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这里没有棋盘,你们如何对弈?”,吴顺天忽然又问。
秦游川嘴角上扬,没有回答吴顺天的问题,继续说道:“凌案首先请。”
“来者为客,客先请。”
“好,那秦某就不客气了,兵三进一。”
“卒三进一。”
“炮二平五。”
“马二进三。”
双方一人一句,竟然走起了盲棋,盲棋指的就是在没有棋盘的情况下,通过报棋谱的形势来对弈,这对棋者的要求很高,不仅记忆力要好,而且自己的思路也要很明确。
这时有一人说道:“开什么玩笑?他们居然在吉祥酒楼里对弈盲棋,这简直有点乱来啊!”
“就算是棋痴也没有这么拼吧?他们来酒楼不就是为了吃饭么?竟然在这里下盲棋,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你们别吵,安静地听他们报棋谱,他们二人可都是金榜案首,可了不得,快点把棋谱记下!”
四下里议论起来,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凌弈这边,同时,也有人拿出随身棋盘,将二人的棋谱给摆了出来。
“美味佳肴来啦!”
几名伙计端来了美酒佳肴,摆放在了桌子上,看到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报棋谱,也感到很稀奇。
“双方的布局都好稳健啊!”,摆局的棋士赞叹出声。
“也让我看看!”,一些人立即围了上来。
棋盘上,红黑双方都在布置阵型,暂时还没有对攻的动作,但是从着法来看,双方都非常紧凑。
开局争先手,双方你来我往,依旧保持着旗鼓相当的形势,由此看来,这一步棋的先手并不好争。
高手对弈,胜负只差毫厘之间,如果谁能优先取得这一步先手,那就等于是赢了一半。
棋至中局,双方开始了交锋,在巡河线上互相试探,同时保持阵型,占据着有利的位置。
“凌案首果然不简单!”,秦游川忽然出口称赞。
“彼此,彼此。”
凌弈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说道:“这么快就上了一桌好菜,秦案首,我敬你一杯。”
“客气了。”
两人随即干了一杯,然后一边吃菜,一边继续对弈,仿佛他们的身前正摆着一副棋盘,不管局面如何复杂,都可以将棋子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云轩兄,我记不清楚棋子的位置了,你知道他们现在盲棋的局面么?”,吴顺天问楚云轩。
“我也不清楚,不知不觉中局面变得很复杂,我也记不清了。”,楚云轩苦笑起来。
“他们的记忆力还真好,换作是咱们恐怕早就崩盘了。”
“可不是吗?咦?那边有人在摆棋盘,走,我们去看看。”
说完之后,吴顺天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一看局面后,已经吃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秦游川轻摇折扇,微笑说道:“凌案首,我看咱们也别互相试探了,干脆就在巡河线上互相攻杀,一决胜负如何?”
“好啊,既然秦案首都这么说了,那干脆咱们就放手一搏吧!”
“那你可要小心了,炮三进四!”
秦游川话音落下,凌弈顿时脸色惊变,我仿佛“看”到“棋盘”上风起云涌,霎时间日月无光。
红方一炮轰来,直接将黑方的马给吃掉,展开了强大的攻击。
“秦案首好手段,那你也接我一招,车四进五!”
秦游川瞳孔微缩,同样变了脸色,黑方的车驰骋杀来,将红方的马给吃掉了。
“你敢用车吃我的马?你不知道有另一个马可以吃回吗?”
“我知道,但是你一旦用马吃回,我的炮就能直接打到你马后的车。”
“原来如此,看来你是打算强行兑子了,好,杀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