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微风轻拂,一辆马车行驶在宽阔的道上,左右两边都是一排接一排的柳树,甚是好看。
“行程三天,马上就要到景昌府了,咱们是先去府院报道,还是先去杨知事大人那里?”,凌九在外面微笑开口。
凌弈回答道:“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当然是先去杨知事的府上,杨知事已经替我们安排好了住处。”
“好嘞!”
没过多久,马车行至景昌府城下,城大门口两侧皆有数名士兵,手持长矛,检查着来往的车辆。
“停车,交税!”,一名士兵拦住了凌九的马车。
“这是二两银子,请差爷放行。”,凌九立即交了银子。
几位士兵对马车粗略地检查了一下,然后为首的伍长说道:“放行!”
“谢谢差爷!”
凌九脸色一喜,驾着马车进入了景昌府城,一路向着杨府方向驰骋。
“九叔,你知道杨府怎么走,不用询问本地的人吗?”
“少爷放心,九叔像你这么大时经常走南闯北,到的地方多了去了,特别是这景昌府城,熟得很!”
“那就好。”,凌弈放心下来。
许久之后,马车停在了杨府外,凌弈立即下了马车,轻敲大门。
“怦怦!”
片刻后,大门被打开,出来一名管家打扮的年轻男子,扫视两人一眼后说道:“请问你们找谁?”
凌弈行礼说道:“在下是邱平县棋士凌弈,拜访景昌府知事杨大人。”
“你就是凌弈?”
年轻管家脸色一变,小声地问道:“可是金榜题名的凌案首?”
“是我。”
“在下失礼,在下失礼!”
年轻管家立即作揖起来:“凌案首,我家老爷今早去了衙门办事,不过我家夫人还在府上,请稍等,请容我去禀报。”
“有劳了。”
年轻管家又小声说道:“杨夫人最近脾气有些不好,一会儿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案首不要见怪。”
说完之后,凌弈的脸色微微一变,而年轻管家已经进入府内禀报去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走出来了一名中年女子,身穿红色长裙,戴着金银首饰,后面则跟着随侍丫环和年轻管家。
杨夫人面带微笑:“请问来人可是邱平县的凌案首?”
“正是小生,想必您就是杨夫人了吧。”,凌弈恭敬地行礼,凌九也跟着作揖。
杨夫人微笑点头,缓缓说道:“凌案首果真是一表人才,快请进吧!”
“打扰了。”,凌弈和凌九一同入府。
“我家老爷已经吩咐过,近日邱平县的凌案首会来景昌府,但是老爷公事繁忙,常在衙门处事,叫我好好地招待贵客,如有怠慢之处,还请案首海涵。”
“夫人严重了。”
杨夫人又是一笑,转而对左边的丫环说道:“小翠,赶紧吩咐厨房,摆上一桌宴席来款待案首。”
小翠立即恭敬地说道:“可是夫人,您忘了,前段日子有一县下亲戚来杨府住了几天,咱们好吃好喝地招待他,花了许许多多的钱,怕是厨房没有什么好菜可以招待案首了。”
小翠一边说着,一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一缕讥笑。
杨夫人有些生气地说道:“那怎么行?老爷可是吩咐过了,让案首在我们家小住几天,若是有分毫怠慢,老爷定会怪罪下来。”
“夫人息怒,您也知道,老爷在景昌府任府知事,乃是知府的属官,位居九品,本来俸禄就是不多,那位县下亲戚又是挥霍的主儿,不拿咱家的银子当银子,所以现在怕是……”
这时候那年轻的管家插嘴:“夫人您忘了,老爷不是说……”
“闭嘴,我还没让你说话呢!”,杨夫人训斥了一句。
凌弈眉头一皱,瞥了一眼杨夫人,见她的脸色并于半分愁容,反而有些得意,又看到她身上带着的首饰,顿时看出了杨夫人的门道。
“小翠,不管怎么样案首都是府上的贵客,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好好地招待,你立即吩咐下去!”
“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县下的亲戚虽是一名棋士,却非常好吃懒做,不到几天的工夫就将府上的银子都花掉了,我们实在是招待不起了。”
“那就把他从府上赶出去,我们杨家也是要面子的人,凌案首大驾光临,我们如果招待不起,岂不是叫案首笑话?”
杨夫人又狠狠地骂道:“一个县下来的人,在我们家白吃白住,简直就如同养狗,我早就说过,那种不要脸的人就应该把他赶得远远的,如果不是老爷心善,恐怕他早就饿死了!”
凌弈闻言心里顿时一怒,杨夫人好厉害的嘴巴,竟然指桑骂槐,与丫环唱红白两调侮辱自己。
“杨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小生虽然是县下人,但也是金榜案首,脑子不笨,既然贵府嫌弃,那小生就此告辞!”
杨夫人脸色一变,见凌弈直接点破自己,颜面有些挂不住了,立即叫住他们,缓缓说道:“凌案首,你怎么走了?快点回来,杨家还要好好地招待你,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那“招待”二字咬的极重,让凌弈听起来是多么的刺耳,同时也感到一阵厌恶。
“杨夫人,收起你的这一套吧,小生虽然是晚辈,但也多少听得出你的‘指桑骂槐’,与其让你感到为难,不如小生另寻住处。”
杨夫人脸色再变,又阴阳怪气地说道:“凌案首既然看不起杨府,杨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