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县县衙牢狱内的一处,两个年轻的身体静静地躺在一些茅草上。突然,其中一人动了动,倏然翻身而起看了一眼四周,而后看到跟前的另一人心里安定了不少。
伸手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那人,小声地唤着:“浅姐姐,快醒醒,已经不早了。”
另一人动了动,揉揉惺忪的睡眼,待看清周围时不由得叹气。
前日她们刚刚达到了户县,找了个住处,没等过一天就被县衙的人抓了进来。一开始两个人都懵懵的,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夜在这潮湿的牢狱许久都睡不着,早上这才一直没醒过来。
“易娴,你说他们为何将咱俩抓起来?”浅溪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反正咱俩在一块,走一步算一步。”易闲面上说的倒是能看得开,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呢?
“唉,说到底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我说县城、山村都要去,咱俩也不会落到这个份上。”浅溪既内疚又后悔。
易娴笑笑安慰她,“说什么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浅溪笑笑,没有说话。
“呵”,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没见过被下了县衙大狱的还有这么想得开的。”
浅溪与易娴不约而同的皱眉看向一旁一个头发杂乱,身上也很脏的男人。
“这位大哥,不知您是犯了什么事?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浅溪轻声问着。
“我?失手砍死了自己的邻居,我也不知道多久了,唉。”那大哥说着自己也是叹息起来,想来也是想起了家里的亲人吧。
浅溪也易娴闻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各自沉默着。
不一会儿,外边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转眼就有两个狱卒走到了浅溪和易闲所在的牢房前,伸手掏着钥匙开锁。
“出来吧,还等着请呢,县太爷要开审了。”开锁的那人说道。
“这位大哥,还请问一下我兄弟二人是为何被抓的?”易闲不死心的想要打探出来。
“问个屁问,一会儿县太爷审了不久知道了!”另一人不耐烦的说道,易闲想要说些什么,浅溪伸手拉拉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
跟着狱卒兜兜转转,没用太长时间浅溪二人就到了县衙的公堂,大门紧闭,竟是要内审吗?浅溪与易娴对视一眼,而后跪在县太爷的面前。
前方的明镜高悬下方端坐着一个已经有着小白胡子的老头,看起来五十已过,不足六旬的样子。
“啪”,一声惊堂木拍吓得浅溪和易娴连忙拂拂胸口。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县太爷威风凛凛的问道。
“小生浅溪,是个画师。”
“小生易闲,略懂医术。”
“堂下二人来自何处?到何处去?”
“小生来自帝都安城,三月初离开帝都,游历山河,去处不定。”
“小生来自启城,亦未定去处。与虞城遇见浅溪,我二人脾性相投便一同同行至此。”
“哦~你我二人对我户县可有了解?”县太爷摸摸小胡子问道。
“回县太爷,并不知晓,前日才到此地,刚寻了个住处睡了一晚就被抓来了。”
“原来如此。昨日我户县西侧的小河里漂下来一具尸体,此人平日里无甚仇家,胸口被刺了一刀。最近半月都无外人来我户县,出事后,有人举报你二人刚刚入县,极可是杀死那人的凶手,是以只能将你们二人暂且关押。”
“县太爷明鉴,我兄弟二人愿配合大人查清事情首尾,洗刷冤屈。”浅溪与易娴同时开口道,原来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只要她们可以找到有力的证据,就可洗刷冤屈。
浅溪与易娴一致要求见一下死去的那人,表示说不准他们这外人能看出点什么来。县太爷一想也是,反正自己正愁事情一点眉目都没有。
停尸房,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里面,身上盖着一层薄布,一个花白胡子的仵作见县太爷来了忙退至一旁。
“何老?验的如何了?”县太爷似乎对这个老仵作还比较尊敬的样子,但是在这个时代仵作是比较低贱的身份了。
“回县太爷,老夫仔细的查了,这人身上除了刀伤,没有其他的伤痕,所以可以断定就是刀伤致死。刀口二指宽有余,深四指,是类似杀猪刀之类的凶器。”
待到何仵作说完,易娴向前一步说道:“县太爷,可否让小生也查看一番?”
“可”。
浅溪伸手没有拉住易娴,只得看她去检查那男人的尸体。
好一会儿,易娴回过身儿来,脸色有些苍白。
浅溪连忙上前扶住她,易娴笑笑表示无事。然后对县太爷说道:“大人,这刀伤却是是致命上,但是此人的头顶有一小块硬硬的地方,我看只有针眼大小的伤口,像是一种毒蜘蛛咬得一般,这种毒蜘蛛的毒性也是致命的,所以这样就很奇怪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何老你快看看是不是?”县太爷惊讶的说。
一旁的何仵作连忙过去查看,细细地辨认着,好一会儿才说道,“确实有个伤口,发硬,但是老夫却不知道是何伤口,也不知是不是有毒!”
易闲开口,“这种毒蜘蛛并不常见,所以极少人知道。大人不妨多找几个大夫都来确认一下。”
县太爷沉吟片刻,摸摸小胡子道:“极是应该。”
一行人这才又除了停尸房,县太爷吩咐将浅溪二人先安排到稍干净点的牢房。
“易娴,多亏了你,我们脱