
凌弈重新检查了下卷子,确认没有错漏后,就带着一叠试卷交给了监考。
“嗯?这么快?”
监考脸色微变,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将凌弈的卷子整理好放在了一边。
凌弈出了考房,懒懒地打了个哈哈,此时只有他一个人最先交卷,四下无人,十分的安静。
可没走多远,凌弈正巧碰上了杨知县和杜景成,他们的脸色都激动至极。
“凌弈,恭喜你成为了棋祖门生!”
杨知县满是欣赏地开口,现在的他看起来没有在公堂上时的威严,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凌弈脸色一惊,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成为了棋祖门生?
杜景成看出了凌弈的想法,微笑说道:“不必吃惊,每年县试,大梁三圣都会坐镇棋圣院,俯察天下,刚刚我们收到灵佩传书,圣院的方棋圣已经感应到本县有棋生得道力灌顶,定是出了一名棋祖门生。”
“那你们怎么知道就是我?”
“棋祖门生非同一般,至今为止只有你一个人交卷出考房,除了你还能是谁?”
杨知县哈哈大笑:“其实我和杜馆长坐镇棋馆,早就感应到这边有一道三尺余长的棋道之力,定然是排局鸣州,我们二人这就赶过来了。”
“原来如此。”,凌弈这才恍然。
“上次在茶行棋会,凌公子一鸣惊人,如今邱平县试,怕是要一鸣惊天下了,哈哈!”
杨知县大笑起来,棋祖门生竟然会出自本县,那可就是他的政绩,大功一件。
“知县大人过奖了,学生不过是偶有灵感,排局水到渠成罢了。”
凌弈行了一礼,并没有任何的骄傲之色,这让杨知县和杜景成都非常赞赏。
“凌公子不必过谦!”,杜景成微笑开口。
凌弈恭敬地说道:“知县大人,杜馆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恕学生无礼,自从凌青云服役之后,茶坊就少了一位总管,学生得赶回去帮忙。”
“那是自然,请!”
“失陪了!”
凌弈再行一礼,告辞了杨知县和杜景成,向着凌家茶坊快速走去。
杨知县满是期待地说道:“排局鸣州啊!本县决定,凌弈的试卷由我来审!”
杜景成连忙说道:“知县老兄,这件事情就不劳驾您了,我看还是我来审吧!”
“那不如……你我同审?”
杨知县眼睛一眯,与杜景成对视一眼,一同大笑起来。
县试结束之后,考生们的试卷全部都被送到了棋馆的审阅房,一整排的长桌上摆着一千多名考生的试卷,满满一堆。
此时,以杨知县和杜景成为首的十名官员正在审批考卷,时不时地传来称赞之声。
杨知县放下手中凌弈的卷子,递给了杜景成,惊喜地说道:“我粗略地看了一下,杀法题甲等,攻杀题甲等,特别是他的鸣州排局,简直是精妙无比,再得个甲等肯定不会有问题!”
“三个甲等?你开玩笑吧?我还真有些不信凌弈的排局真有如此精妙!”
杜景成有些不信,开始审阅起了试卷,许久之后,忍不住惊道:“无一题错漏,还真是三个甲,难不成会是……三甲案首!”
“不如我们再审阅一遍?”,杨知县还是不敢确定。
“好!”
两人一同仔细地审阅,生怕哪里会有什么错漏,时间又过许久,同样还是那个结论——三甲等!
“此事关系重大,待我灵佩传书,恭请圣喻!”
杨知县一边说着,一边取下挂在腰间的一枚洁白的灵佩,郑重地握在掌心中。
下一刻,从灵佩上浮现出了一道洁白的光芒,在凌弈的试卷上一阵翻涌,记录了凌弈考卷内的信息。
片刻之后,这道光芒飞回了玉佩,通过棋馆积累的棋道之力,将这份信息传播到了千里之外的京都棋圣院中。
时间又过许久,杨知县的灵佩光芒一闪,轻轻地颤抖起来。
“有消息了!”
杨知县脸色一喜,再次握着玉佩,光芒闪烁之下,在虚空中凝聚成了一份文书:“棋祖门生,三甲案首,金榜题名。”
在右下角,还有方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